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看得上眼!”
余秀娥又横了他一眼。和尚刚刚挺拔的身形又萎了下去,讷讷地道:“我说错了,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余秀娥哼哼道:“也就是我现在打不过霍兵部,等那天能打过他了,我非得去他家拆了他场子不可。”
和尚吓了一跳:“媳妇儿你别乱来啊,贺大师说,霍兵部离敲开那扇门就差临门一脚,非是功力不够,只是时机未到,需要一个契机罢了,别说是你,咱们两个绑在一起,也不够他一刀砍的,你可别惹事。”
余秀娥怒道:“都是你不争气,练来练去,现在也只是一个八级上,比我还不如,要是你是九级上,我岂不是就可以打上他门去了。”
和尚苦笑:“媳妇儿,我很努力了,但武道修为这东西,还是要天份的。”
“野狗天份很好么?”余秀娥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舒神医说,你就是早年沉迷酒色,亏空了身子才让武道修为进步缓慢的,我求他给你开了好些补药,让亲兵背着呢,以后天天老老实实给我喝。”
“舒疯子他放屁!”和尚顿时跳了起来,卷起胳膊,露出结实的肌肉,“我哪里亏空了。”
“还敢犟嘴!”余秀娥哼哼道:“这几个月在皇宫里,小马猴可是给我讲了你不少光辉事迹,你敢说是假的?”
和尚垂头,那个死小崽子,回头得狠狠收拾。
“野狗练得是陛下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练的,野狗也就是一个二把刀,你瞧他现在快把自己练成一个怪物了,上阵都不带穿盔甲的。他那身板,比铁还硬一些,将来谁做了他媳妇,可有得受了。”和尚哧哧的怪笑起来。
“陛下究竟练得是什么功夫?我听瑛姑说,别看陛下只是九级上,但足以跟一般的宗师相抗衡,不是说九级与宗师有天堑之别吗?”余秀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一直跟着陛下,应当清楚吧。”
“不清楚,反正霸道得很。野狗这小子半道出家,每隔个一年半载,便需要陛下给他疏导,不然就会变成一团火炬熊熊燃烧,你就厉害不厉害?”和尚啧啧道。
“不会吧,我看陛下出手,和风细雨,那里就霸道啦?”
“那是现在,贺人屠也说过,陛下的神功刚柔相济,阴阳调和,最是难以对付,想当年在敢死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他发起狂来蛮吓人的。”和尚抬头,看着天空,幽幽地道。“我们几个,当年可当真被他揍惨了。”
“就你这样儿,欠打!”余秀娥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正自说笑着,前方马蹄声响,一名校尉打马奔来,“将军,夫人,我方哨骑已与敌人哨骑接触,杀三俘二,此地距离元部渡江地点,已不过十里地了。”
“很好,命令部队,减慢速度,缓行五里,边走边吃点喝点,然后猛虎下山,拾掇了那个狗日的元朴。”和尚道。
“遵令!”
余秀娥一提马缰,马儿轻嘶一声,慢跑向前,“我去前边看看。”
和尚知道余秀娥想干什么,但这个时候可没胆子拦她,只能小意的嘱咐:“你小心一些,悠着点。”
余秀娥这一次却是微笑着点点头,马刺轻叩马腹,在得得的马蹄声之中径自远去,看着余秀娥的背影,和尚唉声叹气:“愁哦,啥时候才不这么疯了,都是孩儿他妈了。”
元朴得到急报,一支明军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时候,瞬间惊呆了。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一支明军为什么能在他背后出现,看着前方正在激烈厮杀的己方部队与磐石营,打了一个多时辰了,一点便宜也没有占着,磐石营的军阵反而在缓缓向前推进,距离河堤已经越来越近。再看看河滩之上,刚刚过河的部队正在整队准备投入战斗,而在对岸,约一半的部队还在等着过河,一片人喊马嘶,混乱不堪。
锐金营,来得又是秦风麾下的一员猛将。看着滔滔洛河,元朴突然明白过来,这支军队,一定是在某个地方悄悄地渡过了洛水,绕到了自己的后方,然后才来抄自己后路的。
这又是一个陷阱,就跟上一次他跟着江浩坤进攻的时候一样,不过上一次中招是江浩坤,这一次变成了自己。
而更恐怖的是,江浩坤上一次还有后路可退,自己这一次,能往哪里走?
不等他想出对策来,对岸已是呐喊声震天,一面日月面旗在阳光之下迎风招展,一队人马正飞快的逼近自己在对岸的军队,为首一人,红披风,枣红马,手中大刀高举,是一员女将,那是余秀娥,鼎鼎大名的一员女将。曾经一刀便将慕容康砍得一佛升地,二佛入地。
对岸军队顿时混乱起来,一片忙乱之中,士兵们乱七八糟地爬上了河堤,匆匆整队,迎向了冲来的明军锐金营。
完了!元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七百三十五章:死守丰县
丰县,无数百姓正在疯狂地加固城墙,城内城外,宛如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原来城外,是大片大片的将要收获的庄稼,现在早已被割得干干净净,对百姓来说,不可谓损失不大,就差个把月,就能有一个丰硕的收成了,而现在,这些被提前收割的庄稼,便只能成为牲畜们的口粮了。老百姓们心疼着呢!
怪谁?当然怪那该死的齐国人,抢了我们那么多土地,竟然还不甘心,现在居然又要来了。勿需动员,没有工钱,当一张张布告遍及四乡八里的时候,无数的百姓携带着工具,自四面八方汇聚在了这里,开始修筑防线。
防守丰县的是从沙阳郡城匆匆赶来的厚土营。这两年来,厚土营也算经历了不少的阵仗,从当初的一支城门军,到后来参与灭掉前越的战争,再往后又多次前往北地四郡轮守,这支军队,虽然比不得磐石、矿工、苍狼等老牌战营,但比起一起被授予营号的洪水巨木等营,也不遑多让了。
刘兴文很珍惜这些机会,因为他能重新成为正规野战军的大将,能让一支城门军获得正规的营旗营号,他的老爹刘老太爷可谓付出了极多。现在的沙阳五大家,实力最为雄厚的,可不是他们刘家了,田家,陈家的实力现在可一点也不比他们差。
沙阳,是他们的老家,而厚土营,从上到下的士兵,更清一色儿的都是沙阳人,所以这一仗,刘兴文根本不担心士兵们保家卫国的勇气,他只是忧心,这一战下来,厚土营还能剩下多少男儿?自己能坚持多久?
从上面的计划来看,对于厚土营对守多久也没有太多的信心,给他的命令也是活的。且战且退,拖延时间,底线是沙阳郡。朝廷是抱着将沙阳郡打烂的心理准备的。
但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