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苏乾刷着微博评论的手一顿。
偏头看她, 眼波微动。
“阿姨刚才跟我说了好多事。”沈星玥说完，紧了紧抱住苏乾腰部的手, 埋头又在他腰窝处蹭了一下, 而后抬眉，对上苏乾看过来的视线, “其实阿姨还是很关心你的。”
苏乾喉结滚了滚, 却没对这话做出任何回应。
沈星玥也没介意，抱着他又蹭了下, 然后兀自开口:“你告诉粉丝假的生日，是因为阿姨吧？”
“……”苏乾转头，视线重新挪回手机屏幕, 停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只是单纯想好好过个圣诞节而已。”
她自然不会天真到连自己男朋友话里别别扭扭的语气都听不出来。
当然, 她也不是那种一定要刨根问底，非要逼着苏乾亲口肯定她的猜测的人。
她只是有点心疼, 究竟是心里藏了多大的委屈, 才会让这个还不到21岁的少年这般苛待自己——
因为心中对养父的亏欠，所以对苏亦航有求必应；
因为过生日会激起母亲对那些不堪往事的回忆，所以他从不过生日, 就连粉丝主动给他办的生日会，怕许韵看到新闻难过, 他便把生日改期了。
因为担心母亲见到他会想起周樾，所以他尽可能少地出现在许韵面前……
可是没人告诉他, 他并没有错。
所有的一切，他并没有选择的余地。沈星玥撑着床板坐起来, 手环上他的肩膀，额头贴着他的脸，轻声道，“你现在有我了，今年生日，我陪你过。”
她说着，余光不小心瞥到苏乾的手机屏幕。
上面一系列“亲妈爆炸、灵车漂移、骨灰拌饭、坟前蹦迪……”的字眼。
晃得她的眼睛抽抽地疼。
沈星玥下意识抬头看苏乾的脸。
他抿着唇，脸上很平静，仿佛微博评论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骂的不是他一样。
“怕我难过？”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骂来骂去就这几句话，点新意没有，我都看烦了。”
“……”沈星玥伸手拿过他的手机，顺手退出微博，“对啊，来来回回就这几句，别看了，浪费精神浪费电。”
“睡觉吧。”
关了灯，重新躺下。
沈星玥不比苏乾晚上的时候睡过觉，重新躺下后，没一会便开始犯迷糊。
苏乾从身后把人抱住，就着昏暗的灯光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半晌，长长地舒了口气，“其实也不是来来回回就那几句，那帖子，被我黑了。”
沈星玥睡得迷迷糊糊，只知道身边有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但是说的是什么，大脑并不能很好地反应出来，只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然后终于沉沉睡去。
……
到底还是年轻底子好。
苏乾在医院住了一晚上，打了针又吃了药，已经挺过了最痛苦的时间，药效发作之后，情况便开始渐渐稳定下来。
沈星玥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醒过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
醒来刚睁眼，就看到苏乾背对着她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眼睛直直看着外面，久久没有动，像是在发呆。
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金黄金黄的阳光穿过窗户散在他的周边，就好像在他的身上度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明明是一派温暖又温馨的景象，沈星玥却莫名地觉得心疼，莫名其妙的开始鼻尖泛酸，眼眶也连带着有点热。
她深呼吸压了下情绪，又犹豫了一下， 开口唤了一声：“苏乾！”
不同于其他情侣，热恋的时候会给对方取各种爱称，她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尤其喜欢在叫他的时候，把“乾”字的尾音上调或者下压，来表达自己的小心思。
苏乾转过身来，脸上漾出一丝笑意。
“快起床，我刚刚叫了早餐，应该快到了。”
“哦。”沈星玥嘴上应着，身上却没有动作。
她就这么保持着怀里抱着抱枕的姿势，腿缩着，手肘撑着怀里的抱枕，支着下巴坐在床头。黑发别再耳朵后面，露出圆润白皙的耳廓和好看的侧脸。才醒过来，整个人还有点呆。
苏乾走到她面前，自然下垂的手臂抬起， 手掌扣上她的发顶，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醒过来没？”
动作做得无比熟练又无比顺畅。
“醒了的。”沈星玥说完又皱了皱眉头，“你安抚我的方式跟安抚草草一样。”
连撸毛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苏乾没说话，却直接弯了腰，在她唇畔落下一吻，笑道，“我有没有这样安抚过草草？”
沈星玥扬眉吃吃地笑，声音故意拖得老长，“我不知道哦……”
