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生死。
从现在开始,不管你接受不接受。
他将她抱住,她没有反抗。
“其实一开始我很讨厌你这家伙,”文承注视夜空说,“什么话题都不会让你开口。直到快要离别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变得平庸、逐渐妥协现实的时候,我再回想你望着窗外的样子,一种未名的失落不断涌来。”
那是我留下那张照片的原因。
或许此生再也见不到这么完美的女孩了。
“不随波逐流,不因孤独妥协,不为名利和现实诱惑所动,就是不想过平凡生活的女孩子,这就是你,柳真。”
我生命里最舍不得的两个字。
胸口的剧痛让文承流出泪来,落在她的头发上。
表白的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
“我听她说爱情是怎样不知不觉在她心中萌发的,说她从哪一个迹象终于意识到爱上了我。”格拉齐耶拉
柳真像是触电般地试图挣脱,却被他紧紧拥住。
“说她曾经给了我多少爱情的暗示,而我木然无知,说她哪一天觉得自己泄露了真情,又是哪一天,她自以为察觉到我向她表示了同样的意思,听她讲述那些脱口而出而又缩回去的话语。”
“别说了”柳真更加用力的挣扎。
文承抱住最珍贵的东西一般紧紧抱住她。
女孩在文承怀中啜泣不已。
文承松开了些,然后抬起她的小脸。
“柳真,你是我的心爱之人。”
你是我的青春,你是我的全部。
正因喜欢你,我才愿意为你照顾苏濛。
正因为觉得再也配不上你,我才强迫自己喜欢上苏濛,不断浮现苏濛的影子和笑脸。
柳真,我喜欢你,我不能再否认这个事实,我不能再欺骗自己。
可以回答我吗
“喂”柳真抱紧了文承。
然后用力推开他,“你破坏了誓言。”
“所以”她双手举起赤红的剑架在脖子上,微微的一笑,
“再见,我的爱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钟铃穿行
如果所有人看到这个结局都会悔恨不已吧,两人却如此默契地注视着。
不断跑来的少年并不关心少女那一瞬的惊慌。
这是她绝无仅有的迟疑,只要把握好这一刻。
“凝然”
咚的一声,赤红的剑被子弹弹开。
“还以为会死”柳真突然无力地摊倒,自尊在这一刻全被丢弃了。
比起自己刚刚创造的奇迹,文承更加关心自己抱着的少女。在确认她的脖子没有划痕后,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柳真,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文承注视着她。
女孩在我怀里睡下了。那么
就这样欣赏下去吧。
寂静的晚风,等待拂晓的乌云已经散去,广场的刻痕开始溶解消逝,周围渐渐亮起的路灯重新装点城市的繁华。
时间是十点,大剧院的会议正迎来散场,回响在剧院深处的奢华旋律诉说着麻瓜世界和平的来临,众多走出场外的绅士们也是。
所有的幻觉都已消逝,变回了世界该有的姿态。
少女沉寂于遥远的国度,似乎无法从睡梦中醒来。
梦幻一般的这几天,从救下他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
至少躺在他怀里的这一刻如此值得珍惜。
文承坐在地面上,努力把柳真的刘海和头发一缕一缕梳理整齐。
即使自己的疼痛正在消逝,他也明白两人积累的疲劳已经相当多了。
柳真的气息很快平复下来,此刻重复着深呼吸,为迎接世界的赞许做准备。
广场上的人们越聚越多,回过神来,西装革履的大人们已把他们围成半径十米多的一个大圈,叶市长远远地朝文承满意地点头,文承却不为所动地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孩。
“果然传言属实啊,这两个孩子的关系不一般。”众人低声笑着。
两人并不能准确地听到大人们在八卦什么。
“喂本来以为回环能用我的方式解开的,”柳真慢慢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天空,而是文承的笑脸。
本来是应该很感动地说出这些话的,她却赌气似的撅着小嘴,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四周,“你不对大家说点什么”
她准备接受死亡的一瞬间,这也被他料到了,但被这么多人围观还是不能接受吧。
明天上魔法界头条不说,未来三个月的八卦话题可是聊不完了。
“我只想看着你。”文承刮了一下柳真的鼻子。
大人们沸腾一般地起哄,鼓掌的也有。
果然糟糕透了两人同时红了脸。
在他们慌乱并认为只有相互抱在一起逃避众人的眼光并以此作为结束的时候。
渐渐地渐渐地,充满圣洁感的歌声响起,广场上的众人环顾四周,最后看向西方的楼顶洒下的一束白光。
小竹对着夜空下的城市敞开双臂,并不是即兴的发挥,也不是什么令人兴奋的激昂唱诵。
仅仅是哥哥送给柳真的礼物。
ater, gro ist unser
auchen, und
s
dass ihr na nicht abgedunket uns
it
父亲,我们需要、我们乞求,
我们乞求一句话以图内心的充实。
你的名字不是黑暗中的我们,
再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唯恐我们忘记。
那声音如钟铃般穿行,撞击着人们的心弦,也像灵魂一样熟悉。尽管不同的文化孕育不一样的语言,小竹的吐词也有些生涩,但对安宁和圣洁的歌颂,却能唤起同样的情绪。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似乎只剩教堂彩色花窗的光影投射在地上变幻的华光,灵魂都要被洗净。
除了叶市长、张局长、夏珂、市政要员和警察们,其他人群在谢幕的歌声中带着祝福渐渐散去。
凯瑟琳努力寻找希德嘉,而修女已不见踪影。
夜风卷着空旷感穿过文承和柳真的视线。流水般的声响与寂静,神秘而温和,潮起潮落般的律动像是为上帝所吹动的羽毛,在空中悠悠漂浮。
不知是为什么,不知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有多乱来了确实被他征服了。
躺倒的柳真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就这样沉沦在期待已久的情绪里,能够确定的,只有文承完成了打败伊索的使命。
机械犬案,结案。
电视台案,结案。
军火案,结案。
幕后主使,击杀。
橙色英灵,击杀。
黑衣组织,镇压。
因为确定了这些事确实是他完成的,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被他一再利用和伤害。
但一切罪孽、内疚和不堪都能被歌声拂去,只剩下坦诚和热烈的渴望。
除了另一个美人,已经没有别人介入的余地了。
被柳真突然递来的迷离眼神和慌乱的气息所影响,文承也这样注视着怀里的爱人。
曾经被无视、冷漠、撒气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都消解了。
翘着的嘴唇和起伏的身躯如此诱人,但令文承动心的绝不是这些。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注视了三分钟,连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