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1 / 1)

剑与罚之歌 Fjhw残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又没有任何进展,轻松地被门口卖玉米饼的年轻小伙连续打翻十五个回合后,他就会被送进克里斯林城堡中最高的那座塔楼,关押在最高层。塔楼最高层空空荡荡,到夜里就是一片漆黑。

他父亲将那屋里唯一的窗子用木板给封闭了,他什么也看不到。而塔楼里,他所能触及的唯一东西,只有一张又小又冰冷的铁板床。躺上去,就好像被放置在冰块上一样,没有任何的温暖,没有任何的依靠。那样的生活,他每两三天就要经历一次。

这给他的童年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他开始怕黑。这份恐惧持续到他成年,因此,他每次在野外,都是和杰斯当一起睡觉的。他只是单纯地惧怕那黑暗,他需要依靠。

驱散了回忆之后,伯特用意志撑起自己的身体。凭借着他钢铁一样的心灵,他会在这里支撑很久。但是,恐惧会消磨他的体力,让他没有力量地倒在地上。

到那时,怎样顽强的意志都无法再让他重新振作了。

出于本能,他开始寻找那个绊倒他的事物。这个倒是不难,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被绊倒的,他将手伸往那里……触电一样的,他的手指缩了回来。很冰,很坚硬。那会是什么呢?一把斧头?一个铁制的陷阱?一块冰?

无论如何,对于那未知的绊倒他的东西,他开始无意识地远离。

伯特站起来,继续向前。有了前车之鉴,他开始一边用手摸索一边前进,每一次脚迈出去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次踩到某样事物。

“呃!”伯特再度抽回了手。他的手摸到了一张桌子……亦或是一个台面,反正是平整的事物。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散发着古怪的气味……那又是什么?一具死尸?一块碎肉……他开始退缩。他用更保险的方式去探索四周。伯特伸出腿,试图搞清楚摆放着黏糊糊东西的到底是什么,当他踢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时,他发现这探索的方式也很让他提心吊胆。

软绵绵的东西……会是什么?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他不想再动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他迟早会被自己给吓死。现在他只能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终点。但是呆站着也不是办法,因为他的背后也是一片漆黑的,无法想象从那里会出现什么东西,也许是……

想到此处,他开始扫视四周,但他很快又停了下来。

如果在扫视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白色或者红色的东西蹿出来……他开始抱怨利尔为什么要在书架上摆放那些该死的恐怖诗歌,那些文字此刻派上了用场,它们开始配合这黑暗和气氛,惊吓着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伯特。

现在该怎么办?

伯特想着,束手无策地被黑暗给打倒?他坐在地上颓然地想着,黑色的雾气开始席卷他,伯特比起利尔来说,要更为无力。至少利尔还能看见事物,而伯特四周都是未知的,都是让他恐惧的。因此,不过几秒钟,伯特的下半身就已经被黑暗给掌控了。

“未知的事物,用已知的去替代就好了。”杰斯当曾经所说的话语忽然让伯特眼前一亮。他清晰地记得那个下午,杰斯当正在计算一道数学题,解出来的人可以得到来自庇护之地的五十金币奖励。当时,杰斯当念叨着这句话。而让伯特牢牢记住杰斯当这句话的原因,是因为他当时醉醺醺地跑回来,一伸手把杰斯当只剩下最后一步的解题步骤给扯了……

且不谈杰斯当当时的反应,伯特现在可是被帮了大忙。

“这绝不是黑暗!”伯特想着,“这说不定就是我们家,黏糊糊的是我吃剩下的烤鹅,软绵绵的是利尔的棉绒枕垫,凉冰冰的是杰斯当喝剩下的麦酒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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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勇气的巴兰兹亚殿堂(终)

他联想起从前,在被封闭在高塔里时,他用藏在衣服里的一把小刀,硬生生地将钉在窗户上的木板给拆开了一个小口。透过那个小口可以看到外面,家族一栋屋子上闪烁着的橘黄色灯光,凭着他所拆出的那个小口以及从小口中透露出的光芒,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依靠他的勇气和努力,他在高塔的夜晚里,睡得很香。

“你是拦不住我的呢,爸爸。”小时候的伯特是这么说的

“是的,是的,你是拦不住我的呢,巴兰兹亚!”伯特大踏步向前,他知道魔法灯开关在哪里,他在墙壁上精确地寻找,然后按下一个开关。

“啪——”四周亮了起来。伯特微笑着,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黏糊糊的是他吃剩下的烤鹅,软绵绵的是利尔的棉绒枕垫,冰凉凉的是杰斯当喝剩下的卖酒瓶子。

这里就是他家啊,他对自己家实在是“已知”得不能再“已知”了。对于这里,他不再恐惧了,巴兰兹亚对他的考验,在他眼里现在已经是易如反掌。

伯特一脚踹开红门,走了出去。

…………

杰斯当站在河边,任凭从波利亚河上吹来的阵阵寒风拍打自己的身体和脸,风中的水汽与泥土的苦涩味道不断刺激着他,让他的视线在风声中渐渐模糊。他的头脑也开始被麻痹,渐渐陷入了近似于晕眩的状态。他只有在喝了过量的酒,或者是遭遇致命打击时才会呈现这样一种不堪的状态。否则放到平常,他的谨慎足以让他在绝大部分条件下冷静自若。

他缩了缩身子,不断向后退去,根本不敢向前,走到河岸上的码头去。码头那里停靠着一艘船,棕木制作的中等大小船只,足以容纳三四百人。

现在,码头上的人们都在忙碌。无数被反缚双手的阿塔克人,衣衫褴褛,面带菜色地被几个强壮佣从推上船只,浑浑噩噩地顺着连接码头与船身的木板往船舱内部缓缓移动。在接近船舱时,便被守候在那里的人用力一推,落进了漆黑幽暗的舱中,好像永远也无法再见到蓝色的天空、金色的太阳桑娜尔,和他们朝思暮想的故乡了。

船只上的人也同样繁忙,几个人正不停地拉动缆绳,放下风帆,将三角帆、四角帆的蒙布给弄平。其他人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清洁肮脏破旧的地面,修缮撞角与船体。他们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意味着他们随时都要出发。

雇佣的工人自然不会在意这艘船到底要运送什么,雇主的行为举止他们也不会在意,船舱里的人如何哀嚎他们也懒得去理睬。他们只在意金币和银币,抛弃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