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邪善道 独脚螃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运用黑气变长后刺穿目标,这种攻击的手段类似于飞剑,不过,美中不足的却是速度并不算快。

柳怀松盯着树杆上五个圆润的洞口,他顿时欣慰不已,咕哝道:“刚才黑气刺进坚硬树杆的时候,并未察觉到有丝毫阻力,相反像是刺进豆腐一般,足以证明,锋利的程度不可小觑。”

此刻柳怀松来到前面的大厅,他向着周边准备行礼的丫鬟摆摆手,示意她们无需多礼,然后他自己撑着油纸伞往院门外面走去。

街道上虽然依稀可见几许灯火,但是渺无人踪很是安静。深夜游荡,柳怀松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夺取,自从华家一事之后,算算时间差不多过去了六七天,倘若不在夺取就要受到反噬。至于目标,但凡柳怀松认定可杀之人,有其理由,那就必死无疑。

细雨依然如丝,并没有加大的征兆,不知折转过几道路口。柳怀松这才止步在街道上,凝视着前方五丈处,一个浑身湿透的瘦小汉子。寂静深夜,这人却是左右张望,双手揣在衣袖中,一副贼眉鼠眼样儿,似乎心中打着什么主意。

柳怀松静静的看了一会,故意大声问道:“好雨知时节,善类知时归,单看兄台之神韵,斗胆问句,是善还是邪?”

突兀其来的一句话,使这瘦小汉子身躯一抖,他惊慌中下意识的抽出双手。顿时叮叮当当,袖中的碎银掉落了一地。他恼怒的瞥了柳怀松一眼,急急匆匆蹲下身来,捡起碎银收入怀中,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娘的,哪来的小白脸吓老子一跳……你是不想活命了?”

如此样貌而心虚,无需多问便知其秉性,柳怀松站立原地不言不语。

“他娘的,呸!”瘦小汉子站起身来,他咬牙切齿瞪着柳怀松,连连呸上几声:“呸…修身二阶段,小子,想死吗?老子可是修身三阶段。”

“哈哈…”柳怀松故意长笑起来。

他和蔼可亲的笑容,甚至是天真无邪的笑容,映入这瘦小汉子的眼眸中,却觉察到巨大的危机感。纯真的笑容中隐藏着邪恶的杀意,这怎么可能?难道他经常杀人?

瘦小汉子因为柳怀松的笑声而胡思乱想。他真真切切感到自己的呼吸节奏愈快而沉重。细雨中,他额头憋出的汗珠清晰可见,他无数猜想,他不知道柳怀松接下来想做什么。

瘦小汉子手指着柳怀松,喝问道:“喂,你笑什么?”

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心如冰霜,这种情绪的冲击使他濒临崩溃,仿佛千万只蚂蚁吸允着他的脑浆,这无疑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柳怀松敛去笑声,挑了挑眉:“笑一笑十年少,倒是你,心虚吧?”

他的眼神骤然变成充满杀意:“我没有必要问你做过什么。”

他说完话,左手依旧撑着油纸伞,缓慢抬起右臂,伸出一根手指头,对准那人不断咽着口水而上下蠕动的喉管。忽然唰的一声,指尖射出一道飞起组成的利剑,直接刺穿了瘦小汉子的喉管。

啊地惨叫一声,随后砰地一声,瘦小汉子整个身躯被爆成了碎渣,鲜血瞬间与路面的雨水掺合在一起,往低处流淌下去。

柳怀松在细雨中静默片刻,他转头看了两眼静悄悄的附近。忽然才想起自己是与玉箫嫣落居在一个小院,并且房间就在隔壁。

“这么晚,不在房间,这丫头指不定又要说三道四,真是个烦人的女子。”柳怀松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把油纸扇扔在街道上,接着幻化出黝黑的羽翼,一飞而起。

就在柳怀松刚刚飞起来的时候,在瘦小汉子的原地,雨水开始微微涌动,渐渐地一名全身赤裸的年轻女子站了起来,她身段丰满几近完美,凹凸有致不由得让人浮想连连。

但是她肌肤如雪般煞白,根本没有一丝血色,巧妙之处,她拥有一头披落在地的乌黑长发,这种天差地别的对比,加上她冰冷无情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不容接近。

她望着柳怀松消失在夜空的方向,语气阴深的缓缓自语:“爆体?羽翼?世间上…竟有如此残酷…诡异的人?看样子…来头不小,师父…必定是不出世的高人,逍遥黯灭有必要去查查。”

她如雕塑般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意。她伸出惨白而尖细的舌头,舔了舔鼻梁上的血迹。然后她整个身躯,从脚到头逐渐下陷,融入在路面的水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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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风伤情

裸身女子的凭空出现,没有感知力的柳怀松自是无从得知。他此刻停身在湖畔的杨柳树下,遥望着湖中唯独一座琼林玉树的小岛。风虚门鲜红的殿楼矗立其中,岛边石滩上隐约可见一个红衣身影面对着湖水。

对于彼岸之人,柳怀松算是记忆犹新,正是用感知气流把他震成内伤的风伤情。原本夺取过后的柳怀松意欲急速而归,在经过此处时,忽然听到阵阵笛声回荡在夜空,他便落地倾听,不料却是风伤情所奏。

其实柳怀松对风伤情,确确实实没有多少好感,甚至有些怀恨在心。虽然她并非有心震伤自己,但毕竟有此一事,人非圣贤怎能置之不顾。更何况柳怀松这种恩怨极其分明之人,眼下立场犹如狭路相逢。

不过,此时的柳怀松难免疑惑,据之前偷听时与风伤情那匆匆一面,只以为此女冷傲孤僻,庄严肃穆,为何所奏的笛声,透着浓浓的忧伤夹杂着凄凉与无奈呢?

柳怀松连连摇头,有感而发:“女子始终是女子,无论势力多大,才华多么出众,即使是一门之主,美若天仙,受万人拥戴又如何?不也有孤单寂寞之时,哀思如潮之日,到头来还是需要男子安慰与陪伴。”

话虽如此,柳怀松却是对风伤情突然刮目相看,有谁知道风伤情泰然自若的表面隐藏着一颗需要他人呵护的脆弱心灵呢?

面对门人,面对其他的不轨势力,为了一门之主的威严,而故意伪装的强势,却深藏着令人怜悯的背后。直到此时柳怀松才回想起,为何风伤情当晚不肯下落地面,而是浮身在巨大蝴蝶之上,怕是因为不愿违背良心,不肯以表面的假像来视人。

一位不到二十五岁的女子,却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成就,其中辛难不言而喻,栉风沐雨更是在所难免。想到这里柳怀松心头多上几许敬佩,不过,在他认为风伤情只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子,自己既高攀不起,更无心结识,原因无它,唯有内伤勾起的隐隐痛楚明了。

“虚门有佳人,倾城倾人国,一曲肝肠断,问有几人知?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