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露出一对明目。
“你们逍遥黯灭的人果然来了!”巨大蝴蝶上神情自若的风伤情脸色一沉,多是愤怒与无奈。
“老夫是来奉劝你等,三枚灵石我们逍遥黯灭势在必得,别自讨没趣。”声音依旧迂回在众人的耳边,但此人却逐渐陷入地面,直至完全消失,石块地面除去几片枯黄落叶,没有丝毫痕迹。
“师父,逍遥黯灭是何方神圣?”伊尘对刚才一幕惊悸不安,凑上前来小声问着道残天。
道残天自嘲摇摇头,轻叹一声:“哎,乃是极为神秘的组织,传言拥有八位相尊之上,并且还在不断扩张势力,而他们最低标准则是拥有逆天能力的相尊,刚才手段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留下他的实力,只能任他来去自如。”
“所谓相尊能力各有千秋,一旦某种能力被一位相尊获取,此能力决然没有第二人能拥有,这便是逍遥黯灭为何有如此高的底线,你明白了吗?”道残天见伊尘似懂非懂,干脆一概说出。
伊尘皱眉点头,相尊修为对她而言,遥遥无期,她自是无心多想。
“空中鼠辈,你要等到何时才现身?”风伤情冷喝一声,纤细的右手一挥,一道强劲气流朝着柳怀松所在的位置急速掠去。其实风伤情刚来时,便察觉到柳怀松的存在,只不过她在意灵石争夺之事,所以才迟迟没有道破。
眼看如漩涡般的气流直面袭来,柳怀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气流逼出身来,他即刻用黑气遮住脸颊,接着调头便往上空飞去。突然,眼前出现一名手拿长剑的红衣女子,正朝着自己一剑刺来,情急之下,柳怀松伸出右臂意欲挡下此剑。
“噔!”就在这时,柳怀松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黑气幻化而成的短剑,他挡下一击后,下意识的施展挽歌剑法朝着女子的左肩刺去。红衣女子身在半空,根本没有落脚点,她侧身避开一剑时,整个身躯下跌至地面。
见此良机,柳怀松将灵石的黑气全部运在黝黑的羽翼上,嗖嗖数声,他反复施展透明术,若隐若现的急速远去。
“挽歌剑法!”道残天上前几步,他瞪大双目,看着柳怀松飞去的身影。不自主的脱口而出,老脸上尽是惊骇,他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夫自创的剑法,怎会被他人所学,并且出手奇快,最少要数年苦练才能这般熟练。”
“是他吗?”伊尘呆呆地看着柳怀松飞去的身影,她小脸上莫名涨的通红,连心跳更是骤然加快。细细想上一会儿,她摇摇头持以否定,绝对不会是柳怀松。
“此人这般诡异,不仅看不出修为,还能拥有隐匿手段,自带羽翼,难道世间还存在不知名的高人么?”一时间,风伤情只顾看柳怀松远去的身影,她全然忘记了去追,一味沉溺在震惊中不能自拔。
倾尽全力逃跑的柳怀松,自是不知风伤情看不出自己修为。其实,只要柳怀松运气黑气,原本修为的境界便会被掩饰住,不知情的他只以为泄露了底线,此刻正在忐忑不安。
反复施展百来次透明术,柳怀松来到酒楼的上空,砰的一声,摔在屋顶上猛吐几口鲜血。随着黑气自动消散,柳怀松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来,他擦拭过嘴角血迹,心有余悸的遥望着之前街道。
单单凭借感知气流,便能将自己震成内伤,其修为高深不言而喻,柳怀松此刻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怕。他手捂住胸口,盘膝而坐开始闭目调息。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所听,让他解开不少的疑惑,重要的是,得知自己体内的灵石乃是老君所留,而心法也是此人所创。
然而,最能让柳怀松所惊奇的,便是自己潜意识下那幻化出的短剑。如此一来,让他能肯定,这灵气幻化并不简单,指不定还能幻化出其他的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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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合理诺言?
次日清晨,柳怀松依然盘膝坐在屋顶。他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时带动体内的伤痛,让他感觉几个时辰前的事,仿佛就在此刻,难免对昨晚的事心有余悸。
柳怀松谨小慎微由屋顶跃下后院,他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间中。合上房门后坐在圆桌前,顺手斟上一杯茶杯细细品味着。略显苍白的脸上尽是狐疑,虽然得知灵石许是出现在都城,但是他自己要得到其余的灵石,必然要避开风虚门的耳目。
其次最让柳怀松所忌惮的无疑是逍遥黯灭,单凭昨晚所知乃是拥有八位以上的相尊强者。再者柳怀松可以肯定,所谓三国三门表面上深情厚谊,不分彼此。实际上各怀鬼胎,最后目的无一不是欲将灵石收入囊中。他们怎会甘愿的放弃而回到自国。如此一来,在柳怀松看来势必给自己寻找灵石徒增诸多不必要的事端。
忽然砰的一声,两扇单薄的房门被重重的推开,回响起吱呀的余音。玉箫嫣换上了她家乡的衣服,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地走来桌旁:“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仔细一看,见到柳怀松脸色惨白,嘴唇乌黑,犹如大病初愈一般。玉箫嫣微微蹙眉,心中立时泛起一丝酸痛。她黑溜溜的眼珠不经意蒙上一层泪光。其实玉箫嫣整夜未眠,一直在房间内等着柳怀松。直到鸡鸣之时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梳洗打扮,心中自是恼怒而担忧。
见柳怀松如此神态,玉箫嫣俯下身来,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柳怀松含笑站起身来,摊了摊手,惨笑道:“没事,昨夜只是前往僻静之地练习剑法罢了,害小嫣姑娘担心,实在抱歉啊!”
“自作多情,谁担心你啦!我只是刚刚才来你房间的。”玉箫嫣侧身相对,她玉臂交叉着放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柳怀松揉了揉鼻子,尴尬的笑了几声,突然胸口沉闷难挡,不自主的倚靠在桌沿,沉重的咳嗽起来。
咳嗽声传至玉箫嫣的耳畔如同针扎,她不知所措连忙倒了一杯茶水送去柳怀松的嘴边。同时轻轻拍着柳怀松的背心,她看着柳怀松面如死灰,顿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起来。
其实,对于柳怀松刚才胡诌的借口,玉箫嫣压根就不相信,她只认为柳怀松昨晚出门,定是与人争斗过,并且毫无悬念一败涂地。如果不是受伤被打,脸色肯定不是这般难看。
在玉箫嫣气愤柳怀松不仅修为低,且还跟人动手的同时,还有些叹息自己没有能力帮助他。玉箫嫣此时把昨晚与柳怀松动手的贼人,都骂上了祖宗十八代。
“多谢,我其实并无大碍。”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