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刘老太爷这一次可是犯了大忌了,我需要铁证,需要刘兴文大败的证据,需要他与土匪私下议和,偷运钱粮给土匪的证据。只要左相拿到了这些,那刘老太爷在朝中的靠山便无话可说。不要以为刘老太爷真得很强大,左相只是投鼠忌器而已,左相大人刚刚击垮了洛家,不易再过多竖敌,这一点你明白吗?”
郝宗义沉默不语。
“不得不承认,刘老太爷对沙阳郡的控制的确很严密,我到现在没有拿到有十足把握的证据,可是如果有了郝家主的帮助,那可就不一样了。郝家主,你替左相立下这样的大功,左相岂有不大力酬谢的道理?杨左相对于自己人,可一向是很慷慨的。”周文龙道。
“我不需要什么酬谢,我只需要将那些土匪斩尽杀绝,一个不留。”郝宗义喘着粗气,狠狠地道。“我要他们一个个死得其惨无比。”
“只要左相握有了沙阳郡,这些都不是问题。”周文龙用力地道。
郝宗义看着周文龙,缓缓地伸出手去:“好,你需要什么?
周文龙心中大喜。
天色还未放亮,周文龙已经重新回到了驿馆之中,他的房内,装扮成他模样的清瘦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书本。
“拿到想要的东西了?”他问道。
“当然。”周文龙得意地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有了郝宗义的亲笔证词和证物,这一次,我要看那个老不死的还能嚣张多久?”
“可是周大人,你想过没有,现在你如果突然返回越京城去,会不会引起刘老太爷的怀疑?那可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你不会这么容易就走得了的。”清瘦中年人摇头道。
“我当然走不了,可是你能走啊!”周文龙嘿嘿一笑,“带着这些东西回越京城去,然后便能搞定一切了,而我,就继续在这里与那个老不死打哈哈吧!我倒想看看,当朝廷的天使带着军队出现在沙阳郡的时候,这个老东西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也只能如此了。”清瘦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从周文龙手中接过包裹。“其它的那些证据我也都已经收拾好了,对付刘老太爷这样的人,不动则已,一动就必然要将其致于死地。否则必然遭其反噬。”
“当然,你一路之上小心。”周文龙叮嘱道。
“放心吧大人,在刘老太爷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这样的人,这沙阳郡城中成千上万,他怎么可能注意到我的存在?现在郡城里乱哄哄的,一个我这样的人离开,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您便等着好消息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暴露
凛冽的风雪,对于有钱有闲的人来说,是一种情趣,但对于穷人来说,则无疑是难熬的季节,而现在,于那些在风雪之中背井离乡逃荒的人来说,是不折不扣是一道鬼门关。路上,不时能看到冻饿倒毙在路边的尸体,尸体形状千奇百怪,赶路的人早已见怪不怪,连瞟一眼的心情也欠奉,只是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力图让自己能更多地保持一点温度。
齐国大举入侵的后果,便是带来了大量的逃荒百姓,这些人有些聚集在沙阳郡外,另外一些,则向着更远方前进,因为现在沙阳郡也算得是前线了,对于他们来说,入侵齐人残暴,越**队的无力,更了他们太多的伤害,不知什么时候齐人就又会打来,要知道,现在沙阳郡,越国可是连一支正规军也没有。
或者,逃得更远一些,能让他们在心理之上会更安全一些。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冬天,比起往来,寒冷了太多,风雪没完没了,一波刚刚停歇,下一波便又紧接着而来,就好像如今大越的国势,冰冻到了极点。
喻大山裹了裹身上破破烂烂的棉袄,将狗皮帽子两边的护耳系得更紧了一些,一块布蒙在脸上,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他的背上,扛着一床破破烂烂的背子,身上的棉袄不少地方都露出了变成黑色的棉花,而被子被撕烂处,里面露出来的不过是一些干草。怎么看,他都只是这逃难人群之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员了。
他当然不普通,此刻他的身上,带着足以让整个沙阳郡翻天覆地的东西,只要这些东西到了越京城,那么,现在掌控沙阳郡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归宿将全都是深牢大狱。
他自然也不是一个人,在大路之上形形色色的逃难的人群之中,有四个他的同伴隐藏其中。喻大山是沙阳郡土生土长的人,对于刘老太爷的威势,自然是深有体会,任何小心都是不为过的。哪怕这些年,自己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破绽,而这些年来,自己也的确没有执行过任何任务,这是他的第一次。他深信自己能无声无息的离开沙阳郡,抵达越京城。
当他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将不再是一个小杂货铺的店主,而将是堂堂的官员了,沙阳郡会大洗牌,旧的权贵将倒下,新的权贵将在旧人的尸体之上重新崛起,而自己,就将是站在哪里的一些人中的一个。
刘老太爷如果不倒下,沙阳郡就永远只会是这个样子,旧有的秩序不打破,新的秩序如何能建立?沙阳郡在刘氏的统治之下太久了,他们形成了一个牢固的利益圈子,外人想要在沙阳郡崛起,比母猪上树也不会多少希望。
从沙阳郡出来,在厚厚的积雪之中,步履蹒跚地走了一个多时辰了,没有任何异样,他不敢坐车,也不敢骑马,只能以这种方式缓缓前进,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似乎是成功了。
他已经看到了提前安排在前方的马车,那是他在沙阳郡城外的一个手下,在接到他的消息之后,准备了马车在这里等候,接下来的路程,他将不用再这样苦巴巴地靠着两条腿了,而且,马车也会让他的前进速度大大加快。
心情激动起来,他加快了速度,越过了周围的人群,向着停在前方的马车走去。
马车上的手下手里握着马鞭,坐在车辕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上似乎在笑着,但喻大山却突然感到了不对,因为他的手下直到现在,还稳稳地坐在哪里,似乎并没有跃下车辕的意思。
不应当是这样的。他一下子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他手下的确在笑,可是却是在苦笑,那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让喻大山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马车的车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老者慢吞吞地从车内走了下来。
喻大山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