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只要你战胜了我,我便送你一艘小船让你离开。”这人自然便是余秀娥。这一仗在她看来打得可真是太没有意思了,海上的战斗她只能干看着,好不容易有几千人登上了陆地,结果自家军阵一展开,对方居然只有百来个人上来意思了一下便偃旗息鼓,一名校尉随便嚎了一嗓子,居然就结束了。
这让她大失所望。
“那海上的那些战舰也会听从将军的话放我离开?”曹刚追问道。
“自然,你有完没完,再不打,本将军可就不耐烦了,干脆命人一涌而上,将你斩成十七八块了。”余秀娥大刀戟指曹刚,怒道。
“打,当然打!”曹刚挺刀上前,此时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他对自己的武道修为还是颇有信心的。如果能捉住眼前这个女将军,那可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绝处逢生啊。真是想不到还能碰到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将军,战场之上,居然想着要单挑。
按下心神,大步向前,手中长刀展开,一声怒火,腾身而起,一刀便向余秀娥斩来,这个时候,他可是真拿出了十二发的本领,所有希望都系于他这一战之上,怎敢不提起全身的精气神儿呢?
看着曹刚这一刀气势十足,余秀娥倒是不惊反喜,长啸一声:“来得好!”双足牢牢的立在地上,两手握住长刀刀柄,刀起如游龙,桃林之间,霎那之间似乎连天上的阳光都在这一刻黯然失色,只余下余秀娥这一刀那璀璨的刀光。
曹刚魂飞魄散,只当是眼前有了一条阳光大道,岂知真正踏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这条年谓的阳光大道根本就是通往阴曹地府的捷径,他毕竟亦是武道修练有成的好手,对方这一起手,他就知道面前的这员女将的本领,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对抗的。
两刀相碰,曹刚手里的那柄腰刀如同一根麻杆一样被余秀娥一斩两断,刀光余势未衰,径直向下切去,曹刚连哀嚎一声的时间也没有,便被这一刀从中间剖开,身体连同身上的甲胄整整齐齐的向左右倒下,一个完整的人变成了两片。
刀光倏敛,余秀娥收刀,随手一抖,将刀上的血迹震飞,长长的刀刃再一次变得雪白光鲜,将刀柄重重地往地上一戳,随手掀起面甲,瞅了一眼曹刚的两片尸体,不满地道:“败兴,你个银样蜡枪头,看起来倒是气势十足,却完全是一个草包,连本将一刀也挡不住。你们几个,还有谁想来跟我比一比的?”
翘起雪白的纤细的手指头,指向曹刚的那几个已经魂飞魄散的亲兵。
卟嗵卟嗵几声,几个亲兵齐唰唰地跪了下来。
“将军饶命,我们愿降!”他们以额触地,大声凄惨地叫了起来。
余秀娥扁了扁嘴,拖刀便往回走,“串起来,都串起来。”
海面之上,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大量的船只碎片漂满了这片海域,当中也漂浮着无数的齐军尸体,随着海涛起起伏伏,三艘着火的战舰仍然在海面之上熊熊燃烧,而另外逃遁的两艘齐国战舰在发现自己的速度根本无法与追击的敌舰相比之后,干脆无比的扯起了白旗,原地抛锚停下来向周宝想投降了。
此时的海面之上,从桃花岛港口之内,驶出了一只又一只的大肚子货船,船上一个个的水手手里拿着挠钩,将在海里挣扎呼救的精疲力竭的齐军从海面之上钩起来仍进船舱,上来一个,便捆一个,装满一船,便兴高采烈的驶回到岛上来卸货。而十艘白色的战舰则呈一个半弧形排列在海上,监视着整个捕俘行动的进行。
于是乎余秀娥的这支军队,便又成了看守俘虏的了。诸如这样的海战,倒是死得不多,被俘的倒是大多数。
活的捞上来,死了的那便是海葬了,用不了多久,他们的尸体就会成为海中鱼类的腹中餐,这倒不是周宝桢他们刻意不管,而是作为传承久远的海盗家族,人死之后扔进大海进行海葬,是他们的习俗。
战斗结束了,桃花岛上到处都传来了震天的欢呼之声,从周曙光决定要反出大齐,归顺明朝之后,他便一直在将家族的核心人物以及族人等往桃花岛转移,此时岛上的居民其实为数众多,不下数万之众。岛上也正在进行着一系列的建设,因为不管是秦风还是周曙光本人,对于齐国的实力都有着清醒的认知,勃州不可能在齐国的全力攻击之下支撑太久的时间,而桃花岛才是他们接下来的根据地。
而明军,也将以桃花岛作为进击的前哨基地。这里,拥有着完备的船厂,修配厂和淡水资源以及少量的生产用地,完全可以作为一个根据地使用。
当然,在明国与齐国还没有正式翻脸之前,这里,也只能打着周氏的旗号行事。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父女
余长远坐在窗户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摸着茴香豆往嘴里丢着,一颗豆子一口酒,正生着闷气呢.早先他想上战场杀敌,但却被余秀娥派出的一队士兵半请半强迫的送了回来.真要打起来,这一队士兵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总不能痛殴那些小兵一顿.
这个时候,整个桃花岛都在忙碌着,一场大胜仗之后,总会有很多的善后的事宜,而且所有人也都清楚,这不过仅仅是开始而已.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余长远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因为外头看门的两个小兵一声儿也没有吱.
“爹!”余秀娥笑咪咪地坐到了余长远的旁边,拎起酒壶,想替余长远斟酒.
余长远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哎哟,这不是余大将军吗?怎么屈驾到了草民这里来了?真是有失远迎,罪过啊罪过!”
余秀娥顿时黑了脸,将酒壶往桌上一顿:”有意思吗?这样有意思吗?”从小到大,余秀娥就怵她妈,与老爹的关系,却是非同一般的好,这就导致了她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一丁点的畏惧感.
“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呐!”余长远看到女儿黑脸撅嘴,心中顿时大乐,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洛阳娇嗔任性的小姑娘.
都是自己惯得呐!老婆子早就说过像自己这样惯着这丫头,迟早会惹出大事来,自己还不以为然,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闹出什么事来,结果末了末了,还真给自己闹了一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谁能料到他自己选中的女婿居然会有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