欠收拾。
洗漱完毕，又吃过早餐。
邓凯源他们把剩下的事儿都料理清楚了，又都美美地休息够了，终于想起医院里还有一个病号队友，来探望的同时，顺带接他出院。
几个人往病房一站，原本尚有些冷清的病房，瞬间就热闹起来了。
连带着角落里的点点忧伤，也被这热闹冲击得一点不剩。
同医生确认过苏乾已经没有大碍后，几个人便彻底放开了，连原本刻意压低的声音也不憋着了。
wing上来就搭着苏乾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道，“看到我乾哥满血复活我真是高兴，下局比赛又可以抱大腿了。”
西哥踢了他一脚，“见过躺赢的，还没见过你这样躺得理所应当的。”
“有大腿抱也是实力的一种。”wing一本正经地把话说完，而后又讨好地冲苏乾笑，“要是回去后，大腿带我双排就更好了。”
苏乾平淡地瞥了他一眼，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身上拍下来，有些玩味地说道，“枕头垫高点的话，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哈哈哈哈”邓凯源从柜上拿了个苹果，往高处抛了一下，接住之后，拿了刀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削皮，“你那个无敌艾希辅助，怕是要把大腿抱断。”
“你的上单寒冰也很厉害嘛。”
两个胖子一开启互相冷嘲热讽模式，就根本停不下来。
小yu慢吞吞地从外头进来病房的时候，护士刚给苏乾挂了药水。
他垂着头默默走到苏乾身边，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了看苏乾，又赶忙垂下，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乾哥，你好点了吧？”
苏乾抬了抬还插着针的左手，“还行，死不了。”
“昨天的比赛，我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
wing看到自家ad小心翼翼细声细气的怂样，撇下跟邓凯源的战斗，就闪了过来，重重拍了一把小yu的肩膀。
“行了，乾哥看你这小媳妇样，等会又该头疼了。”说完看向苏乾，“你不知道，这货昨天在采访室刷微博看到粉丝都在骂他躺赢的时候，眼圈都红了。采访完，记者问他，有什么要对粉丝说的。”
“这傻逼竟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今天状态不是很好，粉丝说我躺赢我觉得还是客气的了，我觉得应该说我坑才对，要不是因为我，乾哥也不用高烧还要熬完一个bo5。”
wing捏着鼻子，绘声绘色地模仿着小yu说话的语气，把他的那番话模仿给苏乾听。完了还不忘补上一句，“能不能像我一样，躺得心安理得一点。”
小yu被wing无情揭穿自己的糗事，脸上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说道，“本来就是嘛，我昨天这么坑，没乾哥我们早就就凉凉了。”
苏乾勾了勾嘴角，“都打完这么久了还纠结这个，有这时间，不如多琢磨琢磨下把怎么打，决赛你要再这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sbme悠哉悠哉地晃过来，“呦，下路互相伤害的戏码，不多见啊。”
小yu:“才不敢惹wing哥，怕死他的单手寒冰了。”
wing:“……”
……
albb订的是晚上的飞机，接了苏乾出院后，西哥又以帮苏乾去晦气的由头，领了大伙出去放松外加打牙祭。
反正这两天也没有旁的比赛。
苏乾的情况也眼见着就好了。
大家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离吃晚餐的时间还早，一行人便在唐人街里边瞎逛了一圈。逛到百老汇大街的时候，终于如愿看到各路旅行指南里提到的唐人街里东百老汇小福州的街口树立着林则徐的塑像和旁边是于右任先生手书的华裔军人忠烈坊几个大字。
邓凯源激动地叫着要跟民族禁烟英雄合影。
叫路人帮忙拍照的时候，总遇上不走心的路人，要么是没定焦就匆匆忙忙按下快门，要么就是人还在调整姿势呢，照片就已经拍好了……连着拍了好几张，都不是特别满意。
沈星玥干脆充当起摄像师来了。
反正这唐人街里头，遍地说的都是中文。
翻译神马的。
用不着。
拍完林则徐塑像后，又到别处拍了几张照片才作罢。
曼哈顿的唐人街，看上去跟中国的二三线城市差不多。因为中国最早往北美跑的移民都是广东人，所以周围都是广东话。大伙听着熟悉的中文，看着人行道上走过的路人拿着中国特色的袋子以及一些不贵的中国商品的摊贩……虽然街道有着唐人街的通病——脏乱，然而浓浓的中国味道，还是让这帮已经出国已经大半个月的人儿感到一股家乡一样的舒适惬意。
wing一边走着，一边拿着相机查看刚才的照片。
看着看着，忽然一改先前的狗腿样，酸溜溜地怨念道，“星玥拍的照片里，乾哥永远是拍得最好看的那个！”
苏乾听到自己被点名，略微转了下头，顺势转了转脖子，淡淡道“有问题？”
“村长抓拍的照片里，也是乾哥最好看啊。”sbme拿过wing手里的相机，看了眼，“村长总是中立的人了吧。”
