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邪善道 独脚螃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弊大于利,很可能造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结局。

在月光无意的陪同下柳怀松一人一影来到自家宅院口,伴随着犬吠声的节奏一步一步踏上石阶。

“是公子回来了么?”正待柳怀松准备推门而进时,咯吱一声,大门单边打开,缝隙中伸出一个闪着火光的鲜红灯笼,随后探出一个六旬老者苍老的脸颊,眯眼看上一会儿,淡淡笑道:“果是公子,快些进来。”

柳怀松含笑点头大步而入,从他手中拿过灯火示意老者自行回房歇息,自己则是提着灯火绕过大厅直奔后居小院。

房间中已有掌好的火烛,精美的屏风边也有满满的一大盆清水,柳怀松脱下全身衣衫赤身裸体的躺在木盆中,满怀心事的眼神扫视着房间的一切,喃喃道:“告别在即,突然有些依依不舍!”

自从他在醉意楼时便做出明日离开昙花县的决定,好男儿当独领风骚,志在四方,自己的后路怎需双亲来操劳呢?

既然自己不愿忍辱负重拜在王老门下,更不甘心在这小小的昙花县委身一世,天大地大,为何不去感受巅峰的孤独,为何不去享受人世间的逍遥,为何不去放纵本性的风流。

格局紧凑的房间中回荡着柳怀松慷慨的笑声,一丝不挂的他站起身来,带着全身如同火焰燃烧的黑气来到圆桌前,在微不足道的火烛照应下,感受着黑气从他每个毛孔钻出来的快感,笑了笑,自语道:“何必鼠目寸光,来看昙花县的风平浪静,为何不能高瞻远瞩,去欣赏外面世界的暗流涌动!”

“昙花一县渡本心,千秋万世载本意,以吾本心善念间,以吾本意邪上走,仰天狂笑战四方,潇洒红尘不留痕,吾辈岂是平庸人。”

柳怀松高亢激昂的念声,足以贯穿屋顶直啸长空,那星辰为之撼动,那大地为之俯首,那天际为之色变。

一声细微闷响,柳怀松全身黑气猛的向着身边爆开,黑气如同触手一般肆无忌惮的游走整间房屋。

他突然察觉经过湖泊一事后,感觉到体内微妙的变化,似乎充满着力量,他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夺取过两次,无形中有种潜在的满足感。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如同蝼蚁一般,整个诸夏大陆能捏死自己之人触目皆是,但是,自己有一颗站在巅峰的心,成就大业的意,至死不渝。

时光流逝,火红的朝阳照耀着整片大地,黑夜被无情的驱逐,柳怀松站在自居的小院口,看着里面那一草一木,蹲下身来用手指划过坚硬的土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站起身后往大厅走去。

大厅中,柳老爷与柳夫人分坐在上席的两侧,看着柳怀松背着包裹,不由得相互看上两眼,柳老爷正待开口询问时,柳怀松抢先说出自己全部的想法,果断坚决,不予双亲有丝毫否认的机会。

柳老爷捋着斑白稀疏的胡须,心神不宁,久久不语,端起手边的茶水小酌数口,嘴唇微微颤动,欲言又止。

“松儿,你真要去都城么?”柳夫人忧心忡忡,款步来到柳怀松的身前,看着柳怀松毅然决然的摸样,想是不会改变主意,叹道:“也罢,既然你意已决,随你去吧,到都城后你可去投靠你舅父,他在都城大小也算个官!”

柳老爷放下手中茶杯,余光瞟向柳夫人,默默摇头,就你大哥那尖酸刻薄样儿,能好到哪儿去。

突然柳老爷顿住了,才想起这所谓的舅父,还有几个不争气的儿女,倘若自己孩儿去与他们厮混一起,岂不自毁前程,如若避开不理,那必然会受到他们的排斥,所谓道不同,那便是仇人。

尽管如此,但柳老爷并不打算提醒柳怀松,在他看来,既然柳怀松敢决定独身去闯荡飘泊,那势必要让他领略一番人情冷暖,不然如何成事?

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不知聊些什么,柳老爷心中百感交集,对于柳怀松的决定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该喜,或是悲。

千叮嘱万嘱咐过后,柳夫人这才陪同着柳怀松往外面走去,然而,平时唠叨的柳老爷选择默默目送,等两人离开自己视线后,他才起身踏着沉重的步伐往后堂走去。

柳家门口,那六旬老者牵来一匹黝黑的骏马,柳怀松一个翻身上马,扬起马鞭一记脆响,随着嘶叫声,骏马如飞,疾驰而去。

柳夫人愣愣的看上一会儿,转身拭泪,姗姗步履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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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与善

骏马铿锵有力的飞奔出城,黝黑的鬃毛在朝阳映照下泛着淡淡地白光,柳怀松衣袍如雪,不住地挥打着马鞭。他知道前往都城需要近十天的时间,风餐露宿也是在所难免,自他先前也来回过都城五次,算得上轻车熟路。

而他此次并非是前往试考,所以心情愉悦也放松许多,一路上近山便停,靠水便止。正午时分,柳怀松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往窄路边简陋茶铺走去,伙计奉来一壶茶,他便自斟自饮起来。

忽然传来一声长而有力的马鸣声,柳怀松放下茶杯看过去,一辆棕红色的马车,停在道路草丛旁。车厢内走出一位灰袍的七旬老者,还有两位年轻的女子。

他们同时也见到柳怀松,先是惊讶的打量他一阵,然后他们又相互看了两眼。柳怀松微微蹙眉,他从这三个人神情中看出了异样,老者似乎惊讶中有些愤怒,青衣女子拉长着一张脸,满脸不悦,只有那位绿衣少女比较平静。

柳怀松愣住片刻后,起身拱手道:“三位舟车劳顿,倒不如一起坐下来,喝杯茶水怎么样?”

“不敢劳驾。”青莲冷哼两声,然后斜眼看着柳怀松,往他旁边另一张矮桌前走去。

老者捋着胡须,没有在意青莲的举动,他神情泰然,往柳怀松这张桌前走来。他一撩衣袍便坐了下去,打量两眼柳怀松,朗声说道:“既然你觉得一个人无聊,那老夫陪你喝杯茶水倒也无妨。”

老者说话的时候,伊尘已经悄悄来到桌前坐下了。另一方的青莲脸色铁青,狠狠瞪了柳怀松两眼。她是不愿意与这所谓的废物坐在一起,自己便端起茶水咕哝大喝起来。

柳怀松帮桌前两人倒满茶水,笑着问道:“在下柳怀松,请问老先生的名讳?”

“老夫道残天。”老者洪亮的嗓音引起周边人的注意,他们全部转头看了过来,有些在背后指指点点,有些不知道议论着什么。

柳怀松微笑点头,又喝口茶,转向对着伊尘问道:“姑娘芳名,可愿相告?”

“伊尘。”微微低下头,伊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