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无前。”秦风道:“我们敢死营说起来与火凤军的装备也差不了多少,当然,盔甲的质量肯定是比不了的。”
“当然,盔甲比你们的要轻得多,但防护性能要更好,那刀也要锋利得多。”郭九龄道。
秦风冷笑一声:“多出来的力气都用来扛盾牌了吧?”
“秦将军你什么意思?”郭九龄觉得秦风话里有话。
“盾牌是干什么的,用来防守的。破阵之师,存了防守之意,便已是跌了一个档次。”秦风的眼睛仍然在盯着战场之上的变化,心里暗自想着自己该如何去应对,然后再印证双方主帅的应变。嘴里却仍然接着道:“你见过我的敢死营用的刀吧,比火凤军的刀要长出一尺左右,刀柄也要更长一些,适合于双手握刀。这样劈砍会更有力。我们不需要防护,因为我们的任务就是破阵,便是向前,再向前,至死方休。如果现在是我们敢死营在下面作战的话,我们应当已经差不多冲到他们中军之前了,当然,可能也死得差不多了。但是,我们也成功地完成了我们的任务,那就是破阵。”
回望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郭九龄,秦风接着道:“这,才是真正的破阵之师。火凤军想当破阵之师,却又笃守攻守平衡,这就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四不像,你瞧着吧,这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滋味,够他们受得了。而且现在火凤军与身后的配合方面好像也出了问题,时间越长,胜利的天平会越像对方偏移的。”
看了半晌,秦风发现自己的想法,基本上与下面两位主帅的想法相差不大,不由大为兴奋,自己最为缺乏的就是这种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
“老郭,你说说,兮儿现在应当在哪里?”
郭九龄却没有答话,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另一个方向,“秦将军,洛一水怎么啦?”
秦风霍然转头,刚刚自己太过于专注了,没有注意到洛一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往前移动了数十丈远,此刻正站在一株大树之前,双手抱树不停的撞着自己的脑袋,树上积雪簌簌落下,快要将他浇成一个雪人。
“小水,你怎么啦?”秦风疾掠上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宗门
郭云济尽出大军迎战楚军,为保住高湖县而与楚决战,后方的大营里,所留者不过是少量的警戒部队,数量不多,巡守数万人的大营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要留人守护诸如粮库等重要地点,人手更嫌不足,这座大营现在可谓是空空如也。
双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对面的这场决战之上,谁赢了,谁就赢得一切,输了,那影响可就大了。
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还留有一丝力量,咬着牙,投入自己所有的兵力去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而在前方正打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两个人却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齐军的大营里。
瑛如一手拎了一个齐国士兵重新出现在闵若兮的面前,将两个人重重的扔在地上,两个人昏迷不醒,也不知是死是活,瑛姑蹲在地上,毫不客气的剥起两名士兵的衣服和盔甲,闵若兮则有些难为情的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
“殿下,这两个士兵身材不高,衣服我们两个大致也还穿得。”闵若兮转过头来,伸出两根手指头接过瑛姑递过来的衣服,还没有拿近,一股汗臭味已是扑面而来。
“殿下,将就一下吧,换上衣服,我们行动也方便一些,齐国大营里虽然人不多,但几千人总是有的,一旦我们暴露了,还是很麻烦的,更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将孩子藏在哪里,只能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去搜,这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瑛姑低声道。
提到孩子,闵若兮脸上的犹豫和厌恶立时消失不见,三下五除二便将这士兵的衣服盔甲套在身上,满头的青丝塞进头盔里,高雅的公主不见了,一个俊俏的士兵出现在瑛姑面前。
瑛姑亦换上士兵的服饰,将两个不知死活的士兵一脚踢进隐蔽的角落,两人迅速地消失在连绵不绝的大营里。
她们必须抓紧时间,因为前方正在进行的大战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一旦战斗结束,齐国大军返回大营,她们便再也无法藏身,就算两人已是这世上罕见的大高手,但在成千上万的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仍然是柔弱而渺小的。
战场之上,罗虎的脸色显得更难看了一些,甚至显得有些凝重。突在最前方的火凤军圆形防御阵势始终无法成形,而他们与身后东部边军之间的距离看起来反而显得更远了一些,因为愈来愈多的齐军锲入到了这段空隙之间,将两支部队从中分隔开来。
“雷豹突得太深了一些,与后面主力脱节了。”雷虎身边的傅抱石吐出了一口浊气,“郭云济不愧是齐国名将,这么一点小小的瑕疵被他极敏锐的抓住而且不惜代价的将这个瑕疵放大了,如此打下去,就算你最后打赢了这场战争,火凤军也完了。”
雷虎点点头,他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火凤军是天子亲军,如果成建制的被灭掉,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更重要的,击垮他的火凤军的不是齐国的龙镶军,而是一支普通的齐国边军,这对于楚军的士气将会有着极大的打击。
“傅公!”他声音里带着些小小的乞求。傅抱石自主请樱来到最前线,在雷虎前期的作战行动之中,傅抱石和他带领着的万剑宗弟子发挥了极大的作用,现在他又只能指望着傅抱石去为他挽回劣势。
整个战场分成了两个作战区域,楚国边军正在围歼痛揍齐军的第一波进攻集团,而齐军的第二进攻集团正将火凤军包围起来,一点一点的蚕食。
谁的动作更快一些,谁将获得整个战场的优势。
问题是,东部边军的动作有条不紊,稳重而侵略性不足,而齐军却是不惜代价,猛打猛冲。罗良改造东部边军近两年,但程务本执掌东部边军二十余年所形成的强大惯性,在激烈的战场之上,仍然是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
高级将领可以更换,效忠的主体也可以变更,作为军队骨架的基层军官和士兵们经年形成的习惯,在平时的训练之中或者也可以改变,但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之上,脑子里开始按着本能行事之时,那种长年累月几乎浸染到他们骨子里的东西,便自然的呈现了出来。
不是少数几个人,而是几乎所有的基层军官与士兵,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