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天地两宗类似于三门一般,只是自立门户的一方势力,没想到是超越诸夏大陆的存在。
并且还是所谓的主人,殊不知,是谁给他们如此大的权利,掌管诸夏大陆数十亿人。柳怀松瞥了眼自己左右蹲下的人,一个个浑身抖擞,很是忌惮地宗的人。
此刻,让柳怀松最为气愤的无疑是地宗的行事手法,一个家族公主出行,气焰如此嚣张而不可一世,即使诸夏大陆在眼中不算什么,也不至于看一眼就要送命,有何天理?
柳怀松若无其事的左右看了两眼,准备直接绕过这黑衣男子而去,不料左左右右始终摆脱不掉。
柳怀松盯着他的眼睛,冷冷说道:“你没听说过‘好狗不挡路’吗?”
“狗说狗话,老子只知道你们诸夏大陆的人全是狗。”
黑衣男子一对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柳怀松,他伸出两根手指,咬牙道:“给你两条路,第一,作为你们这些下贱人冒犯地宗的惩罚,这叫狗咬主人,那是必死,第二,你这双狗睛刚才窥视过公主的贵体,属于大不敬,乖乖爬过去,磕头谢罪,然后自毁双目,在自杀,二选一,除此外,别无它路。”
“泰虎,姐姐说了,别为难人家,嘻嘻,我和姐姐要去风姐姐的小岛上住上几日,她们那不准男子踏入,你们就不用跟来了。”正当柳怀松气急败坏之时,突见眼下不知哪来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她不停地摇曳着黑衣男子的衣角。
“哎哟,小公主,是是是,不为难,不为难。”黑衣男子笑哈哈的蹲在地上,连连点头。
柳怀松嗤之以鼻,当真是好不要脸,刚才还是一副呲牙咧嘴,恨不得活吞了自己,见到这小丫头就低三下四,只少跪地拜礼。
柳怀松无心在与这帮人多言,正准备抬脚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一声似鸟非鸟的叫声传来。
他抬头望去登时怔住,一只色彩斑斓的巨大孔雀,不知何时出现在地宗公主的头顶。地宗公主拉着十来岁的小女孩飞入空中,落足在巨大孔雀之上,朝着风虚门的方向飞去。
柳怀松摸了摸下巴,遥望着空中渐次远去的孔雀,想不通如此不符合常理的动物到底来自何处,如同风伤情那只蝴蝶一般,能肯定不是什么相尊变化而成。
柳怀松也没多想,他自顾自的走去。而那黑衣男子根本不在看柳怀松一眼,刚才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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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跟什么有关系
柳怀松没走多远,酒楼前蹲下的路人挨个站起身来各自离去,他们脸色异常平静,对刚才一事不放在心或是引以为常觉得理所应当。在这些纷攘散去的路人当中,酒楼前一道着丫鬟打扮的身影怔怔地目送着柳怀松。
酒楼里黑衣男子大步走了出来,轻轻推了把丫鬟,大声问道:“你这丫头不去风虚门伺候公主,傻愣着作甚?”
丫鬟凑在黑衣男子的耳边小声说着:“你可知,刚才公主让小公主跟你说,别为难那少年可是在救你么?”
“啥?”黑衣男子双目一瞪,显得颇为惊讶,他断断续续的冷笑起来:“呵,就那小子,若不是公主心软,只怕他已经躺在地上身子骨都凉透了。”
“公主可是极寒之躯,慧眼如炬,几时说过假?”丫鬟轻叹着摇摇头:“公主说那少年的体内有古怪,而且还说这少年天生君王之气显于内表,一旦成长起来极有可能超越前人。”
“危言耸听,如今不还是蝼蚁一只,任人鱼肉之辈。”黑衣男子不以为意,他冷哼着走进酒楼。
丫鬟还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接着跟随他进入酒楼。
风虚门所在地的湖畔码头,柳怀松迎面感受着湖面时而袭来的袅袅香风,他才发现自己错算一着,风虚门不能进去,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伊尘。柳怀松一筹莫展眺望着前方郁郁葱葱的小岛,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对策。
“伊尘师妹…伊尘师妹……”
忽然听见气劲十足的喊声传来,柳怀松转头看过去,发现相距不到十步的地方,一个黑衣男子昂着头,拉长着脖子朝着风虚门大喊着。柳怀松走进一看,与记忆中浮现的形象相当吻合,身型微胖,面如冠玉,白白净净确实是童于堂无异。
不过柳怀松却不敢肯定童于堂是否记得自己,充其量只是前来都城时匆匆一瞥,并且还不能确保他童于堂,当晚是否有不吝余光瞥过自己一眼。所以柳怀松只是静静站在童于堂的身边,多少也希望借此喊出伊尘。
童于堂正准备叫喊的时候,忽然发现身边有人站着一动不动。他打量柳怀松两眼,问道:“你这是?”
“咳…”柳怀松捂嘴干咳两声,斜视一眼童于堂又把目光投向湖面,淡淡说道:“此地风光无限,煞是怡人,所谓良辰美景,不睹不快,在下随眼游赏一番,公子大可不必顾忌到我的感受,请自便。”
柳怀松说话时,偷偷瞟过两眼童于堂木讷的表情。童于堂此刻一对眼珠迅速扫视柳怀松,他想着自己在这儿大吼大叫,你能静下心来欣赏美景,想必是在欣赏自己的丑态吧!
这样一想,童于堂脸色一沉,但又不能将柳怀松驱赶走,他实在无计可施,只能豁出去了,接着喊道:“伊尘师妹…伊尘师妹…”
看见童于堂不仅开始大喊起来,脸颊更是涨的通红。柳怀松忍俊不禁,轻笑起来。过去半个时辰,童于堂嗓音愈加沙哑,不过他仍在大喊着。
柳怀松见此一幕,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然而就在这时,对面小岛中,伊尘浅黄色的身影踏着湖面跃来,她一个翻身来到柳怀松的面前。
伊尘打趣道:“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不怕别人笑话吗?要不是岛上的姐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是你来找我。”
“是我叫的?”
“对,是他叫的。”柳怀松认真的指着伊尘身后一脸无奈的童于堂。
“咦?童师兄,你是何时来的?”伊尘扭头一看,一脸惊讶,旋即脸色犹渐平淡,忽然若有所觉:“哦,其实谁叫的都无所谓啦!”
伊尘又转过身来说道:“柳公子,你找我有事吗?”
“师妹,是我找你,也是我先来的。”
“对,确实是他先到一步。”柳怀松认真的指着伊尘身后满脸苦相的童于堂。
“是吗?”伊尘转身看着童于堂,皱眉道:“这与先来后来,没有关系吧!”
“柳公子,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伊尘转过身来,迫不及待的看着柳怀松。
“对,跟先来后来真没关系。”柳怀松向着伊尘身后大口喘息的童于堂摊了摊手。
“那跟什么有关系呢?”童于堂爆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