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硬了。
束辉提着袍角,爬上了冰墙之上,看着秦风提着大刀,站在队伍的最前列,不禁低声说了一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军主帅,却以身犯险,这可不是要成大事的人的做事风格。”
陆一帆照样也不认识眼前这位大神,听了这位的话,不禁嘴巴一扁,“这位兄台,你倒说得轻松,现在来犯的可是楚人精锐,好几千人呢,李将军可是九级高手,这样的大杀器当然得顶在最前面,不然咱们怎么抵挡得住对方的攻势?”
束辉抬头打量着周围层层叠叠的冰墙,笑道:“看起来你们的人手并不少啊,据我所知,楚人不过三千余众,你们这里,至少也是他的两倍有余吧!”
陆一帆脸一红,被人戳到了痛处,人是有六千多,但这战斗力吧,比起楚军精锐来,那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瞧你文绉绉的模样,懂得什么叫打仗吗?要不是你是李将军的客人,我老早大耳括子打过来了,回屋里去蹲着吧,可别呆会儿吓尿了裤子。”陆一帆恶狠狠的道。
束辉嘿嘿一笑,“放心吧,这个倒不置于,你们打你们的,我就在这里看看,不会妨碍你们的。”回头从冰墙一边拖过一个装着泥土的麻袋,又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垫在了上面,这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摆摆手示意陆一帆不必理他。
“胆子不小,力气倒也不小。”陆一帆却是嘿嘿一笑,顺手从身边捡了一把刀递给束辉,“拿着吧,真打起来,至少也可以挡上一挡,再喊救命,说不定还能捡一条命。”
笑着接过刀,束辉很认真的道了一声谢谢。
对于束辉来说,眼前这个家伙,倒也是一个真性情,他也很享受这种别人认不出来他,将他当成一个弱者来呵护的过程,这种感觉,在他的生命之中,似乎是极少有过的。
他的老师,从小便告诉他,弱,便活该受欺负。
江涛勒马而立,数日奔波,他看起来更憔悴了一些,不停的咳嗽着,脸色时而嫣红,时而苍白。这几天,他受了风寒,正自发着烧,但他却只能硬挺着。
看着远处水布垭太平军的布阵,他的声音听起来似哭似笑:“蜂鳞阵,果然与我们大楚关系非同一般。”
蜂鳞阵,是楚**队之中在防守之中应用得最为广泛的阵形,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阵势,对楚**队中的东西了解得不深,根本不可能将蜂鳞阵使用到眼前这个层次。
这不是一个单一的蜂鳞阵,而是数个蜂鳞阵的叠加,攻击的难度,成倍数的提高。(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誓死一搏
转头看向身边的程文杰,他的脸上也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有没有信心一举拿下来?”江涛轻声问道。
程文杰脸色有些茫然,半晌才道:“将军,如果敌人有一半我们的战斗力,这样叠加的蜂鳞阵,我们现在的兵力便不够施加足够的压力,当然,如果敌人的士气低落,又当别论。”
江涛马鞭前指,苦笑道:“看看蜂鳞阵的前方了吗?那便是太平军吧,千余人民,列阵于前,这是在邀我们前去野战呢!姑且不论能不能破蜂鳞阵,如果与其野战,可有信心?”
程文杰一挺胸膛:“将军,那我还是有信心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贾信突然道:“将军,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人要当心,他让我感到紧张。他很恐怖。”
听到贾信这样说,程文杰亦是一惊,贾信是什么人他是很清楚的,此人直觉相当灵敏,一个有让他感到恐怖的家伙,绝然是相当难对付的。
“太平军,太平军!”江涛喃喃地道,“黑色甲胄,双手大刀,将军阵列于前,文杰,看到这些,你有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程文杰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敢死营,大楚曾经威震西部边境的敢死营,左立行麾下第一悍勇之师。”江涛仰天长叹,“曾经的国之栋梁,如今对面之时,却已是誓不两立的生死之敌,可叹,可惜,可悲!”
“敢死营?”程文杰惶然动容,他以往常年率兵在东部作战,与西部边军交往不多,但敢死营的大名他还是久有耳闻的,能让悍勇的秦国边军连续吃亏的部队,那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作为军人,他心中是很清楚的。
大陆上四个国家的军队,如论作战之悍勇,当数秦国为首,但因为受累于国家的贫穷,这支军队常年只能龟缩在西部,难以有所作为,但谁也不敢忽视他们的作战能力。
“这怎么可能?敢死营不是没有了么?”程文杰喃喃地道。
“不,敢死营只是在我们大楚没有了,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绝对便是以前的敢死营。真是无法相象,他们到底是怎么成建制的抵达越国的?现在他们领头的是章孝正还是甘玮?应当是章孝正吧?李锋,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一个名字啊?”江涛垂头沉思片刻,忽然抬起头来:“退兵五里,先扎下营盘吧。等莫洛率部赶过来再说,我们这点人手,是打不下眼前这个阵地的。”
“是!”
楚军气势汹汹而来,却又偃旗息鼓退走,水布垭上到处都响起嘲讽的笑声,陆一帆站在一处冰墙顶上,呵呵大笑:“楚军精锐,不过如此嘛,看到咱们将军的大旗,一个屁也不敢放就退走了。”
束辉坐在一边,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
无处的江涛似乎听到了水布垭的动静,回过头来,目光却并没有落在蜂鳞阵上,而是深深的注视着那支陈兵于前的黑色甲兵,他们仍然如风雪中的一块顽石,不言不动,稳如磐石。
当晚,水布垭再次热闹了起来,上万大军蜂涌而至,那是莫洛匆匆的从宁口赶了过来。上万大军没有扎营,却是直接开向了水布垭,莫洛却是径自冲进了楚军的大营,一头撞进了江涛的大帐。
“为什么不进攻?你已经到了半日,为什么不进攻?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时间对于我们有多重要么?”他看着江涛,愤怒地道。
江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方防守严密,我的兵力不足,无法发动进攻。”
“你不是一直说楚军强悍么?怎么面对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居然怯了阵?区区陆一帆就让你缩手缩脚?”莫洛拍着桌子,厉声道。
“问题我们面对的并不是陆一帆。”江涛道:“如果真是陆一帆,那鲍华怎么会落荒而逃?对了,大王,听说鲍华丢掉平度城之后,逃到你哪里去了?人呢?”
莫洛微微一滞,“我让他在宁口好好反省了,这个怂货,没用的东西,实在该死。”
江涛看着莫洛,当真是哑口无言,鲍华是莫洛的兄弟,跟了他许多年,兄弟情谊很深这是他能想到的,但江涛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