wing跳起来，“你可拉几把倒吧，谁不知到村长是最彻头彻尾的乾粉头子。”
邓凯源摇摇头，“你永远叫不清一个装睡的人。”
“乾哥长得比你好看多少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wing：“我不管，回去之后我也要找女朋友，我也要谈恋爱，我也要撒狗粮。”
他当即激动万分地立下fg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这番说辞竟然没人理会。
sbme忙着继续研究照片去了；邓凯源已经深深沉迷于街道两边堆积如山的水果、海鲜以及漂亮的中文招牌；苏乾跟沈星玥更是没眼看，竟然胖若无人地挽着手，一个两个笑靥如花；唯一一个小yu，所有的注意力还完全在手机上，凑近一看，tm在看昨天的比赛视频……
wing有点郁闷了。
我找个女朋友这么大事，竟然没人car，不是起码也有个人站出来，提点他一句，“电子竞技没有女盆友吗？”
他心里不服，又强调了一句，“我要找一个比星玥更好看的！”
这下终于有人有反应了。
sbme扯了扯他的袖子，“这个于右任是谁啊？”
“……”wing更加郁闷了，不过向来好脾气的人，还是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下高中历史课本的内容。
然而，于右任是谁？
sbme好奇心大发，非要弄清楚于右任到底是何方神圣。
于是抓着队友挨个问——
回答全是，
“你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
“你问我英雄技能、多少cd我都可以告诉你，于右任，你在拿老子开玩笑吗？”
“作为一个半吊子理科生，我可以负责人地告诉你，我不知道。”
……
苏乾挽着沈星玥的手，好心情地戏耍起sbme来，“我告诉你啊，要不要？”
“你倒是说。”
“一个字一百块！”“五毛。”sbme尽管心里一毛不愿意给，但还是没抵得过心里头狂躁的好奇心，见苏乾一副不打算商量的样子，又改口，“十块，就十块，不说拉倒。”
“行。”苏乾答应得分外爽快。
捏了捏沈星玥的手，“赚钱的机会来了，别数漏啊。”
sbme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
苏乾已经开始说了，“于右任啊。”然后停顿，
沈星玥：“四十块！”
“我刚开始练书法的时候，”
沈星玥立马接话，“现在是一百四十块！”
“就练的他的草书，我爸说他是‘旷代草圣’！”
沈星玥：“现在总共三百块，友情价，所以标点符号不收钱。”
苏乾继续说，“好像他早年还是同盟会成员，后来在国民政府担任高级官员。”
“五百五十块了。”
sbme 心塞塞：“停停停，我真是怕了你。”
沈星玥扬眉，“答案没说完呢。”
“是复旦大学、上海大学、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括号，也就是现在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创办人和复旦大学、私立南通大学校董”
邓凯源：“这个‘括号’两字是真的骚。”
wing：“啧啧啧，二十块。”
“嘻嘻嘻，一共一千块。”沈星玥一下没记住到底有多少字，于是随口报了个数，说完又学着店里的售货员的口气，“请问现金还是支付宝？”
西哥笑到肚子痛。
sbme翻了个白眼，“可以分期么，每个月付一毛那种。”
“不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笑了。
“回头给你买杨树林。”
“我要tf.”
sbme吃了大亏，盯着苏乾的背影，恨不得用视线往苏乾身上戳个洞，“臭显摆，我估计他连tf是啥都不知道。”
wing满含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心疼我sb，吃了没文化的亏。”
小yu终于看完一场游戏，下个视频缓冲的时间抬头，“二打一，还吃了没女朋友的亏吧？”
邓凯源补下最后一刀：“依我看，是智商捉急，有问题，找度娘啊。”
sbme卒。
——
当天晚上，全队坐上了飞洛杉矶的飞机。
近6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苏乾虽然在白天出去玩的时候，精神挺不错的，但是到底大病将将恢复，这么一病，总伤了不少元气。
上飞机后，玩了会小游戏，就窝在座位上睡下了。
沈星玥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翻看着带出来的文献材料，空姐推着餐车过来送餐。到苏乾这儿的时候，他还在睡，空姐把沈星玥的餐点交到她手上就继续给被的乘客派发餐点了，倒是没怎么停留。
半个小时后，空姐又来了。
对着沈星玥礼仪姿态拿捏地相当到位，只不过声音有些甜腻得过了头，“小姐，请问你还需要点什么吗？”
沈星玥轻轻摇了摇头，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好久不见空姐离开的动静。
她翻过一页文献后，有些迟疑地抬头。
