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无神竟是绝望,眼前一幕让他几欲胆裂魂飞,如此血腥毒辣的手段,像尖针挑动着他脑中最脆弱的神经。
柳怀松蹲下身来,用匕首挑起汉子的下巴,冷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华…天诚,华家…大少爷。”汉子根本不敢去看柳怀松的眼神,他惨白的嘴唇不停的颤动着。
柳怀松站起身来把匕首插在腰间,他眯着双目俯视下方瑟瑟发抖的汉子,抬起右手把体内灵石的黑气运在手中,一把抓住汉子的头部,接触之际,黑气快速游走在汉子的全身,但是迟迟没有反应。
思索片刻,柳怀松这才明白,活人还不能直接夺取。柳怀松又蹲下来说道:“你带我去找你们少爷。”
汉子唯唯诺诺点着头,然而就在柳怀松刚刚起身的时候,汉子捡起地上的长剑,向着柳怀松的后背刺了过去。柳怀松感觉到一股寒意逼近,他出自本能的反应,直接施展透明术。
汉子一剑刺中空气,嗙当一声,长剑被忽然出现的柳怀松一脚踹在地上,他盯着汉子的头顶,抽出匕首宰了下去。汉子啊地惨叫一声,倒地死去了。
柳怀松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眼神漠然,第一次杀人,他没有半分犹豫,没有半分惧怕,甚至没有感觉到该有的心慌,可以说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走出房间,经过一个长廊时,发现一个伙计鬼鬼祟祟的看着自己,似乎心有忌讳。
柳怀松疾步上前来到伙计跟前,不过伙计调头便跑。柳怀松喝道:“站住!”
伙计闻言,骤然止步。他转过身来心虚的看着走来自己面前的柳怀松,突然发现柳怀松衣袍上有少量的血迹。他身体一抖,险些栽倒在地,不等柳怀松开口询问,伙计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当柳怀松得知是华天诚贪图玉箫嫣的美色时,也不免对玉箫嫣有些不满,此事全是因为她招蜂惹蝶。不过话虽如此,他也不能撒手不管,所以示意伙计带路。初始伙计忌惮华家势大,但在柳怀松的威逼下,也就老实带路,其实是柳怀松承诺过可以永除后患,让伙计无需多虑。
柳怀松之所以会如此行事,因为刚才伙计所言,华天诚在这县城属于人人叫骂之辈,为人嚣张跋扈,仗着家境不可一世、为所欲为,并且多次纵容属下奸-淫捋掠。
在柳怀松认为,只要自己有理由杀的人,那就必死无疑,何必畏手畏脚,更何况其中牵连着玉箫嫣。一路上,伙计规规矩矩的带着路。踏着落日归隐的节奏,柳怀松在伙计的带引下,来到一栋气派的宅院口,身旁的伙计则是一溜烟的跑了。
柳怀松一脚踹开朱红的大门,他一撩衣袍大步踏过台阶,才进入内院就发现将至大厅的位置前摆放着一张椅榻。玉箫嫣躺在上面不省人事,边上还有一桌酒席,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物,一边欣赏着玉箫嫣妖娆的躺姿,一边喜笑颜开的喝着酒,他周边还有十多个手拿刀剑的汉子。
“来人是谁,莫非是想死么?”十多人一齐挡在柳怀松的前面,当先一人大声喝道。
一旁饮酒的华天诚放下酒杯,绕过人群见到柳怀松微微一愣,心中震惊自己派去的人,为何对付一个修身一阶段的人还会失手。
柳怀松冷冷扫视众人旋即抽出匕首,肆意运起的黑气仿佛是在意念的控制下,幻化成一个骷髅头的形态罩住全身,面对诸多修为或许与他差不多的人。必然要倾尽全力,这也是他第一次没有顾虑的施展黑气,他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灵石欢悦的轻吟声,灵石的流动骤然加快,传入柳怀松脑海中的则是无比的兴奋感。
“啊!啊!啊!…”内院不断响起惨叫声。柳怀松根本不容众人有丝毫反应的机会,尽情施展挽歌剑法与透明术的完整结合迂回在众人之间。每当斩杀一人念动间黑气便化成触手,将倒地死亡的人直接爆体夺取。
落日余晖下,整个内院腥风血雨,地上只有血肉碎渣,绝对没有所谓的残肢骨骸。疯狂杀戮的柳怀松随着灵石的急速流动,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潜在的满足感无以言表。
面对柳怀松若隐若现的诡异身法,最后剩下的几人一筹莫展。无奈他们没有感知力不能运起感知气流,被柳怀松悄悄近身也没有任何察觉,甚至没有交手的机会,被一击刺穿心脏,或者割破喉管,随后没有任何痛楚的被爆体夺取。
院中血流成河的地面,与天际边的红云完美的呼应着,不约而同泛着淡淡红光。刺鼻的血腥味,迫使华天诚放下的酒水,他怔怔的站起身来,眼看最后一人倒地死亡被爆成碎渣,怛然失色的他被柳怀松逼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你该如何?”柳怀松收起黑气,手指着华天诚冷声问道。
“只要你不杀我,要多少金银珠宝我都给你。”华天诚强忍着心中的畏惧,他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甚至只要柳怀松放过自己,卑躬屈膝也都愿意,什么能比小命还重要呢!
金银珠宝自然是好东西,柳怀松觉得自己能带走一些也不错。等到华天诚再次来到面前的时候,他手上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柳怀松接过包裹,打开看了一眼。在临走时,柳怀松也没有放过华天诚。
华天诚倒地死去的时候,柳怀松抱着玉箫嫣跨出了大门。一路上,只要见到家境一般的人家,柳怀松便会往院中扔几锭银子,如果碰见路边的乞丐,也会留下一些银子,然后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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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皇帝?皇后?
此后,柳怀松抱着昏迷不醒的玉箫嫣刻意避开熙攘的人群,开始对玉箫嫣昏迷之事,前思后想,好端端地说昏就昏,对于正常人而言,着实难以接受,但是想到玉箫嫣的胆小性子,似乎觉得在情理之中。
不过片刻,柳怀松便来到一间格局简陋的酒楼,之前的酒楼那伙计见到自己说不定都要吓死。所以柳怀松决定换个地方清洗过身上残留的血迹后连夜出城。
“您…您这是干嘛?”空无一人的酒楼中,柜台前清点账本的老板见到柳怀松这副摸样惊慌失色的小跑迎来,肉呼呼的脸颊隐隐泛白,但视线移到玉箫嫣时骤然变的神清气爽。
柳怀松默不作声,伸出一锭银子放在老板眼前,老板眼睛一亮笑盈盈的招来伙计带着柳怀松前往后院房间。
“吱呀”伙计恭敬的推开房门进来掌好火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