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之前刺客的架势了,完全是一个因与老友重逢而激动不已的普通人,“他上次执行任务被我抢了先,所以记恨我,胡说八道。”
“够了,够了。”杰斯当打断了他们进一步的谈话,“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干掉我们的。刺客先生,虽然职业操守需要尊重……”
“职业操守是什么?我早就丢光了。”刺客冷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张便筏,“他的名字不知道,他通过一个中间人跟我联系,出价是四百金币一个人头。”
“我们可真值钱。”伯特高兴地说。
“他长什么样子?”利尔问。
“忘得差不多了,在我眼里雇主都长得一模一样,只记得他有一双花纹很特别的靴子。不过如果要我去查的话,肯定能弄到他的详细情报,包括他今天晚上穿的内裤的颜色……”刺客说着,“本来要收你们一点费用的,不过看在土豆的份上,还是免了。”
“花纹?”一声戾啸突兀地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那种金色流云一样的龙纹?”
“剑灵?真不多见,不过你这么一说的话,应该是。”刺客注意到了伯特的血色巨剑。
“如果真的是那金色流云龙纹的话,那个人就和当初破坏传送阵封印工作的人是同一个了。这么一算,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暗害我们了。”剑灵戾啸着,“当初那个执灵的记忆还是蛮清晰的,是那种非常雄壮大气的金色龙纹,水貂皮靴子。”
“我们可一下子找到了当初的犯罪分子啊。”利尔有些兴奋。
刺客微微颌首:“我会去做的,金色龙纹的靴子。”他退后两步,把自己重新裹进了阴影之中,“再见了,土豆,桌子永远铭记着你。”
“同样。”沃兰娜向他笑了笑。
刺客跃出窗外,他的身影在战歌都的屋舍顶上跳跃着。风声阵阵,他停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喘了两口气,然后继续移动。
他没有发现,屋下的小巷中,四个幽灵一般的人正在追逐一名手持银剑的战士。
被追逐者似乎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渐渐体力不支,脚步越来越慢。而后面的追逐者似乎体力无限,而且力量强大,死死咬着被追逐者。一分钟,两分钟,他们的距离正在迅速拉近。很快,被追逐者倒在了地上,追逐者接近了被追逐者。
“终于抓住了你,骑士。”一个漆黑的幽灵一样的人蹲在骑士身边,微笑着注视已经虚弱无力的猎物,“我们会把你带回去,带回幽暗洞穴中。”
“你们不会得意太久的。”罗兰充满希望地微笑着,他心里有些沮丧,只有两条街他就可以跑到莫尔克侯爵府寻求帮助了。但现在却已经来不及了,一整个白昼他都在逃亡,但入夜时,四面八方的攻击者还是把他赶回了战歌都。
从北城门一路狂奔,他的体力已经彻底透支,再也无法支持任何的战斗。罗兰扫视着这些残忍而且狡猾的生物,轻轻说道:“三个侯爵,一个子爵,你们为了对付我,派出的还真是些强者。不过呢……我相信伯特一定会明白我对他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的,他会找到我,找到你们,并把你们污秽的巢穴燃烧殆尽。”
“够了,罗兰,自诩正义者。”一个黑影冷冷地说着,“你会完蛋的,彻底。”
“十天后,你就会变成骸骨,冰冷的尸体。你的正义之血将会养育出最恐怖的生物,届时,整个阿塔克帝国都会被夷为平地。”另一个黑影缓缓说着威胁性的话语。
“……”罗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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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不速之客
现在,阿塔克帝国的一切烦愁都可以暂时放下来了,因为一个盛大的节日即将举行——神恩节。这是阿塔克帝国的传统节日,用来祭祀战神阿塔克。在这一天,所有阿塔克人,无论身处何地,无论身处何境,都会欢欣鼓舞。这个节日已经举行了整整五千年,从最早的阿塔克部落,到阿塔克王国,至阿塔克帝国;从阿塔克王朝,贝多兰克王朝,到如今的索兰铎王朝,这个节日始终没有被废弃或者更改。
十一月二十四日,这是神恩节的日期。利尔、伯特、杰斯当早就已经离开了战歌都,他们挑了个温暖的好天气,坐上马往亚科斯镇赶,总算是在神恩节之前,十一月二十三日,回到了他们简陋但是温馨的小房子里。镇长正组织人手,将亚科斯镇布置得充满欢乐的气氛。
当镇长眯着眼睛,看到骑着马晃悠悠往广场上移动的那些年轻人时,差点没认出他们来。一行人风尘仆仆,没来得及给镇长打招呼便转进了小巷中。
一路上看到的人都是轻松而欢快的,诗人念着《微笑》,孩童在街上玩闹着,工匠坐在台阶上互相吹牛,守卫们放下了兵器,打着哈欠谈论新传闻。酒馆里连续三天酒水打折,人们蜂拥而入,在里面挤成一团,喜悦之情洋溢于表。铁匠铺里的生意也红火起来,人们忙着打造剑和盾,商店也人满为患,各种酒和肉一上架就被一扫而空。
这得归功于神恩节的一个传统习俗——在神恩节,每家每户,都要在门口用挂出一柄长剑、一面盾牌,剑上串着各种食物,盾牌倒扣,上面摆着许多酒。人人都可以随意吃别人家剑上的食物、盾上的酒,并且用这种方式表达对那户人家的祝福。
于是当利尔他们男人回到家里时,连休息都顾不上,就得冲出门外,准备神恩节需要的东西。而狐依和沃兰娜也跑出屋子,打算去进行狂欢。
杰斯当溜进了长街转角的大酒馆里,朝酒馆老板大声呼喊:“战神在上,劳驾来一打葡萄酒,一打麦酒,一打龙舌兰酒,两分钟内我见不到我就死定了。”他奋力想要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到老板身边,但喧闹的人群把他本人连同他所喊出的话语都给淹没了。
黑暗法师感觉自己快被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给压扁了,偏偏这里还吵得可怕。到处都是野蛮的喊叫与怒吼,偶尔还有过于激动的人拿起武器互相攻击。服务生轻车熟路地在人群间穿梭着,想必已经习惯于这种场面了,但杰斯当可就倒霉了。
过了十几分钟,杰斯当终于来到柜台前面,他用力地砸着木头台面:“我说过的,一打葡萄酒,一打麦酒,一打龙舌兰酒。”
“卖光了。”老板大声回应杰斯当。
“是吗?”杰斯当必须尽可能喊得更有力,否则这里的声响足以把他的声音给吞噬得一点不剩,“那就来别的酒,反正是酒就行!越多越好!”
肥胖的老板笨拙地钻进柜台下面,拿出两瓶杜松子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