然后发现一贯优雅大方得体的空姐，现在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苏乾看。
沈星玥也没想太多，只以为空姐是纯粹地出于热心，怕苏乾这么睡会着凉。
她冲空姐笑了笑，又指了指正在睡着的苏乾，示意她他需要一条毛毯。
空姐很快拿了毛毯过来。
然而，没等沈星玥动手接毛毯，就主动替苏乾把毛毯盖上。
苏乾本就睡得不沉，空姐刚把毛毯往他身上盖上，人就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化着精致妆容，正弯腰给他盖毯子的空姐，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然而不知道是苏乾太擅长脸部表情控制，还是空姐察言观色的功力实在太差，后者对苏乾的拒绝一无所查，冲苏乾笑得一脸温柔，“刚刚送餐过来的时候见您在睡觉，就没给您留餐点，您现在需要吃点什么吗？”
苏乾摇了摇头，然而空姐执着得很，在他边上锲而不舍地劝，“您真的不吃吗，还有很久才能到哦。”
声音太甜太腻，沈星玥终于没忍住，再次抬头。
这一看，就正好撞见了空姐一脸花痴的表情。
这下子，沈星玥饶是再不敏感，也能感觉到空姐对苏乾的司马昭之心了。
心里忽然有些小郁闷。
自己家的东西，谁觊觎都不行。
沈星玥斜撇着嘴，吹了一下额前掉落的碎发，然后，笑盈盈地凑到苏乾身边，学着空姐甜腻的话音，对苏乾喊到，“亲爱的。”
苏乾哪里听过沈星玥用这样的腔调同自己说话，更没听她叫过自己“亲爱的”。
要知道，让她说一句“我爱你”都要叫上半天。
他“啊？”了一声，转过头看她的时候，整个人处于极大的怔愣中，费了老大劲儿，也没明白沈星玥这猝不及防的“亲爱的”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句“亲爱的”，听在他耳朵里很受用就对了。苏乾在心里细细回味了一下这三个字，拆开品，合起来品，想起她方才笑靥如花地对他说出这几个字，整个心都柔软起来。
“我想你吃点东西，喝点粥吧好不好？”
苏乾勾了勾嘴，“好。”
空间前脚刚走，下一秒，苏乾便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沈星玥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想起方才自己急着宣示主权的行为，就更不自在了，好一会才轻咳了一声，有些磕巴地解释道，“她，她，她觊觎你。”
“吃醋了？”
身体一好，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本清冷中带点暗哑的嗓音，又离得这样近，沈星玥听着直觉得心痒。
她重重合上腿上的文献材料，挑眉，“老娘从来不吃醋，老娘只喝醋。”
……
飞机着陆，下飞机，取行李，坐大巴去酒店，一顿折腾下来，天已经要亮了。
休赛期照例是一个星期。
小组赛的十六只队伍，经过层层淘汰后，如今到达洛杉矶的，只剩albb跟ssn。再过四天，两队便要站上最后的决战场，争夺英雄联盟最高荣誉。
现在albb只剩ssn一个对手，而ssn也只剩albb这唯一一个训练赛的对象。
为了不泄露战术。
两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打训练赛。
没有训练赛，原本用在时间一下就空了出来。
已经到了比赛的最关键时刻，今年是卫冕成功还是守擂失败，就看总决赛了。
关于monster跟albb的比赛，粉丝以及国外的解说一致认为，albb之所以能够赢下来，完全就是赢在一手苏乾，而其他人的状态emmm……
这些，全队的人心里也都清楚，越清楚，心里面的紧张感便越明显。都知道问题出现在哪，但是想调整过来却不是容易的事。
明知道ssn追究起实力来，比起自己是有一定差距的，但albb谁都不敢大意。毕竟电竞这个东西，存在太多的可能性，太多的变数。过往的英雄联盟赛事里，爆冷门和丝血翻盘的例子早就数见不鲜。
s4总决赛的时候，lpl就有队伍在打欧洲队时，在水晶只剩50血的情况下，守住了水晶，并且一波团灭对面，翻盘。
外卡队进到总决赛时，吊打t1级别战队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所以，在英雄联盟比赛里，只要水晶还没有爆炸，就一切都有可能。
几天的休赛期，albb所有人一点没敢放松。几个队员每日里照旧去传奇之陆打rank，其他时间，就在训练室一块儿看火猫整理出来的ssn夏季赛以及总决赛期间的比赛视频，用来研究对方的惯用打法和套路并针对性地研究应对的策略。
时间在成日紧张兮兮的训练中一日一日过去很快便到了总决赛的日子。
练兵多日，只待上场杀敌。
大家都有点兴奋。
到了比赛场地，队员没见紧张，沈星玥倒是先紧张起来了。在微博里转发了无数条祈福的锦鲤后，心里还是不安得很。
苏乾上台前，沈星玥紧紧揪住他的衣摆，眼巴巴地看着他，“苏乾，你要加油啊。”
看她那紧张兮兮的样子，苏乾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边，“未来的苏太太，你这心理素质有点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