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看一看,其他人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随后,胡斐在钟宁的陪同下去豁山县视察了一番,这个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城市变得很漂亮了。
视察完豁山县,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胡斐等人就在豁山县吃了晚饭,然后就匆匆地赶回到雍州市委招待所。
胡斐回到房间里洗了把脸,就匆匆地出了门。
一行三人赶到团结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胡斐刚一下车,稚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爸爸,爸爸。”
胡斐快步走了过去,就看见小凤儿站在门口,立即快走过去一把抱起她,狠狠地亲了一口,“乖女儿,爸爸回来啦。”
“儿子,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于春兰激动地迎了上来,一边回头叫道,“来福,儿子回来了。”
进了屋,家里顿时迎来一股暖气,这房子几年前就重新修了一次,密封性很不错,在房子中间放一个火盆,整个房间都暖和了。
“爷爷,你身体怎么样?”
胡斐紧紧地握着胡大山的手,老爷子已经苍老了很多,岁月的刀锋在他的身上刻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小斐,爷爷身体还好,你放心吧。”
胡大山的精神很好,作为一个快九十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来福,把手电拿过来,我来给我孙子看看相,算一算我孙子有没有当皇帝的命。”
“爷爷,你好好休息吧。”
胡斐有些哭笑不得。
“不行,这次不给你看一看以后就没机会啦,爷爷还能活几年?”
胡大山哼了一声。
还好司机武鸣和秘书刘峰两人被请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吃饭了,于春兰准备了一桌酒菜呢。
胡来福不敢忤逆老人家,立即把家里的灯全打开,一瞬间房间里明亮若白昼。
胡大山的两眼一亮,仔细地端详着胡斐的脸,足足看了半个钟头,然后又抓起胡斐的一双手掌研究了十多分钟。
“小斐,爷爷累啦,你去吃点东西吧。”
“爷爷,我不饿,我陪你说说话吧。”
胡斐摇摇头,抓住老爷子的手,扶着他躺下。
“小斐,你能回来看爷爷最后一眼,爷爷很满意。”
胡大山闭上眼睛,“去吧,让我睡一下。”
“爷爷,我扶你去睡吧。”
胡斐的心头有些酸楚,小时候跟在爷爷身边满田野里跑的一幕幕闪现出来。
片刻之后,鼾声响了起来。
胡斐给老爷子盖上一床毛毯,然后轻轻地走了出去。
“儿子,你去吃点吧,妈给你做了好吃的。”
于春兰走了过来,“爷爷睡着了?”
“嗯,睡着了,我去吃点东西。”
胡斐点点头,一边走向另外一个房间,“妈,一会儿我还要赶回市里去,要不然明天就要惊动祁溪县的领导干部了。”
“还有,帮我跟爷爷解释一下。”
“放心吧,他明白的。”
于春兰点点头。
1901 锦衣夜行三
1901nbsp;nbsp;锦衣夜行三
“老板。”
“首长。”
胡斐一走进房间,刘峰和武鸣两人慌忙站起身来打招呼,两人刚刚正吃得痛快呢。
“不用见外,继续。”
胡斐摆摆手,往凳子上一坐,“我也来吃点,还是我妈做的东西好吃。”
“儿子,喜欢吃就多吃点。”
于春兰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老大跟老二累了,吃了饭就睡了,就凤儿这小丫头非要等到你回来才睡。”
“对了,儿子,明天你带他们回去吧,省得小美再跑一趟。”
“不用了,妈,我这是工作呢,我知道爷爷喜欢跟他们在一起呢,让他们代替我这来陪一陪爷爷吧。”
胡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妈,家里还有酒桶没有,这酒给我打一桶回去。对了,我爸呢?”
“有,有,我去给你找一找。”
于春兰慌忙转身,“刚刚村支书来了,你爸在跟他说话呢。”
“那请支书进屋来吧,外面多冷呀。”
胡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吃了,看着武鸣,“小武,一会儿能开车吧,不行的话,我们就明天一早再回去?”
“首长,开车是可以的。”
武鸣看了一眼刘峰。
“老板,我觉得还是别走了,天太黑不安全,而且这些路不太宽,外面好像又下雨了。还是明天早上再走,天一亮我们就走,这样也没什么问题。”
刘峰表情严肃地说道,刚刚他也在跟武鸣商量今晚上回不回雍州市的事情,这关系到胡斐的安全,作为秘书他得坚持他的想法。
“行,那就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去雍州市吃早餐。”
胡斐点点头,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乡里条件不好,你们两个将就一下吧。好了,你们两个也喝点酒吧,一会儿好好睡一觉。”
“儿子,村支书来了。”
于春兰走了进来。
“妈,今晚上我们住下了,明天一早再走,你去收拾房间出来。”
胡斐放下酒杯,“我去跟村支书说说话,都是一个村的,还看着我长大的,不能失了礼数啊。”
武鸣看了一眼刘峰,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胡斐这个副省长平易近人到如此地步,一点架子都没有!
换了其他的领导,别说副省长了,就是一个副市长也不可能这平易近人,但是,胡斐偏偏就是这样,跟下午视察的时候一比,就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是不认识胡斐的人,断然会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就是共和国最年轻的副省长,只会是觉得这是个打工回来的游子。
“德叔,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吃饭了,要不然你过去陪我喝杯酒?”
胡斐来到堂屋里,村支书是他认识的胡德,以前领着村里的年轻人出去搞建筑的,现在年纪大了,在村里很有威望,跟胡来福的关系也不错。
“省长,别客气,我就过来看看您。”
胡德有些激动地握着胡斐的手。
“德叔,别这么叫,在自己家里就显得生分了,叫我小斐吧。”
胡斐笑了笑,摸出一颗烟递了过去,“我就是当了国家主席也是你的侄子不是,娘亲舅大,爹亲叔大嘛。”
“你也知道我现在职务高了,回来一趟就劳师动众的,今晚上还是偷偷来的,要不然市里县里的干部都跟着来了,还请德叔和乡亲们见谅,帮我解释一下。”
“省长,我明白,我明白。”
胡德很激动地接过香烟,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了,他是真没想到胡斐这个副省长没有一点架子,对胡来福这养父都这么好。
“德叔,坐,我们聊一聊村里的情况吧。”
胡斐用火钳夹起一块木炭给胡德点了烟,自己也点燃一颗烟,往椅子上一坐,“爸,你去那点瓜子花生来吧,再拿点酒,我跟德叔很多年没见了,边喝边聊。”
“好,我这就去拿。”
胡来福也很高兴地忙活起来。
就这样,胡斐跟胡德两人就着花生瓜子下酒,边喝边聊,最后胡德喝高了,武鸣和刘峰两人过来帮忙搀扶着胡德,胡来福打起手电,三个人送胡德回家。
“妈,爷爷睡了吧?”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