欺负了!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别想走。”
一时间,群声嘈嘈,没点定力的人,恐怕立马就会被闹得心情极度烦躁起来。梁健是早有预见,所以还好。他静静地看着钱江柳,看他如何回答。
而钱江柳就没那么好了,他本来就不想与这群老百姓碰上,只不过迫于梁健而没办法站在这里跟他们周旋。此刻被他们这么一闹,顿时沉下了脸色,皱着眉头,提高了声音喊道:“你们急什么!急什么!我骗你们干什么?你们不好,难道我就能好了?再说了,你们把我们这么困在这里,有什么用?难道,我现在跟你们说,要怎么怎么样,就一定管用了吗?”
“唉,你这话说得对。谢谢你提醒我了,今天不但不能让你们轻易走了,我还得把你们说的话都录下来,要是你们日后做不到,或者反悔,那我到时候就把录音发到网上,我要让全国人民来评评这个理,到底是谁的!”胖子的话一说完,就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最新款的苹果6plus,土豪色。
梁健依旧不说话,静看钱江柳怎么回答。钱江柳看着胖子低头开始摆弄手机,似乎真打算录音,脸色顿时阴沉如水。他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梁健,冷冷地问:“梁书记,不打算说几句吗?”
梁健微微一笑,说:“我听钱市长说就行了,我觉得钱市长说得挺好的。”
“梁健,你别太过分了,今天这些人可都是你招来的。”钱江柳压低了声音,恨恨说道。他似乎急了,竟然直呼梁健的名字。梁健毫不介意,反倒是看着钱江柳此刻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反而觉得有些好玩。梁健是看烦了他平时总是笑眯眯却不知道背后藏着多少刀的模样。
他们两人嘀咕地时候,胖子已经弄好了手机,抬头看到梁健他们正在说话,往前走了一步,说:“你们两个谁是书记,谁是市长?”
钱江柳脸色很差,梁健也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我是梁健,他是钱江柳钱市长。”胖子看向梁健,目光在他身上上下一打量,然后说道:“之前听说我们永州市的市委书记是个年轻人,没想到还真是。梁书记看起来也跟我差不多岁数,竟然都已经当了市长了。”
梁健笑笑,没接话。胖子继续说道:“网上的人都说梁书记是为国为名的好官,那今天我代表着我们的乡亲,跟梁书记讨一句话。”
“你说。”梁健说道。
“这地的事情,今天是解决还是不解决?”胖子沉了声音问。
梁健看了他一眼后又将目光转向他后面的围着的这几十个人,然后认真回答道:“其实,刚才钱市长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今天我和钱市长在这里,即使给了什么承诺,也不一定就能够百分百的实现的。而且,我们现在对实际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真的很难就给出一个结论来。”
“听梁书记这话的意思是,今天不打算解决问题了?”胖子说着,脸色就难看起来,后面那几十个人也躁动起来。
梁健慌忙说道:“你们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问题是肯定要解决的。其实,你们今天之所以能在这里见到我们,是因为我和钱市长想见你们。我们想听听你们怎么说,而不是光听青溪庄项目方的人怎么说。”
胖子沉默了一下,说:“梁书记最后这话我认同。你们政府方面确实应该好好听听我们老百姓的声音。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这地的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完的,要不这样,梁书记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里去坐坐。离这里不远,开车过去,五分钟就到。”
梁健转头问钱江柳:“那钱市长,我们去这位兄弟家里坐坐,听一听如何?”
钱江柳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一群人立即上车的上车,开电瓶车的电瓶车……再次浩浩荡荡地随着头一辆胖子的车开向他们家。和来时相比,这一次,少了些“杀气”。
928憋屈市长
胖子家在一个小山坡的后面,和大门隔着一条马路就是一大片的水漾。可谓是依山傍水,风水不错。高高的围墙围了好大一片面积,里面是一幢三层两进的楼房,样式虽然比不上城里的那些别墅,但也挺新潮,挺好看的。院子里,虽然没有亭台楼榭,却也花木错落,自有一番别致味道。
一众人都将车子听到了院子外面一片空地上,然后跟着胖子进了院子。一进门,就有一个老大姐从楼房里走了出来,年纪不是很大,但腿脚似乎受了伤,不太方便,拄着拐杖,费力地从房间里出来,准备挪下门前那几阶高高的台阶。
“哎呦,妈,你出来干嘛?”胖子看到,一边喊一边就跑了过去,搀了老大姐走了下来。
“这些人是?”老大姐问胖子。胖子正要介绍,梁健抢先回答道:“您好,我是永州市的市委书记梁健,这位是永州市市长钱江柳,我们今天过来,是想商量一下征地的事情,打扰了。”
老大姐一听是市委书记和市长,显得有些激动,忙使唤胖子去给梁健他们泡茶。他才刚进去,老大姐又忙着领梁健他们进屋。梁健一看,他们后面跟着几十号人,胖子家的房子虽然看着挺大,但这么多人进去,就算挤得下,也是不好坐,还不如这院子里宽敞。正好今天的天气也不错,大伙一起晒晒太阳也挺好。于是,几番推脱之后,一众人在院子里,凳子上,廊阶上,满满坐了一院子。胖子忙着泡茶泡了好一会儿,才坐下来。
一坐下,梁健就说:“既然都已经坐下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谁先来说说?”
那些个当地百姓左右看来看去,最后都将目光落在了胖子身上。胖子见状,就说:“得,那还是我先说吧。”他清了下喉咙,说道:“这件事情呢,主要还是征地价格问题。我们呢都是些粗人,政策到底怎么样呢我们也是不清楚。但两万一亩地的价格是不是太低了一点。我也算是在外面混的人,先不说宁州那边的价格,就说我们隔壁市,那可是比我们永州要落后很多的,这价格也比我们这里要高出一倍了。梁书记,你说,这价格我们要是能接受的话,不就是被当猪被宰了吗?你说,我们谁愿意当这头猪啊!”
“对啊!这价格相差太多了!我们都是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农民,就靠这么点田,水塘过日子。你们现在价格压得这么低,这不是在断我们的活路吗?”胖子的话刚说完,立马就有人接了上来。
虽然此人的话有些夸大,但两万一亩的价格,再除去被乡政府扣除的百分之二十,那么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