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8 章(1 / 1)

马前卒 枪手1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将是这场战役的收获者之一。就算只拿下永平顺平两个郡,对于自己来说,那也是丰硕之极的成果了。

肖锵在后方还是拼命的筹集着粮草军械,他知道在他的对面,程维高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动向,那条勉强通行的商道已经被截断,近一个月的时间,再也没有一个商人从哪里过来,探子回报,已经修好的道路,也被截断,这都表明对方已经开始在戒备自己了。

在肖锵看来,这不过是垂死者最后的挣扎了。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的儿子,肖新,现在正在来凤县艰难前行的先锋军将领,却不是这么想的。

肖新此时正在指天划地的骂娘。

山路崎岖,道路来行,行军本来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五千人的大军,可不仅仅就是五千个人,还有后勤辎重,骡马,各类重型武器。人好走,但这些东西就难走了。更让人沮丧的是,一场豪雨,让这场行军,完全变成了一场灾难。

肖新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泥人儿,从虎牢关出发时身上簇新的盔甲,现在已经变成了土黄色,穿在身上,已经完全变成了负担,脚上的靴子里,灌满了泥浆,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吱的响声,所费的力气,是平时的一倍都不止,不用脱下靴子肖新都知道,自己的脚现在必然已经被水泡得惨不忍睹。

自己都是如此,其它士兵就更不用说了。出发时,士兵们穿得都是草鞋,可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成了光脚板了,或者走路会更轻松一些,但却更容易受伤,埋在泥浆之中的尖石子,植物刺,都能轻而易举的刺穿脚底板。

如果说这些还都能克服的话,那另外一样东西,就让肖新无可奈何了,哪怕秦军是这个世上最吃苦耐劳的士兵,也抵挡不住疾病的侵袭。

一场大雨连下了好几天,毁了原本就很差的道路,也淋湿了他的士兵们,紧跟着又是一个烈日灼灼,还没有等众人适应过来,连绵的阴雨天就追着来了。剧烈变化的天气,让士兵们连二接三的病倒,伤寒,这对于秦军来说,可是一个要命的东西。

“少将军,前方山洪暴发,阻断了去路,走不了啦!”一名牙将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与肖新一样,他也变成了一个泥猴儿。

“情报上标注的这里不是有一座桥梁的么?”肖新大怒,“什么狗屁的情报?”

“少将军,您错怪他们了。”牙将苦笑道:“桥梁原本是有的,可被明人毁掉了。现在山洪暴发,今天我们恐怕过不去了。”

听着牙将的话,肖新怔忡了半晌,回头看看东倒西歪的士兵,叹了口气:“就地扎营,休息一天吧!等山河褪去,我们再出发。”

秦国军队可不像明国军队,除去他们的雷霆军装备精良之外,其余的军队,军帐对他们来说,那是奢侈品,特别是边军,一向是天为被地作床,当然,他们的手艺也是不错的,扎营的命令下达之后,挣扎了好几天的秦军,一下子松了口气,整个队伍爆发出阵阵的欢呼声,没用多长时间,便就地取材,一个个窝棚便出现在道路两旁,虽然如此,这也只能是聊胜于无,地上仍是泥泞之极,窝棚也是湿漉漉的,不断的往下滴水,但有这样一个临时的栖息地,秦军已经非常满意了。

一堆堆火被烧燃,为了将这些湿柴湿叶弄燃,可真是费了老鼻子劲,整个驻地上空,浓烟滚滚,所幸的是他们的对面根本没有敌人,要不然就是瞎子,也能知道他们现在处在什么位置。

脱去身上的盔甲,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坐在小马扎上,肖新将脚放在亲兵刚刚烧来的热水之中,舒服得只想呻吟,平时觉得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这个地方都变成了一种难得的享受了。

不出他所料,脚上磨起了一个个的大泡。靴子是好靴子,奈何里面灌满了泥浆,一走一滑,一走一扭,能不磨出泡吗?自己是有战马,可这样的道路,哪里骑得了?马儿一不小心就会折了蹄子。

拿着亲卫给他找来的一根花椒刺,肖新小心地挑着一个个血泡,疼得龇牙咧嘴。亲卫生起了一堆大火,替他烤着贴身的衣物,这鬼地方,这鬼天气,身上就没有一件衣服能是干爽的,揭开自己身上的衣物,看着身上起了一层红色的疹子,肖新有些忧虑地看着他的士兵们。

虎牢关的军队不是没有经验的新兵蛋子,但对于这次行军所遇到的困难,仍然严重的估计不足。

“去把郝医官叫来。”他吩咐道。

看这五十的医官郝民愁眉苦脸的蹲在肖新的面前,不等肖新发问,已是自顾自的说开了:“少将军,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今天又有五十几个士兵倒下了。都是极严重的伤寒,卑职已经没有药了,只能去山中临时采集一些新鲜药草,可这远远不够,有些对症的药材根本找不到,这些士兵能不能活下来,完全靠运气了。”

“一共倒下了多少士兵了?”肖新问道。

“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两百多士兵进了伤病营。这还不算那些有轻微症状的,再得不到改善,只怕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的。”郝民摇头道:“少将军,这还只是大病,小病更是数不胜数,这种天气,卑职最担心的就是瘟役。”

肖新脸色微变,“医官辛苦了,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次出兵会遇到这么大的麻烦,我再给你拨一些士兵,尽量的多采集一些药草回来吧。瘟役,当真有可能爆发么?”

“难说,如果雨一直下还好一些,如果突然天气晴了,天气又暴热起来,可就真说不准了,但愿这雨还一直下着就好。”郝民叹道。

肖新苦笑,郝民盼着下雨,他可盼着天晴,这雨如果还一直下的话,怎么行军?

看着郝民佝偻着背影离去,肖新揩干了脚,穿上了一双软靴,站了起来,仰头看着天色,阴沉沉的,只怕这雨一时半会儿还真停不下来。

一时之间,他突然对这场战事失去了必胜的信念,走出了来凤,可还有一个宣恩县,那也是山区,走出宣恩,才能攻击到永平郡城,自己这样一支部队,等到走出这片山区的时候,还真有什么攻击力吗?

“少将军,少将军。”一名牙将从远处飞奔而来,脚踏在地上,泥浆四飞,看着牙将的脸色,肖新脸色不由一沉,福不双行,祸无单至,又是什么坏消息传来了?

牙将跑到跟前,脸上满是惊惶之色,气喘吁吁,却是竭力压低了声音:“少将军,不好了,我们的后勤辎重遭遇了山体塌方,整个后勤辎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