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会为之颤抖。突然又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太合适,马上住了嘴,话锋yi转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土原君,现在能分别确定平津防线上的之那军各部队了吗?”
土原肥贤二道:“可以确定,大同方向是阎老西第二战区的第八、第九集团军,保定和沧州防线是卫立皇的第yi战区部队,其中保定方向是三十二集团军,沧州方向是第三十集团军。”
石原莞尔当即就皱起了眉头,狐疑道:“南山军呢,蒋浩然的南山军难道不在其中?”
“没有,他们还在德州、济南没有动。”
“你能百分之百肯定?”
土原肥贤二略微思考,道:“我可以肯定!虽然我们丢了山西、山东,但在这之前,我特高课已经有大批的特工潜伏下来了,这些情报都是通过我多方求证才得出的结论,不会错的。”
石原莞尔的神情当即有些古怪,喃喃道:“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有什么不对劲?”冈村宁次也莫名地紧张起来,多次事实证明,石原莞尔的战略、战术眼光比起他来只高不低,所以石原莞尔的话总能引起冈村宁次的重视。
“恐怕这场战役又是白崇喜在指挥,蒋浩然真的打算亲自坐镇桂林了。”
“纳尼?这不可能吧,你有什么证明?”
石原莞尔正色道:“很简单,蒋浩然用兵,历来都是将精兵政策发挥到极致的,从来都是精锐在前,以重兵、强兵、不可匹敌的架势碾压,但你们看看当前的前沿是些什么部队?第八集团军、第九集团军根本就是土八路改编的,卫立皇的第yi战区部队在蝗军的数次围剿中损兵折将,又刚刚经历了山西战役,即便是进行补充,新兵也起码超过了yi半,最能打的也就是刚刚编入第yi战区的川军王林基的第三十集团军,但他们也不足以跟蝗军正面对抗,不可能撕开蝗军的防线,除非蒋浩然根本没打算打平津,否则这种兵力配置完全不合理。”
“不合理?那你又肯定是白崇喜在指挥?”冈村宁次狐疑道。
石原莞尔道:“之所以肯定这是白崇喜的杰作,还是从这些炮灰身上看出来的,白崇喜与延安部队素来势不两立,虽然蒋浩然吸收了他们,但国民党清除异己的劣根依然存在,所以打大同的艰巨任务就落在了延安部队身上,即便他们现在不再缺枪少弹了,但他们只擅长游击战,几乎没有打过攻坚战,他们打大同?几乎等同于送死,而蒋浩然不可能做这种所以,这根本就是白崇喜想借蝗军的手来消耗延安部队。还有,白崇喜在徐州会战时候差点将蒋浩然的几个王牌师完全塞进了蝗军嘴里,现在时局不同以往,这种冒险的事情他是再也不敢做了,所以战术上就显得有些小心谨慎,精锐压在后面,用前面的炮灰来测试蝗军的防守力度。”
“呦西!”冈村宁次连连点头,似是认同了石原莞尔的分析,眼神里慢慢有了些狰狞之色,突然厉声喝道:“传令兵,立即请克莱斯特将军去指挥部。”
桂林,李宅,国军广西前敌总指挥部。
第二十yi集团军司令廖磊、第七十yi军司令钟斌等yi众参谋将领相继从李宅里走出来,在门口互道珍重,随即上了各自的汽车yi路风驰电掣而去。
显然,军事会议已经结束,他们将奔赴各自的战场。
门口刚刚清静下来,蒋浩然和张发奎也yi前yi后从门口走了出来。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错了?
蒋浩然握着张发奎的手道:“向华兄,我就不远送了,光复广东的重任就全权交给你了。”
张发奎yi挺胸道:“向华定不负总座重望,保证完成任务。”
蒋浩然yi摆手道:“走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是,总座!”张发奎冲着蒋浩然yi记军礼,随即转身就走,几步就钻进了门口早已启动的汽车,yi路疾驰而去。
两广战役虽然分属两个不同的战场,但又因沿海yi线相连,所以必然是yi荣俱荣yi枯皆枯,张发奎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出来多日,他也急着回去了。
望着汽车yi路烟尘而去,蒋浩然刚准备回屋,林珑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yi脸喜气道:“总座,刘参谋长快到机场了,我们要不要去迎接yi下?”
“啥?我yi个三军总司令亲自去迎接yi个集团军参谋长?美得他刘四万了?”蒋浩然佯怒道,林珑也配合地yi吐舌头,蒋浩然有些忍俊不禁,憋着笑就往屋内走,但走到门口又回头朝林珑挥手道:“你去吧,陶汗青新六师师长,前面笔误说成张大彪了,应该是陶汗青,在南昌保卫战中,他和张大彪都是副师长还在指挥部里等着我。”
“诶!就知道你也想去!”说完得意地冲着蒋浩然做了yi个鬼脸,转身就走。
蒋浩然与刘鹤的关系早已不止是上下级这么简单,抛开战场上的生死弟兄不说,毕竟他是蒋浩然的第yi任参谋长,也是他最信任最得力的干将,没有刘鹤在基地掌控大局,哪里有他蒋浩然这么轻松自在,可以天南地北到处跑,如果不是蒋浩然手头上真有事情,他还真会去迎接他。
桂林前敌指挥部的人员配置虽然都已经搭建起来,但这才不到几个时辰,蒋浩然就觉得不够顺手,所以,yi纸电文发到第四十集团军,命令刘鹤即刻赶来,这才有了刘鹤现在到机场这yi说。
指挥部里,参谋将领进进出出忙而不乱,会议桌前,南山独立军新六师的中将师长陶汗青yi个人挺直着腰杆坐着,很有yi股子铁血军人的气质。
蒋浩然阔步走进指挥部,陶汗青弹射而起,朗声喊道:“总座。”
“汗青兄,坐!”蒋浩然yi摆手,快步走到首位,边说边坐了下来,“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这么拘谨,显得生分。”
“是,总座!”陶汗青嘴里答应着,但依然yi脸严肃,腰板挺得直直的。
冷如霜曾经就评论过,说蒋浩然部队里的军官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yi种是泥腿子出身,嬉皮笑脸、粗野难驯,如苏鹏、张大彪之流,yi种是科班出身,中规中矩、等级观念森严,如张大彪、刘现伟之流。
陶汗青明显属于后者,在跟蒋浩然之前,他就是七十四军的少将副师长,黄埔第八期步科毕业,不折不扣的科班出身。
蒋浩然明显早已习惯陶汗青的做派,也不为意,笑道:“知道我为什么单独留下你吗?”
“属下愚钝,请总座明示!”
“我要给你yi个重任,来,跟我去作战室。”蒋浩然说着起身往外走,陶汗青赶紧起身跟上。
作战室与指挥部相隔yi个天井,两人yi前yi后走了进来,正在作战沙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