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更多的倒是强弩,至于射速快,但射程近的弩机,则被全部布置在了城墙之上.宿迁是准备好好地当一回乌龟,在这里等待着主力的抵达.
楚军在相州布置有十数万大军,相互之间的距离并不太远,孙润泽这里遭到了失败,很快便会有援军赶到这里,没有作好自身的保护之前,他才不会冒险进攻.天知道楚军在什么地方就设下了陷阱.
成功地过了河,并且建立起了一个坚固的渡河阵地,这一战的头攻,已经稳稳地落在他的头上跑不了啦.
孙润泽站在刁斗之上,失望地看着远处河堤之上飘扬着的大明日月旗,以及忙忙碌碌地明军士兵,他真是希望对面的明军挟大胜之余威向他的大营发起猛烈的进攻啊,真要是那样的话,他就能利用坚固的营垒给予敌人迎头痛击,大量地杀伤敌军,然后再发动反击.
可惜,敌人的将领脑子清醒得很,根本就不为所动,大胜之后,居然忙忙碌碌地开始筑乌龟壳了,这就迫使他不得不准备第二次攻击了.
双方都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谁都没有想着什么晚上去偷袭对手,大家交过手,也算彼此都摸了底儿,偷营这样的事情,只怕谁做谁吃亏.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休息好了,明天堂堂正正的干上一仗.
五更时分,两座相互敌对的大营里,同时冒起了浓浓的炊烟,士兵们开始吃今天的第一顿饭,也许,这是其中很多人这一生之中的最后一顿饭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楚军大营之中响起了隆隆的战鼓之声,几乎在楚军的战鼓之声响起的时候,河堤方向明军一方,嘹亮的军号声也旋即响了起来.
孙润泽亲自带着他的部队开始了反攻.
一根根的木头被钉在一起,外面覆上了一层木板,顶上还支起了一个斜顶,无数士兵便躲在后面,吆喝着推动着这些巨大的木墙向前挺进.
速度很慢,但对于楚军的防护却很有效,至少明军的弩机是无法将其射穿的,而上面的斜顶,虽然挡不住霹雳火的攻击,但却能有效地减轻他们的伤害.
这样的木墙大约有五层,每一层的后面,分散着大约近千名士兵.霹雳火的威力太大,人员如果太集中,简直就是在约对手送战功,士兵分散反而能有效地降低它的威胁.好在这里是河滩,地面土质松散,前段时间的雨水更是让这里的土质愈发的松软了,这进一步让霹雳火的攻击效果大减.
孙润泽几乎是倾巢而出了.
当他们进入到了霹雳火的射程之后,河堤之上的霹雳火开始了发射,天空之中瞬间布满了熊熊燃烧的铁弹.
推着木墙前进的楚军士兵根本看不到天空,所以也就无从恐惧,而跟在他们后面的楚军则仰头看着在天上飞舞的火球,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躲避那些落下的死神的镰刀,这个时候,除了祈求上天开恩之外,他们能做的并不多.
第一轮霹雳火落下,孙润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恐怖的武器带来的杀伤力,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特别是对于木墙的破坏并不严重,虽然有火球击中了木墙,但也只不过是击毁了最上面的几根,引起了大火,但这对于木墙的推进影响并不大.木墙仍然在缓缓地向前推进着.
宿迁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孙润泽的操作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这是要逼着自己走出城墙与对手白刃作战啊.
他当然不怕白刃作战,不过不能稳据在城墙之后利用犀利的武器杀伤敌人,让他就很不爽了.
两侧响起了密集的马蹄声,那是江上燕从左右两翼向敌军发起了冲锋,最后一道木墙之后,楚军的骑兵亦冲了出来,他们的骑兵数量远远不足,只在左翼投入了骑兵,而在右方,同样的一道木墙竖了起来.
孙润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利用这些木墙给自己打造了一个移动的龟壳.
办法很笨,但却极是有效.如果明军坚持不出击的话,这些移动的龟壳冲到了明军的城墙之前,只需要将这些木墙推倒,便能形成一条攻击明军的宽敞大道.
“准备尖头圆木,冲出去,撞垮他们的木墙,不就是想白刃格斗吗?那就让你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宿迁愤怒地道.
明军抬着一根根削尖的圆木冲了出去.
两军对撞到了一起,削尖的圆木撞在了高高的木墙之上,伴随着轰然的巨响之声,木墙散架,双方士兵绞杀到了一起.
两方都修筑了高墙营垒,可是现在,谁都用不上了,而是直接用上了最为原始的方法,赤膊上阵,抡刀互砍了.
在这里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在楚军的大本营,象山要塞之间,孙承龙正在看着一份份从前线发回来的军报以及各地斥候带回来的情报.
第一千五百八十章:反杀
身材矮墩墩的副将郭仪走了进来,熟不拘礼地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孙承龙的正对面,将手里刚刚收到的一份最新的军报放在了他的面前.
“孙兄,润泽打得太苦了.”他看起来有些担心,”一万余军队,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人,润泽竟然亲自上阵了,身被创十数处啊.”
孙承龙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抬头看了一眼郭仪,”他身为统兵大将,与强敌面对面,正当如此,有什么不对吗?”
郭仪嘿的笑了一声,”那可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已经战死沙场了.”孙承龙淡淡地道:”无数大楚人的儿子都战死沙场了,孙润泽为什么不能战死沙场呢?这是武将本份.”
听到孙承龙的话,郭仪本来挺直的脊梁瞬间垮塌了下去,神色也显得有些萎糜起来.好半晌才苦笑道:”我只是希望,这些战死的英灵都会死得有意义.”
“郭兄,你这样想就是错的,有没有意义,不是现在能评判的,只能留待史书去评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孙承龙站了起来,脸色严肃地道:”这些话,你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万万不可在其它人面前流露出一分一毫.”
“这是当然.”郭仪点头道:”我也是宿将了,轻重缓急还分不清吗?其实你可以将你的真正计划告诉给润泽,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像现在这样明知是飞蛾扑火,还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我是真担心啊.”
孙承龙摇了摇头:”不管是宿迁也好,还是江上燕也好,哪一个不是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