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要拼命。”
他与和尚两人武道修为差了一些,只能在一边辅攻,却是插不进最中心的战团中去。
余秀娥武道修为高,但这种生死搏杀经验却不多,但野狗却不同,吴岭在示警的同时,他也是心中明了。慕容靖的这种沉稳,只不过是最后搏命之前的蓄力以及寻找机会了。
慕容靖的目标是余秀娥,野狗这样的怪胎很难杀,而且搏杀经验极其丰富,很难将其一击致命,但余秀娥不同,武功虽高,但一来是女子,二来这样的生死搏杀经验不足,凶猛有余而沉稳不足,正好可以诱杀。
看似被杀得节节倒退的慕容靖终于觅到了机会,在硬扛了野狗一击之后,他身形一个踉跄,面对余秀娥是破绽大露,余秀娥根本就没有细想,结结实实的一刀劈下。
刀光及体的瞬间,慕容靖身形暴涨,一手一绞一揽,铁指已是握住锋刃与刀柄的连接处,发力一声大喝,便将余秀娥拖向自己身前,另一拳痛击余秀娥胸腹。
一边的和尚吴岭能清楚地看到这一切,但却无力施救,齐声惊呼。电光火石之间,野狗突然抛开了手中的大刀,纵身一扑,两臂箕张,双手竟然牢牢地抱住了慕容靖的腰身。
慕容靖怎么也没有想到野狗竟然是这样的应对招数,他算着野狗会挥刀来砍自己,可即便一刀砍中了自己,自己这一拳也能击中余秀娥,一命还一命罢了。但野狗这一抱,却是让他重心移动,一拳击出,却是稍偏,擦着余秀娥的身子掠过,余秀娥死里逃生,脸色雪白的从两人身边一掠而过,连刀也不要了。
野狗两手抱住慕容靖的腰身,两腿紧跟着也缠了上来,刚好慕容靖一发力,两人同时跌倒在地上,顿时便在地上翻滚起来,两个大高手,如同街头的地痞流氓一般打了起来,只不过两人所到之处,不管是什么都被震得粉碎。
围观诸人面面相觑。两人在地上翻滚,慕容靖一拳接着一拳地击打在野狗的后背之上,想迫使野狗松手,野狗却是死死的缠住他,一口咬在慕容靖的脖子上,鲜血沽沽流出,死也不松口。
吴岭几次举起长枪,却又无奈的放下,一枪下去,一个不好,就将两人都扎穿了,余秀娥捡回了自己的刀,举过头顶,却也是斩不下去。就算野狗铜皮铁骨,一刀斩不死,万一这一刀劈在他身上呢?岂不是帮了慕容靖一个大忙。
他们都毫无办法,其它诸人更是只能干瞪眼。
连续翻滚了半柱香时刻,两人终于静止了下来,一点动静也无,吴岭向前跨出了一步,突然听到咕嘟一声,接着又听到咕嘟一声,仔细一看,却见野狗的喉头还在上下不停的耸动。
“野狗还活着,慕容靖死了!”他大叫起来。
和尚,余秀娥一涌而上,和吴岭一起,好不容易的将野狗的手,腿从慕容靖身上瓣下来,将他架起来,野狗的眼神有些焕散,看着三人,突然打了一个饱嗝,“涨死我了!”
一句话说完,一张嘴,鲜血如泉水一般狂喷出来。
就算他是钢筋铁骨,但连续挨慕容靖这等高手的重击,受的伤又岂能轻得了?换作旁人,早就筋断骨折变成一摊烂肉了。
“快叫医官!”余秀娥尖着声音叫道。
第七百五十六章:你是谁
第七百五十六章:你是谁
十数骑秦军呐喊着冲向秦风,手中的铁枪平举,丝毫没有因为秦风先前切瓜斩菜一般的屠杀秦军的狠辣而被吓倒。 秦风看也没有看他们,随手一刀挥去,冲在最前方的几名秦军立时便被刀气击中,倒撞下马。
而异变也就在这一瞬间发生。当最前方几名骑兵倒下的瞬间,一直伴随在秦风不远处的乐公公忽然寒毛倒竖,尖声厉吼起来:“陛下当心。”
四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刚刚还平平无奇的一名小兵,手中长枪却如鲤鱼跃龙门一般,瞬息之间,光华暴长,在乐公公的眼中,在枪刃的后方,道道尾焰暴闪,而在枪尖之前,连空气也被爆出一个黑洞。
他尖叫着飞身扑起,手中长鞭挥出,击向那人,啪的一声闷响,马鞭抽在那人骑着的战马之上,狠狠切入,将战马从中间切成两半,但那人却早已飞身在半空之中,单手持枪,飞扑向秦风。
持枪之人,自然便是一直在蓄势待发的邓朴。
哪怕是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但在战场之上打磨了多年的邓朴,仍然没有冒进,而是一直在静静的寻找着机会,寻求着那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他觉得他找着了。
他便毫不犹豫的出手。
乐公公转身便想再次向邓朴出手,但身边另一名秦兵扑了出来,手中长枪光华闪烁,竟然将乐公公生生的挡住,竟然也是一位少见的九级高手。
邓朴要杀秦风,自然会想到秦风以皇帝之尊,身边必然不会缺少高手保护,他不想有任何人在这一段时间内打扰自己的行动,因为那怕是最微小的因素,都有可能改变最后的结局。
而今天,他输不起。
左右两翼的骑兵对决,秦兵完败。而正中间,重骑兵也陷入到了泥淖之中,看似占着上风,但实际已经失去了重骑兵最大的优势,当两翼的轻骑兵在获得胜利向中包围的时候,便是重骑最终覆灭的时候。
唯一的转机,就在自己的这一击之上。
这一击,邓朴使出了毕生的本领。时机的选择,进击的角度,真气的强度,他自己感觉这一枪,便是自己毕生使出的最为华丽的一击,比他当初与李挚较量之时的那一击更加完美。
哪怕秦风是九级上的高手,他也无法避过这致命一击。
宗师与九级,在力量的运用之上,用着本质的区别。枪刃迅速接近秦风,邓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秦风一死,大局便可逆转。
邓朴一起,秦风手中那柄犹如火焰棒的铁刀瞬息之间便光华全无,恢复到了他本身的容颜,秦风面对着邓朴的暴袭,脸色郑重,只是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带着一点点嘲讽之意。
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握住刀尖,铁刀平平推出。
枪尖就这样,刺在了宽大的刀面之上。
邓朴的脸色变了。
枪尖没有如他想象一般摧枯拉朽一般破碎铁刀,刺穿秦风的胸膛,而是停留在了铁刀的刀面之上,在外人看来,是铁枪刺在了刀面之上,但邓朴却清楚,自己的枪尖距离刀面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距离,便如同一枪刺在了虚无之间,竟然再也无法前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