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1)

我的纸片人都是龙傲天 浮安衾 373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4章

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礼礼,收起脸上的笑,和眼里的一点得意,他安静下来,那张小脸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双唇轻启,第一道声音在音乐厅散开。

小溪一下愣了,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台上站着美的不可直视的小人,耳边响起的是阳春白雪。

虔诚而古朴的声音,好像在幽幽诉说一个神秘古老的传说,从上古走来,褪去所有污浊,涤荡灵魂。

经过悠悠长河,走过春天,穿过夜雨,为人世挣扎的人布下皓月当空,撒下清风徐徐。

作者有话要说:  礼礼:我注定是颠倒众生的男人。

第64章

庄溪差点忘了那个别扭撒娇, 喊着要生孩子要包养的礼礼, 被这空灵的声音净化, 只觉得台上的人应该是一个高雅的只可远观的人。

本来只是来舔礼礼颜值的人, 也一个个从目瞪口呆,到满脸痴迷。

音乐厅里只有高山流水的声音,台下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兴奋躁动的因子被泉水一样的声音潺潺推走,跟着歌声里的旋律一起起伏。

声音一开始从高山上流下, 幽深清冷, 流过人间晨昏四季, 冰雪融化, 声音染上暖意, 最后一个音符延绵而来, 余音袅袅, 安抚人心的同时,又勾得人心痒, 不想让它离去。

不得不感慨,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声音。

好多小人激动地站起来疯狂地鼓掌,有的人脸上都兴奋得红了, 这明明不是什么嗨歌, 不知道为什么能兴奋到脸红, 相比之下,那个哭了的大块头似乎更能让人理解

台下掌声如雷,礼礼站在台上微微笑着, 精准地找到了台下的小溪,小溪连忙站起来鼓掌。

礼礼的笑这才灿烂了些。

他身边的明明和洋洋也跟着站起来鼓掌。

明明:礼礼真的很厉害,没想到他的声音这么好听。

洋洋努力拍着手说:唱的什么歌词?听不懂。

小溪忍不住就笑了,听不懂你还这么努力地鼓掌?

洋洋:听不懂,但是好听,我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幅画。

艺术果然是共通的吗?

小溪鼓励道:那洋洋画出来送给礼礼吧。

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地缓和他们的关系,然而这次依然没能成功,洋洋拍着手摇头,他这么肤浅,看不懂。

小溪:。

你可能不知道礼礼以前每天看的都是谁的画。

台上的礼礼要说话了,台下的人默契地停下来,目光灼热地看向礼礼。

这个时候最适合说一点煽情的话烘托氛围。

礼礼说:不要忘了给钱。

小溪:。

说完他就下台了,音乐厅乐队里的小人纷纷上场,只是他们好像很没状态,都痴痴地看向礼礼的方向,过了好久才稀稀拉拉地表演起来。

当然,台下也没人注意他们,所有人的视线都粘在礼礼身上。

以前只是觉得这个崽崽好看的人心痒,听了他的歌后是真的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了。

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小人,他不是设计师们设计出来的,而是被上帝精心雕琢出来的吧。

可以偷走吗?

礼礼欢快地走到小溪身边,明明给他让了一个位置,他坐在小溪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溪。

小溪一下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想要烧死人的视线。

他现在已经能很快接收到礼礼的脑电波,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听人夸他啊。

小溪:礼礼唱歌也太好听了吧,所有的人都被你的声音迷倒了。

【礼礼心情值+2。】

礼礼:我们几个里,我唱歌是最好听的吗?

这次小溪不用思索了,也没什么形容词,他立即点头,当然!

【礼礼心情值+3。】

小溪另一边的洋洋说:可是,小溪你也没听过我们几个唱歌啊。

小溪:。

礼礼:还用听吗?

洋洋非常严谨,要听,要听完我们每个人唱歌,才能这么说。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小声争论了好久,结果就是从音乐厅里出来后,小溪做午饭的时候,洋洋和礼礼已经聚齐了几个小人,要每个人唱一首歌。

远远:。

泽泽:。

二位大佬不屑于参加这种幼稚的活动。

洋洋跑到远远面前,远远你唱一首歌,如果你唱歌,小溪就是在说谎了。

远远看不懂他的脑回路,但他还是开口了,为什么?

