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1)

捡只英灵做妹妹 无相法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人迟疑了一下,「虽然她领坯子没有限制,那也得让她自己来取。」

文承皱眉,为何墨子突然不情愿了

苏濛突然忍俊不禁,悄悄拱了拱文承的手肘。

文承略略皱眉后,平静地望向老人,「墨子老师,如果对我有什么顾虑,但讲无妨。」

「顾虑倒也没有,既然是小濛推荐来的嘛」老人冷漠地扫了文承一眼,接着说,「这样吧,鄙人看你有些善根,你若是真要取走坯子也无妨,代价就是你得报名匠师班。」

虽然本来也不排斥,不过这种被强迫的感觉总不是滋味,更何况是励志要成为魔法使的男人啊

其实一开始那番兼爱非攻的话,只是对症下药的权宜之计罢了,但真心不想成为匠师啊

「墨子老师,您不是说不收徒的吗」他反问。

「那你走吧,」老人淡然地说,「坯子别想带走。」

文承低头不语,双拳紧握。

「小子啊,不要给脸不要脸,」老人继续说,「虽然我们匠师是冷门职业,不过好歹有四位英灵教你一个人,你还不知足吗」

四位英灵教一个学生文承愕然。

「不过,刚刚听您说,公输班老师去买麻将了」文承反驳。

「咳咳,」墨子尴尬地咳了两声说,「小兄弟,不瞒你了,如果这一期匠师班再招不到人,我们四个英灵的灵核就要被回收以平抑热寂了。」

原来如此,柳真口中所谓英灵是问题的说法就说的通了,文承点头,继续听下去。

墨子叹了口气在屋内踱着步说,「我和那友人公输班也就算了,好歹斗了一辈子,在这闲来无事还能下下棋,可那两位外国友人就不一样了,什么都玩不开,这不我跟公输班一商量,干脆最后几天,四个人好好打几圈麻将,再带他们下几顿馆子,也算散伙饭了。」

文承低垂下身体不语。

「可我是要成为魔法使的人啊」他叹着气说。

「好了好了,」墨子摆手,「别我我我的了,小兄弟啊,你就看在我们四位英灵的份上,报名吧。」

文承长呼一口气。

「好吧,我报名。」他说。

老人去了办公桌拿来一个圆盘,让文承在上面按了一下指印,圆盘发出微微的光纹。

「好了,报好了。」老人并没有露出欣喜,「哦忘了告诉你,因为只有你一个学生,所以你来了就上课,时间随你。」

「好」文承无力地应答。

「别这副样子,说实话,要不是小濛推荐,我还不是很想教你。」墨子冷冷地说。

文承对地板垂下眼眉,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学啊

「好了好了,刚刚已经帮你注入融合程式了。」老人摆摆手,将瓷球一个一个送进文承手掌上,很快下沉到文承的手中融为一体。

和墨子告别后,文承和苏濛离开委员会,过了马路来到断桥,发现天色将晚。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离时空重启只剩一个小时了。

万事皆备,接下来就要把问题交给下一个自己了。

文承站在断桥上望着晚霞,红蓝交接的天际留着几道利剑般的残云,一只孤鸟的残影划过眼前,穿梭在水面上,一跃一跃地渐渐远去。

苏濛默默仰望着文承,又靠向他的肩膀,望着远处的青山碧水。

一阵轻风吹过苏濛的深蓝色裙摆,文承意味深长地看向温婉少女白皙的脖颈和削肩,老式黑框眼镜后的温柔小脸,令人忍不住伸手捧住。

不同于文承,女孩的记忆说不定又要抹去了吧。

文承伸手挽起苏濛垂耳的头发,苏濛慌乱地推了推眼镜,小手拽着文承的袖口放下来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一丝霞红,眼神很快不知所措地躲闪开。

「苏濛。」他说。

「嗯」少女将头发别到耳后。

「不管出了什么错,我都会努力保护好你的。」他向她微笑,平静而期待地注视女孩。

「对不起,文承,」苏濛会意,望着文承苦笑,「一直以来都瞒着你。」

「他是谁」文承问。

「一位诗人。」苏濛答。

文承微笑不答,转过头静静地欣赏末日余晖。

天色已晚,从天空到脚下,从远到近,无论是西湖、远山还是身后的街道、行人、车辆、楼宇,都被黑暗一口一口咬下,渐渐地渐渐地,只剩下断桥上的两人。

「真是好可惜,又要重来了」苏濛露出哀婉。

「相信我,」文承朝短发女孩微笑,「一切都会失而复得。」

第二十章幕间 末日风霜

时间回溯一个小时。

断桥以西十公里,一座高架桥底下有一片无人问津的阴潮之地,地上胡乱堆积着砖块、各式各样带着异味的垃圾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臊味,时不时有野狗野猫窜来窜去。

李贺刚刚整理完一堆垃圾堆摞到一旁,不适的气味散去一些,这令他柔弱纤长的手臂略略发酸,他拍了拍脏乱馊臭的紫色布袍,走到一个带有凹印和磨痕的搪瓷脸盆边洗了手,又来到硬纸板和塑料篷布拼凑起来的临时床铺边,用手指夹起地上的小瓶装二锅头,饮了一口,辛辣与刺感伴随着温醇同时穿过喉咙,他陶醉地呼出酒气,面色复杂地望着远处的花田。

作为英灵,结晶状态时是需要依附魔法使的自我法源的,当然这没有距离的束缚。

李贺离开寄主的这半个月,每天日出而作,一点一点打理,逐渐将垃圾场变成一片花田,虽然还不及寄主的教室大小,不过还有很多待开发的空地,还远远没到花开的时候,诗人看着晚阳下的一片翠绿露出欣慰的笑,似乎他正看着一片姹紫嫣红。

胸口传递着刀割般的刺痛,一股一股,随着休息时间的到来而愈加强烈。

李贺苦笑一声,将酒洒出一些倒在胸口上,又徒劳地伸手按了按,一阵风吹过,热辣和凉爽交织,诗人长吸一口气又饮了一口,喉咙略略颤抖,陶醉在蔓延传递到周身的痛楚中。

虽然是青年的身躯,俊朗的长发却藏不住两鬓斑白,大约是上辈子的原因了。

他唤回一丝生气,看向远处站着的一名女子。

女子穿着淡蓝色的裙子,身形是女孩无疑,可无论是仪态和表情都带着成熟女子才有的镇定,眼神冷冷地刺在诗人脸上。

「又见面了,公主殿下。」李贺向她招手。

「站起来,长吉。」

诗人微微摇头不语,拖带着微醺的身体缓缓站直。

「呵呵,上次被你刺中的痛还在,用酒会好一些。」他摇了摇瓶子。

「看到你这样对待自己,苏濛不会难受吗」女子走近到十米的距离止步。

「她知道你是来杀鄙人的」

「自然不会和她说,」女子说,「你也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你。」

「无意义的担心罢了,」诗人浅浅地笑了一声,「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过是供人取乐和追猎的存在吧。」他指了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