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笑。
怀中的女孩一下子就软了，藏起羞红的小脸，什么话也不说，小手抚在文承的心口。
幸福大抵就是这样吧，不需要多剧烈，就这样凑得近一些就好恰到好处地可以安抚她的失落。
这样的机会，又不知道能有多少呢如果是一辈子就好了。
文承并没有沉浸在幸福感里，也没有做进一步的侵犯动作，只是用胸膛感知女孩的呼吸，而女孩感知他的心跳。
「这样睡得着吗」文承反过来问。
明明是她要哄我睡觉，这样反问却有别样的舒适感。
「睡得着」胸膛传来的细小了一些，「不过」
「不过什么」
「你会不会不舒服」
毕竟是男人，再怎么克制都抵不住这样柔润的声线，于是男孩的身体有了奇怪的反应。
文承吞咽了口水，照例来说生理反应是很正常的吧，不过女孩这么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会不会不舒服，要不难道是这样女孩一再主动，再这样扫了她的兴可真不是男人了吧。
文承又吞咽了口水，迟迟不敢回答。
虽然从来没有奢望在重新确定关系前就这样做不过苏濛的反应确实超乎预料。
或许是上天的恩赐吧既然承受了痛苦和劳累，偶尔的奖励一出现，为何不及时行乐呢
哪怕明天是生死之战，也不阻碍勇士享受美酒和美人吧，这样才是豪爽的英雄没错了
文承再次吞咽了口水。
「也可以啊」他发出试探的声音。
「也可以」怀中的女孩抬起头，面露疑惑，「文承，我是问你会不会呼吸不舒服」
果然，问题永远出在男人身上。
「这个啊，不会不会啊哈哈」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到奇怪的地方上去了」
「没有没有」
「你都在想什么啊」
「哎，我毕竟是男的吧」
「终于承认了是吗」怀中的女孩隔着睡衣袖子揪了一下文承的臂膀。
文承只是吞咽了口水，等待苏濛的补充。
「啊既然如此，文承，要不」苏濛缓缓起身，两手撑在他的胸口，将头发拨到耳后，抿了抿嘴，又向文承投来秋波。
文承还是吞咽了口水，好不容易对上苏濛的眼神，又很快被这样的眼神融化。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应该男生主动才是，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这样的
理智什么的抛开脑后吧，苏濛，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都绝不阻拦而且我会负责到底的文承点头。
看到文承的回答，趴在文承身上的苏濛缓缓起身重新站到一旁。
「要不你还是自己解决吧我先睡啦」
苏濛依旧保持着笑容，踱步离开客厅去了房间，留下一抹微笑后将房门咯哒一声锁上。
喂，苏濛
这样有意思吗我错了还不行吗
别走啊
哎
文承的叹息仿佛要将天花板烧穿。
凌晨两点。
一直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的苏濛缓缓起身，理了理校服和裙摆，走出房门来到沙发旁，看着男孩平静的睡颜，本来抱着帮他收拾一片狼藉的心思，却没有发现餐巾纸或者别的奇怪物件，于是坐在一旁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露出一丝苦笑。
苏濛接着来到防盗门边换了学生皮鞋，又走回房间，拨了拨小竹的刘海，又将她的被角盖好，又用力按了按，接着站起身做了一个深呼吸，在透着暗红夜色的房间里呼唤出一个幽蓝的空洞迈了进去。
空无一人的深夜，道路一片空荡，蓝色校服的美人在散着深夜薄雾的街道上迈着不算急切的步伐，却对东南方向的天空扶了扶眼镜，露出一丝担忧。
远处的路灯不断熄灭，跟随着的是玻璃被敲碎的声音。
仅有的夜晚，机械犬一定拼命地寻找和袭击深夜的路人才是。
当然，她的目标并不是救这些路人。
苏濛叹了口气，在路灯下紧蹙着眉头加快了步伐，手臂却传来一丝凉感。
苏濛一惊，望向右边，只见棒球服少女笑吟吟地攀上她的臂膀。
两人身后是一片白色冰晶。
「小竹你怎么」
「放心啦苏濛姐姐，我没有告诉哥哥。」
「抱歉小竹，姐姐说好了陪你一起睡的」
「没事没事，其实呢，哥哥和柳真姐姐吵架的时候我就醒啦，不过怕柳真姐姐生气，所以不敢乱动，就一直装睡下去了。」
「那待会到柳真姐姐那里你就不怕吗」
小竹笑着摇头，「不怕不怕，苏濛姐姐在，我就不怕。」
「那就好，」苏濛跟着挽紧了小竹，「还冷吗」
「不冷不冷。」
不多时，已经走了三公里，尽管还有一大半路要走，两个女孩却止不住攀谈的兴致。
「那个苏濛姐姐。」
「嗯」
「苏濛姐姐就没有什么理想吗」
「这个啊谁知道呢。」苏濛捂着嘴笑，接着补充，「如果文承和柳真的理想可以实现，那么我也安心了呢。」
「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
苏濛笑着不答。
「哥哥是个大笨蛋。」小竹的肩膀微微动了动。
英灵这样评价主人大概是头一遭吧，苏濛为小竹的表现一惊，但她又很快理解。
相比于人类，作为旁观者的英灵更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更何况是个女孩子。
苏濛仍然没有回答，只是对着星空露出饶恕一切的微笑。
「哐」是玻璃不断被敲碎的声音，由远及近。
路灯突然熄灭，两人被一片黑暗吞没。
「咯咯咯咯。」声音从前方传来。
「小竹。」苏濛在黑暗中伫立，裙摆稳稳地垂下。
「交给我」小竹走到苏濛身前拔出千里雪。
幽暗中是上百道红光。
虽然仅仅觉得只是徒劳，不过从掉落下十数个机械残骸后，重新组装后的机械犬分队就采取截然不同的战术。
敌人很快出现在苏濛身后，这令两个女孩背对背地站立。
苏濛不顾虚脱，一而再再而三地呼唤出空气螺旋，将面前的敌人成片绞碎，远处又有更多的红光聚拢过来。
值此恐慌扩散的时机，深夜的路人本来就少，敌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女孩的。
二十分钟后。
切碎上百只机械犬后，小竹已经无力阻挡重新拼接起来的敌人，她正用千里雪抵挡住伸到面前的钳嘴，而膝盖忽然遭到了重创，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对不起，苏濛姐姐，我实在是太弱了」小竹背靠着苏濛呢喃。
苏濛撑着膝盖大口喘气，面色发白，头发被虚汗浸湿，眼镜上全是雾气。
毫无征兆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机械海啸，绝对想要吞没这两个柔弱女孩。
苏濛无力地坐在地上，对着迎面扑来的钳嘴闭上双眼。
突然吹过一阵狂风，视网膜里的红光尽数消失，头发被绞得翻飞，周围的一切都被吹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背靠背的两个女孩。
「谁」
苏濛恍然睁开眼，仍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