洋洋:因为小溪说礼礼是我们几个中唱歌最好听的,如果我们不唱给他听,没有事实为依据,他就是说谎。

远远略有深意地看过来,小溪站直身体。

远远:没说谎。

洋洋:你是承认你不如礼礼唱的好听?

远远:是啊,我唱歌不如礼礼好听,不如你会画画,不如明明会赚钱,不如泽泽招人心疼。

泽泽:。

小溪:。

洋洋谦虚地摆摆手:也能这么说,你打架还是挺厉害的。

小溪:。

明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小溪:我刚才放了醋。

明明:。

小溪把菜端上桌,又在商城里买了一些,满满一桌子看着很丰盛,他笑颜弯弯地说:都围过来坐吧,我们可以吃饭了。

小人们不管什么现在是什么心情,听到他这句话,每个都搬着自己小椅子移过来了。

中午的太阳有些晒,幸好他们房子前有棵大树,枝叶茂盛浓密,树荫之下,是绿意的清凉,最适合夏日里一家人闲散地吃一顿饭。

几人小人围过来后,小溪说:吃饭前,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小人们都看向他。

我们小镇现在有29万金币了!

他笑眼弯弯地说:辛苦大家了,等到我们有30万,你们有一个人可以真正地来我的世界里生活。

除了远远外,每个小人都震惊地看向小溪。

礼礼:跟小溪一起生活?

小溪点点头。

他把医院新生点的事告诉他们,只是,我不确定你们来到我的世界后,还能不能回来。

小人们又沉默了。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和庄溪不在同一个世界生活,这件事很玄幻,但现实如此他们纠结也没用,这个小镇很好很好,如果不知道这一点,他们很愿意一直生活在这里,把这里当成家,悠然度过一生。

知道后,更想真实地生活在小溪身边。

可是如果不能确定能不能回来,心里也很不舍。

这里看似不自由,其实又很自在。

小溪:你们有人想出去吗?

这个选择很难。

小溪也知道,小镇里很好,游戏全息之后,他更能感受到这一点,如果他们能随遇而安,生活在这样一个安宁美好的小镇里,那也好。

礼礼举手,我要出去,既然是第一个给我治病的,也让我第一个出去吧。

小溪没想到他最想出去,好奇地问:为什么礼礼这么想出去?

礼礼一本正经地说:我当然要在小溪身边生活,因为我要给小溪生一个庄小宝。

小溪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礼礼:还要上户口。

小溪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礼礼,你都是在哪里听说这些的?

礼礼无辜地眨眼:宝宝和贝贝啊,我们三个晚上经常一起聊天。

小溪:。

小溪咳嗽得脸都红了,他无法接这个话题,只能问:你们有什么意见吗?要攒出下一个30万应该要很久很久以后了。

以后来钱不会像现在这么快了。

明明:不先把远远的腿恢复吗?

小溪愣了一下,看向远远。

上次说道这个话题时,远远说去其他小镇下矿,给拒绝了。

庄溪当时只开心想到远远暂时不会离开,后来才想明白,这只是一个不想走的借口。

其他小镇里的小人下矿被小怪兽咬断胳膊,砸断腿的不少,只要有钱,去医院当天就能治好。

他总是不受控制地把这里当成现实,而对于其他小镇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游戏,游戏里治病只是走程序。

远远也看向小溪,目光沉沉。

小溪忽然知道他做好决定了,心悬在半空。

远远:明天让我先去医院吧,礼礼再等等。

小溪胡乱地点头,头一下下朝下点,压着心里的诸多情绪。

礼礼没意见,你先去啊,本来你该第一个去的。

通情达理的礼礼说:那我就再等几天。

桌子上的氛围有一点奇怪,礼礼四处看看,你们放心,我不会麻烦小溪的,我还能照顾小溪,哦,我也能赚钱,现在不是可以靠脸赚钱吗?

