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元朴仰天大笑,不理会江源,转身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江姓文官:“说,郡守大人发给我元某人的粮食就是这些吗?”
江姓官员被元朴瞪得心里发慌,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元朴身后的江源,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接着又摇头。
“不,不,不是的!”
“老子早就知道不是的!”元朴将刀狠狠地插在地上,挥手抡起马鞭,没头没脑地照着这个江姓官员便抽了过去,“郡守发给我的军粮,都被你们这些黑心官儿弄到哪儿去了,你们是拿去发黑心财了吧?我打死你这贪赃枉法的混帐东西。”
江姓官员被元朴抽得满地打滚,哀叫连连。江源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几次伸手摸到刀柄,却又放开。元朴现在是江浩坤麾下第一战将,发给他的军粮自然不是这种货色,只不过在半途之中,被人掉了包,拿去屯集起来然后在黑市上售卖,以便获得暴利,而这幕后黑手,自然便是此刻元朴身后的江源了。
元朴心知肚明,但他拿江源无奈何,却又不愿吃了这个闷亏,关上门来狂殴这江姓官员,打得却是江源的脸。他可不怕江源,一个花花公子,真能成得了什么事?
眨眼功夫,那个江姓官员已是被抽得跟先前挨打的那些士兵一模一样变成了血葫芦,不过他可没有那些士兵的体质,估计这条小命十成之中已是去了七八成。
扔掉了鞭子,元朴拔起地上的刀,呛的还刀入鞘,“下次的粮食,还是这个样子,我便带着这些粮食去向郡守讨个公道。”
“好,很好。”江源铁青着脸看着元朴,咬牙切齿地道。
元朴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将人关在这个屋里痛打一顿,他已经给足了江源面子,事情便是闹到江浩坤那里,他也不怕。而他也料得很准,江源还没有蠢到家,在他面前,终是没有敢更加张狂。
看着带着血糊糊的那个家伙灰头土脸的江源离去,元朴的脸上却殊无欢色,气是出了,但将这位花花大少也得罪到底了,江浩坤或者不会为难自己,但此人却肯定会记恨在心,以后还有得是自己的小鞋穿。
“元将军,打得好。弟兄们都感到痛快极了。”先前那个牙将悄没声的凑到了元朴跟前,眉开眼笑。
“那些混帐东西死不了吧?”元朴问道。
“末将已经让人给他们上了药,听说将军在狂殴那个粮官,笑得别提有多开心呢!”牙将笑嘻嘻地道。
元朴冷冷地看着他:“你,治军无方,导致士兵犯上作战,从现在开始,降为校尉。”
那牙将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第六百八十八章:是为齐国做事
第六百八十八章:是为齐国做事
回到家中的元朴,依旧余怒未消,作为江浩坤手下的大将,即便是江浩坤本人,也从来没有对他如此喝斥讥讽过,今天居然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公子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后他在仓库之中狂抽那个江姓官员,既是出气,也是变相给江源一点颜色看看,自己可不是他可以任意拿捏的。
“相公,这些粮食,本来就是被他江源弄去黑市上赚了黑心钱,你今天这样做,只怕会让他怀恨在心。”元夫人听了元朴的叙述,担心地道:“那个人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我还怕他不成?”元朴冷笑道:“如果江来还在,我还需要忌惮几分,但江南一死,谁还能替郡守撑起军队,难道靠江源?郡守自己的心里也清楚。”
“话是这样说,可终究是疏不间亲,那江源再不成气,也终是郡守的儿子,你前一段时间不时还在说,郡守抽调精锐交给江源,完全是胡来么?可结果如何?”元夫人叹息道。
元朴沉默半晌,“夫人,我必须想个法子,把你和孩子都送走,抚远这样下去,只怕会出大事。江源钻在钱眼里,连军队的粮食都敢弄走卖钱,我这里都是如此,其它的部队,只怕情况会更差,终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能到哪里去?现在外头明人死死封锁,北地四郡,另外三郡为蛮人占领,难不成我还要去蛮子那里吗?”元夫人苦笑,“我只求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慈济,新化两战,我也看明白了,咱们根本就打不过明人,加上蛮人也不行,最终只能是被剿灭的命运。”元朴叹道:“我是无法可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但你和孩子不能和我绑在一起,我来想办法。你不要多说了,不为你,只是为了孩子着想,你们也得离开。”
听了元朴这话,元夫人只是暗自垂泪。元朴也只能叹息不语,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老爷,秦先生来访!”一名家人走到门口,看到屋里的境况,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来。
“秦厉?他来干什么?”元朴一怔,这个秦厉是齐国人,可以说,江浩坤决定另起灶炉,反对明朝,这个秦厉在其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元朴本能的对秦厉有些反感,如果不是秦厉在中间兴风作浪,或者北地四郡,就不会有今天的困局。
“老爷,我先回避了!”元夫人站了起来,向后堂走去。
看着夫人的背影,元朴突然眼前一亮,北地四郡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以自己的身份,去明国也没有可能,但齐国,不正是夫人能去的目的地吗?这个秦厉,倒是可以利用。
“请他进来吧!”元朴点了点头。
秦厉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看到那些笑容可掬的脸,正是一肚气的元朴狠不得一拳揍在那张脸上,但这个念头,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他还是笑容满面的迎进了秦厉,吩咐仆人上茶。
“元将军,听说你今天狠狠地揍了江源的一个手下?”
那壶不开提拿壶,元朴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秦先生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一点了吧?”
“那是自然。秦某是做什么的,元将军也是清楚的,要是这样的消息都打探不到,那未免有些不称职吧?”秦厉笑嘻嘻地道。
元朴却是心中悚然,这件事是发生在他的军营之中,而且他揍人的时候,可是关在仓库之中,知道的人并不太多,但事情刚刚发生不久,这个秦厉就接到了消息,可见他在自己的军中也也耳目。
“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冷冷地问道。
秦厉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元将军,当下局势,你认为如何?江郡守可有胜机?”
元朴嘿了一声:“秦先生,你这是在考较我么?”
“谈不上考较!”秦厉摇摇头,“但秦某人想,元将军私下里时,就没有为自己的未来想想?”
“元某人深受江郡守大恩,除了以死相报,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元朴冷冷地道。
秦厉一笑道:“那江源呢?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