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说话。
武则天靠在沙发上,面带笑容看着这一幕,海先生见她不再插口跟女孩们说话,警惕稍微减轻了些。
过不多时,女孩们望着窗外风雪稍微停了一些,才说:“多谢海先生和姐姐款待,我们还要向下一个目标进发,下一次一定再来探望你们。”
海先生正巴不得他们赶紧走,当下也不留客,也不劝说,匆匆地将她们赶出门。
武则天望着他,皱眉说:“风雪这样大,她们很容易遇到危险的,你为何如此不留情地……”
“住口!”海先生冷冷地喝道,“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他转过身噔噔地上楼去了。
女皇坐在客厅内,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玻璃窗外两个在风雪之中渐渐消失的女孩,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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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腾空而起,剪碎空中凌乱雪花。
“董事长,这么恶劣的天气,又下着这么大的雪,地面的能见度等于零……”
“少废话。去还是不去。”
“是。”屈服在强权之下的人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直升机在高架桥附近转了两个圈子,连城靖隔着玻璃窗向下看,果然什么都看不到,如此大的雪,交通都瘫痪了,哪里也看不到有什么小型车的踪迹。
“飞北边看看。”他挥挥手。
“是,董事长。”直升飞机在空中一个转弯,向着北方突突而去。
常之在雪里向着周竹生事务所走去。
该死的张易之。若不是看在女皇的面子上,一定要掐死他。
一想到那张可恶的妖孽的脸,常之心头怒火升腾,那妖孽他当着他的面说:“看吧,人家的正牌未婚夫都出现了,要我们忙什么?”
看他没有反应,还加多一句:“未婚夫哦,我说燕国公,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未婚夫吧?要不要我解释你听?”
他懒得理他,可是也不能这么放过他,于是一掌击出,将妖孽面前的桌子劈成两半,然后直接走人。
常之是一秒钟也不想多看那人的脸,难为女皇居然以前对他那么的宠爱。
可恶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女皇那般青睐!
靠他来找女皇,自己真是做了一个毕生最大的错误决定。一定是昏了头了。
他推开事务所的门,发现没有人,轻轻打开周竹生办公室的房门,却看到周竹生正一边啃着一个面包一边盯着眼前的电脑,一副全神贯注走火入魔的样子,连他进门了都没发现。
常之向前走了两步,发现几天不见,周竹生的样子变了好多,整个人仿佛从一个有为青年变成了土匪造型。
“周竹生!”他轻轻叫了一声。
“小武……”周竹生答应了一声,随即一跃而起,“小武?!”
两只牛眼瞪得大大的,手上的面包啪地落在地上也顾不上,从椅子上跳起来,周竹生握住常之的双肩:“小武,这两天你去哪里了?啊!我真担心啊!”
又惊又喜的样子,让常之心中亦忍不住一颤,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忽然记起来,那一夜,决战前夕,篝火依稀里,自己同诸多的热血男儿歃血为盟,誓死保卫天朝保卫女皇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手拍在肩头,那么温暖跟熟悉。
“我,我去找……去找飞真了。”他一停,将“女皇”两字咽下。
“没找到吗?”周竹生闪闪发光的眼里露出一丝黯然,随即又鼓励般地说,“不用担心,飞真那家伙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
他这么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不知道是在安慰常之,亦或者安慰他自己。
“你看……”重新站到电脑边上,他指着电脑上一个停顿的原点,对常之说,“你看这个,这是飞真的手机,我一直跟踪着,不过现在为止还没有开机过,如果开机了的话,这里就会有反应,我们就会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是吗?”常之的心随之小小地激动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周竹生,你真行。”
“能找到飞真才是真的行呢。”周竹生嘿嘿笑了两声,前所未有的不好意思了一下,伸手挠了挠头表示了一下谦虚,这才感觉口渴,转身绕开去倒水喝。
常之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一眼不眨地,望着那小小的圆点。
这是女皇所在的地方……
女皇就在这里呢……
一想到这个,常之浑身亦随之慢慢地热了起来。
仿佛感应到他灼热的目光注视,就在他的眼前,那圆点忽然一跳,逐渐地变亮了起来。
常之皱了皱眉,歪头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
圆点又是轻轻一跳,这下子光圈范围大了一点。
脑中灵光闪过,常之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阵麻酥酥的,他身不由己地倒退两步,大声急促叫起来:“周竹生!周竹生!”
“怎么了?”周竹生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问。
“这个点……动了……动了!!”常之指着那屏幕。
“不……不是吧……?!”周竹生眼睛直了,手上一松,杯子落地,热水溅了一地,他不管不顾,麻利地跳过一张椅子转到电脑桌前,鼠标一移。
屏幕上的光点慢慢地变成了绿色,起初还很缓慢,渐渐便嘀嘀地稳定跳动起来,就好像一颗珍贵无比又小心翼翼的心脏,正在慢慢复苏,回复活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kxs51.com.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龙吟虎啸篇 第九十章 思卿成狂
从早到晚,黎明或者黄昏,他守在客厅中,时而起立,时而落座,时而翻书,时而静思。
他站在窗前看窗外白雪飘扬,眼前竟不知不觉浮现那女子浅笑嫣然,双眸发光的样子。
耳畔是浅浅淡淡的温柔乐声,柔和深情的男声在唱:心两牵,万里阻隔相思爱莫变,离别凄酸今朝似未见,明日对花忆卿面。
兰生蓦然回头:
那人袅袅走到沙发旁边,凝眸望着沙发上熟睡的男子。
她伸手去捡地上的碎磁片,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替她上药,低问:疼吗。
她坐在对面,侃侃而谈,青瓷红茶一盏,她一笑,满室生香。
她面对着他的斥责,满脸愠色,却不发作,悻悻然的样子如在眼前。
她急促敲响自己房门,向来平静的一个人第一次那么紧张匆忙,握着自己手腕不让他喝下那杯茶,又是为什么。
还有……
那一夜,她星眸如醉,媚眼如丝,红唇烈火,蓦地压下来。
兰生伸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昨夜睡在沙发上,早晨醒来毯子落在地下,似乎着凉了,头在微微的发热。
电话铃声催命般响了起来。
兰生摇了摇头,将脑中占据不走的那影子挥去,这才一步步走向电话,伸手要提起话筒的瞬间,目光撇向来电显示,蓦地浑身僵硬起来。
心头有无数个声音开始狂躁大合唱:是她,是她,是她的电话。
“喂……”他低低地,沉沉地应了一声。
是她吗?说话啊……飞真,飞真啊……
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