小溪笑眼弯弯地,礼礼不用赚钱,只管花钱就可以。

礼礼美滋滋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其他人也跟着动筷。

一阵风吹过,梧桐树树叶轻轻摇摆,凉意阵阵,树上飞来好几只小鸟,欢快地叫着。

小溪看着几个小人吃饭,心里想着,这样已经很幸福了。

和一年前相比,真的幸福太多了。

上午音乐厅的开放很成功,下午还有电影院,庄溪直播结束后,立即登上来看看。

一场价格20金币的电影深受大家喜爱,因为便宜,有的人还带着自己喜欢的小人来看。

电影院是个二层小楼,今天晚上上上下下一共来了120个小人,一共2400金币。

小溪美滋滋地收下,当然他也知道这种猎奇性的活动,只有第一次来人最多,体验过后,以后人会少不少。

但是,电影院已经买了,也没什么维护成本,以后就算每天有十来个人看,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啊。

小镇未来一片光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靠拢。

小溪再次确认了金币后,眯着眼睛美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做每周末的机场任务。

这周和上周的主要任务是赚钱,小镇里的田地没好好种,小镇等级经验条几乎停滞,所以庄溪也没认真做机场任务了。

这样不好不好,只为了得到小人才做机场任务吗?小溪一边朝机场走,一边自言自语。

那你还想要多少小人?

前面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小溪听到这道声音就停住了脚步,心一下提了起来。

远远正站在他面前,漫不经心地问。

小溪支支吾吾,如果真的有,他们活得那么艰难,那么孤单,把他们接过来,大家一起生活不是很好吗?

他觉得很好,有人陪着很幸福。

远远看了他好久,目光沉沉,小溪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敢直视。

远远其实什么也没说,他转过身一下一下向前跳。

现在是晚上八点,小镇的月亮又圆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把远远一跳一跳的背影照得清清楚楚。

庄溪看着看着,忽然有些心酸。

远远他是联邦上将,曾是星系战神,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现在却是这样,有些滑稽地一只腿跳着向前移动。

庄溪记起,远远刚来小镇的时候,他在游戏外偷偷看到远远一个人在房间里,不断尝试站起来走路,每一次都摔在地上。

只有那段时间,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见到其他的人时,他一直是一个清清冷冷又有点坏心眼,打架从来的不手软,看似一点也不在乎的远远。

好像真的不在乎,可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们在远远的房间说话,他却不经意地说出了一只腿跳来跳去很好笑。

庄溪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上来啊。

思忖间,远远已经坐到老爷车里,正平静地看向小溪,有车能省体力。

小溪点点头,连忙要去开车后门。

坐前面。远远直视前面说。

放在后车门把手上的手顿住了。

前面?远远不是

远远一直直视前面,双唇抿在一起,等待着旁边有人落座。

小溪放下后面的门把手,向前走一步,打开前面的车门,安静地坐了进去。

老爷车启动,慢悠悠地向机场行使,穿过一棵棵树枝低垂的大树。

笑什么?过了一阵,远远侧头他。

月光下,小溪笑得比月光还明亮,暖融融地总能融化人心。

那远远笑什么?小溪笑着反问。

嘴角平直,眼睛没弯,眼里却装着浅浅的,微微漾的笑意。

肤色冷白,面容清冷,笑却和月光一样柔软。

远远:笑你撒谎。

嗯?

小溪反应过来,难道远远唱歌比礼礼还好听?

远远轻笑,笑声融在温柔的夜色里,声音都柔化了,在这里,我连你都抱了,我身边不能坐人?

小溪睁大眼睛看向他,急忙说:我一时没分清现实和游戏。

不知道为什么远远笑得更开了,他直视前面,留给小溪的侧颜好看的和画一样。

和礼礼不一样的好看,礼礼就像牡丹花一样,而远远和网上说的一样,是吃人的高岭花,带着侵略感和冷刺骨的感觉。

庄溪觉得,侵略感在某些时候也是一种安全感,比如现在。

我也不会分清。

他没说我也分不清而是说我也不会分清。

小溪想问为什么时,他们已经到机场了。

小溪带着遗憾从车里下来,和远远一起进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