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你在搞什么?”秦风有些好奇的问道。他知道但凡出现这种情况,舒畅一定是又在研究什么。
“前段时间太平城里有个人得了怪病,呜呼哀哉了,症状我以前还没有碰到过,见猎心喜,便将人弄来剖开看个究竟,原本以为以马上完事的,岂料情况复杂得有些超乎我想象,这不就一泡好几天嘛。”舒畅道。
秦风压低声音道:“你不会是偷挖了别人的尸体吧?这可是犯忌的。”
以前在敢死营时,这样的事情,舒畅便干过。
“那里,这人是个流民,流浪到太平城安家的,无牵无挂,也没有什么家人。人一死,便一了百了,我便弄了他来研究研究,要是能搞清楚状况,以后再有人得这病,便不至于手足无措,你说是不是,这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嘛。”舒畅道:“所幸是有眉目了,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那就好,你出马,总是不会空手而归的。”听到这里,秦风也是眉开言笑。“滚回去洗澡,便在这里讨人嫌了。”
“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典型的见色忘友啊!”舒畅连连点头,斜眼瞟了一眼闵若兮,看到闵若兮的眉毛渐渐的竖了起来,立马转身便跑。兄弟可以随意调侃,可这位兄弟媳妇却是一位强悍的角色,不论是武道修为还是身份地位,还是尽早开溜的好。
搅屎棍舒畅跑了,现场立时便恢复了正常,王厚笑道:“将军,夫人,城中已经备好了酒宴,为各位洗尘,请。”
秦风微笑着向闵若兮伸出手去,闵若兮怔了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去,两人手牵在了一起,打头沿着山道向前走去。在他们的身后,杨致与瑛姑抱着孩子跟着其后,郭九龄则与王厚等人一齐落在最后面。
人群之中爆发出阵阵的欢呼之声,红红的白白的粉粉的东西从人群之中撒了出来,飘飘洒洒从两人头上落下,察觉到闵若兮的手微微一紧,秦风微笑着低声道:“别动,这是梅花花瓣。”
两人缓缓前行,秦风边走还一边向着道边的百姓挥手示意,引来更多的欢呼,更多的花瓣洒落下来。
“哪里弄来的这么多梅花?”闵若兮好奇不已,看这架式,只怕是从这里到山上,一直会受到这种花雨的欢迎。这段路可不短,便是上京城的皇帝出行,也没有这种待遇,不是搞不起,而是找不到这么多的花瓣。
“别忘了,这里可是大山里,大山里别的或者不多,但这些么,却是要多少有多少。”秦风笑道:“更重要的,则是心意。”
“能看出来,他们很敬重你。”闵若兮点点头。
瑛姑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问身后的王厚:“王郡守,怎么不见月瑶小姐?”上一次闵若兮病重,一直便是王月瑶在协助着瑛姑照顾,瑛姑倒是极喜欢这个细腻而且见识极不凡的女子。后来她也知道王月瑶在太平军中更不是一般人,而是手握大权的重要人物,这样的场合,按理是应当出席的。
“她啊,前两天受了一点风寒,病了,只能躺在床上。”王厚的语气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了却一段情
王月瑶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关键是她病倒的这几天,舒畅又在专心致志做他的实验,与舒畅一起在太平城住了几年,她是深知舒畅的个性的,哪怕是王厚来说,也被王月瑶制止他们去打扰舒畅,但凡舒畅将自己关起来的时候,肯定又是在进行什么重要的研究。她不想舒畅因为自己的一点小病便中断研究。
舒畅不能为他诊治,便只能找普通的医生,这病未免就好得慢些,而更重要的是,这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几天前,她下了一次山,名义上是视察太平坊,但实际上,是去见了束辉。
王月瑶心中很清楚,束辉和舒畅都在追求自己,两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年轻一辈之中,能比得上他们的当真是廖廖无几,属于凤毛麟角的那一类。
她自己心中自然也有一个比较。一直以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无法在两个人之中评判谁更优秀一些,但在昭华公主重病上山,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束辉的时候,王月瑶的一颗心顿时颤抖了起来,那几天,强撑着照顾昭华公主闵若兮,她自己的心却实实刻刻在受着煎熬。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束辉终究在自己的心里还要是重一些。
束辉英俊,多才,更重要的是体贴,而这种对女孩子的体贴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很自然的举动,不是因为要追求王月瑶而刻意做出来的,那怕两人的正面接触并不多,但王月瑶却对束辉的这些看似很自然的动作有着深刻的映象。
她只是一个县吏的女儿,平时接触的大多都是普通的农家汉子,奸滑商人,但因为父亲的宠爱,她又读了太多的书,才子佳人,自然是她心目之中最理想的梦想,而束辉的出现,恰恰满足了她内心之中的渴望。
束辉阴谋劫夺秦风两个孩子之事,却将王月瑶心中的梦想砰然击碎。让她终于清醒过来,两人分属不同的阵营,内里深刻的矛盾被眼前暂时的联盟所遮蔽,她和他,终究要在短暂的同路之后,分道扬镳的,渐行渐远的。
数天前,太平坊内发来了驻登州齐军将领梁达的请求,说是要在登仙湖见面商谈太平坊的进一步合作问题,王月瑶当即明白,这是束辉要见她。
那天的雪下得特别大,王月瑶闭上了眼睛,一幕一幕闪现着那天见面的场景,这是她初恋的终结。
登仙亭中,束辉静静的看着王月瑶,王月瑶也静静的看着他,两人之间原本只有一步之遥,现在却似咫尺天涯。
“跟我走吧,月瑶。”束辉开口了,开门见山,让王月瑶吃了一惊,以前束辉都是称呼她为王小姐的,表达爱慕之情极为含蓄,如今束辉这样直白,让她有些不大适应。
见到王月瑶不说话,束辉再次道:“跟我走吧,你不应当属于这里。”
看着束辉,王月瑶的眼中却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束辉沉默了片刻,道:“月瑶,想必你也清楚,我们大齐与秦风之间的盟约是极其脆弱的,虽然说秦风与楚国有着深仇大恨,但水无常势,他必竟是楚国人,更重要的是,他深爱的女人是楚国公主,而且还有一儿一女。如果他们团聚在一起的话,对我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你就想出来要抢了昭华公主的孩子,拿这个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