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曹笛这个还在读初中的小丫头彻底崩溃了。
林昆让蒋叶丽安排人来处理曹家的事,他将汤雨珍和曹笛一起送去了医院。零一
两个人的内心都遭到了创伤,汤雨珍的程度不轻。
曹笛就更重了。
“不要走……”
“林大叔你别走!”
问诊室里,曹笛两只手紧紧地抱住林昆的胳膊。
医生暗暗冲林昆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留下来陪陪病人。
林昆刚打算留下来,陪这小丫头度过艰难的这一刻。
曹笛忽然松开了手,目光决然地看向林昆的双眼。
“林大叔,你会帮我报仇么,杀了所有的坏人。”
“真的是因为我,才招来了杀货么?因为我的生日?”
“林大叔,我……我不想上学了,我想跟着你……”
“跟你学杀人!”
……
曹笛的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
林昆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叼上了半截雪茄,不想让楚静瑶担心,所以在电话里只说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林领导?”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戴着眼镜,笑容和气。
林昆回过头。
医生自顾地摸出了一根烟,打火机喀嚓地点着,深吸了一口道“曹笛睡了,这姑娘很坚强,换做是别的姑娘,经历了她的遭遇,肯定会很严重。”
“普通人都在乎身体的健康,却往往忽略了精神上的健康,现代社会的压力大,生活节奏快,在这茫茫人海里,看似正常的人,却有一大半患有精神疾病,只是轻微的程度不同,觉察不出而异。”
“比如,有的人会易怒,有的人会习惯性否定自己,还有的人有一些怪癖,比如喜欢吃自己的鼻屎……”
“抱歉抱歉,我有点说多了,职业病职业病。”
医生连连苦笑道。
林昆没有答话,只是抽着雪茄,目光平静地望向外面。
医生继续道“最原始的社会,人和自然界的动物一样,只是为了温饱,可能最大的愁事,就是吃饱肚子,那个时候森林里的物产丰富,吃饱肚子不是太难,所以那个时候人的精神幸福指数应该极高。”
“现代这个社会啊,大家需要面对的问题太多了,爱人、房子、车子等等,压力太大,就过得不快乐,人要是不快乐了,就容易生病……漠北的人均寿命低,一方面是矿上经常发生事故,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老百姓们的生活幸福指数太低了,年纪不大便患了重病,大罗金仙都救不活的。”
“林领导……”
医生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炙热严肃起来,“我知道你是好领导,你一心为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光我知道,我们医院里的人都知道。
如果说漠北这一片大地未来会有奇迹发生,那一定是在你的手底下,你是我们这些漠北老百姓最后的希望了,所以……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支持你,也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为了漠北,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
不是很长的走廊里,忽然多出了许多人。
第4951章 意不意外
白大褂的医生,白大褂的小护士,还有穿着病服的病人。
年纪最大的七老八十,年纪最小的还是孩子。
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看过来,目光的最深处带着期盼。
所有人慢慢向林昆走过来,脸上的敬意愈发浓烈。
林昆脸上微微一怔,叼在嘴里的半截雪茄耷拉下来。
“林领导,你一定不要放弃,我们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林领导,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我们热爱这片土地,可这片土地却让我感到绝望,我们年纪大的无所谓,可总不能让子孙后代一直这样吧。”
“林领导,我在矿难中保住了命,但丢了一双腿,我不想让我的子孙后代,跟我一样半辈子残废。”
……
“林叔叔……”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仰着红彤彤地小脸来到林昆面前。
“大人们都说,你能让我们漠北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好日子是什么样,是天天可以有糖吃么?”
小女孩清澈的大眼睛中满是期盼。
瞬间,戳痛了无数人的泪点。
苦难,大人们可以承受,可孩子们是无辜的。
说出这话的大人们,可曾想过,他们也曾是少年。
来到漠北到现在。
林昆听到过支持的声音,但听过更多的是不支持的声音。
他从漠北人民心中的英雄,变成了一个无能的政客。
他强大的内心,可以不在乎外界的干扰,真的不在乎?
有些情绪藏在心里,不说出来,不展现出来。
但它真的存在。
这一刻,林昆眼底的光芒更加决然,他向众人鞠了一躬……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穷极了一生也难以逾越。
这是电影里的一句台词。
望着走廊里的无数长脸,林昆的内心是震撼的。
对于生活在漠北老百姓们而言,矗立在他们面前的大家族,是他们一辈子、几辈人都无法逾越的大山。
夜色冰凉。
却凉不过人心。
林昆面对所有人鞠躬,他的胸腔里有这一股子血液在燃烧。
……
一盏茶,一炉香,一只酥油的叫花鸡,一盘粒粒儿金黄的花生米……一零
朴家老祖喝着茶,吃着鸡。
喝茶时底蕴深厚,一看就是深谙茶道的俗家高人。
吃鸡却是狼吞虎咽,就像是被饿了一千年的饿死鬼。
炉香熏染的时候,他又是盘膝而坐,仿若禅悟人生。
至于那一盘花生米,没有酒,是怎么也吃不下去的。
李道行和单上虎分别站在他的身后左右,恭恭敬敬。
得到了指点的两个人,如今脸上的神采都格外充满自信。
狗屁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他们被师傅领进门已经有几十年,修行早就到了瓶颈。
如今被朴家老祖指点了一二,立马发生了质的飞越。
朴和勇带着两个手下,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院子里。
恭恭敬敬地跪在朴家老祖宗的面前,行最大的礼节。
不等朴和勇开口。
朴家老祖不满意地看了朴和勇一眼,“好歹是一家之主,即便我的身份地位再高,也不应当这么跪。”
朴和勇道“老祖,你是我们朴家当今的活祖宗,我的这一双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更要跪老祖。”
“混账!”
朴家老祖怒然地站起来,“我说了你是朴家如今的家主,不该跪就不该跪,还不马上给我滚起来!”
“是……”
朴和勇神色尴尬地站了起来,恭敬地道“老祖,您身边的那两位阴阳手下,可有消息?”
朴家老祖咯咯一笑,“急什么,他们现在不一定在哪里花天酒地呢,陪我在洞里住了三十年,终于熬出来了,还不许他们找个地方玩玩女人?”
“是……”
“你有话要说?”朴家老祖看向了欲言又止的朴和勇。
“我听说,xx巷那边出事了,死了人,去了很多警察。”
朴和勇道。
“警察?呵呵,xx巷是那两个小鬼动手的地方,这漠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