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了太平军的野战军系列,自己不顾伤势,不管生死的付出,终于得到了秦风的认可。
“多谢秦将军!”他拱手道谢,两人对视一笑,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直到这个时候,陈家洛与野狗两人才走了过来。
“军队伤亡情况如何?”秦风问道。
陈家洛道:“回将军,苍狼营昨日在城下主战,伤亡较大,死伤千余人,猛虎营城上协同,伤亡较小。”
“老大,苍狼营战力仍在,仍可作为前锋出战!”野狗大声道。
“用不着啦!”秦风哈哈一笑,“虎贲军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用不着咱们再去拼死攻占南屏山了,咱们就在这里围着他便好,等着他最后狗急跳墙吧!”
众人一齐转头看向南屏山,那面飘扬的大越王旗,此刻显得是那样的黯淡无光,一个存在了百余年的王朝,将在南屏山上终结他最后的历史了。
旧的王朝覆灭,新的王朝却将在旧王朝的废墟之上崛起,沧海桑田,城头变幻大王旗,永远不变的,却只有这片热土。
另一个方向之上的营盘之中,一支百余人的骑兵驶出了大营,向着太平军的大营奔来,听到辕门执星军官的汇报,秦风微微一笑,洛一水过来了。
“大家一起去迎一迎洛将军吧。”他招呼着众人道。
众人轰然应好,这里头,大部分却都是与洛一水相熟的,当然,他们相熟的更多的是那个在太平城呆了两年多的小水。
瑛姑却是飘然到了贺人屠的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霍光也默默的走到了贺人屠的身边,看着两人,贺人屠大笑,这两个人,一个是宗师,另一个也是半步宗师,他们自然想知道自己与吴鉴这一战的感悟,这对于他们的修行大有裨益。
“走,我们一边去详谈!”贺人屠道,转头看着舒畅,“舒神医,要不一起去,我们一边说话,你一边帮我瞧瞧伤,接下来,我与吴鉴肯定还要一战定生死,这伤虽然问题不大,但好一点,把握总是大一点。”
舒畅却是看了一眼瑛姑之后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你们说话,我也听不懂,恁也无趣,等会儿我再过来找你,你那点伤,举手之劳便治好了,不妨事,再说了,接下来要杀吴鉴,以秦疯子的本性,岂会让你再去单打独斗,必然是要让你和大姑去围殴他的。”
舒畅不去自然是有道理的,自从他在蒙山大营暗算了一把瑛姑之后,便一直想法设法避免与瑛姑同框,即便避不了,那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然以瑛姑的宗师之能,是修理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现在瑛姑,贺人屠,霍光他们三个可是一伙儿的,自己要是跟他们去了,被瑛姑收拾了,另外两个人必定是装聋作哑,这个亏,自己可就吃定了。
舒大爷是很聪明的,断然不能上这个大当。(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七章:现在才走,未免太晚
南屏山上,虎贲军并没有修筑什么防御阵地,因为虎贲军向来都是进攻的一方,向死而生,便是他们的信念。 虽然明知现在已经身陷绝境,但他们仍然沉默的整理着盔甲,梳理着马鬃,擦亮自己的兵器,等待着那进攻的一声命令,便会向着山下冲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进攻的命令却迟迟没有下达。士兵们也并不着急,因为他们知道,最迟不过这两天罢了,因为他们携带的军粮并不多,多呆一天,失败的可能便会更大一分。
南屏山下,敌人也丝毫没有进攻的意思,反倒是在山下开始挖掘壕沟,立起矮墙,遍布蒺藜,拒马,鹿角,站在山下,能清晰的看到那一台台的脚踏弩,投石机。
山下的敌人深悉他们的弱点,这是要守株待兔,等着他们去自投罗网了。
简易的小帐之内,康乔跪倒在吴鉴的面前。
“陛下,您走吧,您一个人走,以您的宗师之能,突破对方的防守,回到越京城,还是大有可能的。”康乔苦苦哀求道。
“回去了又能怎样?没有了虎贲军,没有了强大的武力,回到越京城,只不过是等待下一次的失败而已。”吴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陛下,只要您回到越京城,一切便有可能,而留在这里,却再也没有了一点点希望。”康乔大声道。“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啊!”
砰的一声,吴鉴丢掉了酒杯,双手掩面:“想不到大越百余年江山,竟然亡在我手。”
“陛下,许杰尚在正阳郡聚兵,大越还有一半江山仍然效忠朝堂,只要陛下您回到越京城,便有可有再聚兵马,实在不行,您还能带着人马退入大山,养精蓄锐,希图有朝一日能再东山再起,而死在这里,一切便没有了,请恕末将直言,太子殿下,还撑不起这样的危局啊!”康乔重重地叩下头去:“臣愿率虎贲军剩余将士,在天黑之后,向敌人发起猛烈的攻击,所有虎贲将士,愿以鲜血,护佑陛下,安全返回越京城。”
吴鉴不再说话,只是掩面饮泣,康乔连叩三个响头,站起身来,紧了紧腰甲的束绦,转身大步走出帐去。
夜色渐渐拉上帷幕,山下一堆堆篝火依次亮起,站在山上,能清晰的看到山下的军力布署,敌人似乎丝毫不在意虎贲军看到他们的虚实,当然,这也充分显示了他们的自信,自信不管虎贲军向那个方向突围,最终都无法逃脱他们的天罗地网。
山上,同样是灯火通明,山下的太平军和洛一水部,同样也能看清虎贲军的动作。
一株大树之顶,站着的是康乔,在他的身前,一队队的骑兵,一名名的步卒正在列队,一堆大火正在熊熊燃烧。
康乔回首山顶,那顶孤零零的小帐蓬里,灯光依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时候,陛下还没有露面,那自然是首肯了自己的建议。
他缓缓的从腰间扯下干粮袋,两手一撕,内里的干粮纷纷扬扬的落下,恰好落在那大堆的篝火之上,火光瞬间大盛。
“今日虎贲,有死无生,诸君,随我为大越最后一战吧!”手臂挥动,被撕成两半的干粮袋子飘然落下。
一队队的士兵沉默着走到篝火之前,伸手扯下腰里的干粮袋,抛在了大火之中,然后沉默着退后,第二队依次向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火愈燃愈大,气氛却愈来愈悲壮。
康乔屹立在树顶,看着这支他统带多年的部队,眼中热泪盈眶,这是虎贲军第一次全体出京作战,却也是他们最后一次出京作战了,今日一战之后,越京城中,不知有多少户人家都要穿上孝服,挂上白幡了。
他飘然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