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不了那些藩王,那大楚皇朝的财政就可能被拖垮了。
匈奴的几十万轻骑在漠北虎视眈眈,能直接把大楚皇朝疆域当牧场。
殿试结束,不多久便是春节。
等过完这个大年,想清楚了,再来谋划新政。
这三份对策,在施行之前.....不能提前泄露出去,免得打草惊蛇。
项燕然将这三份对策,记下,一一掷入炭炉中,很快“吡呲吡呲”燃烧起来,映照出皇帝阴晴不定的脸庞。
蔡和大太监飞快用笔,记下众举子们的品阶。
“优等”可直接任命县令,治理一方。“上等”安排在朝廷各部为小吏,“中等”外放各郡县为小吏,都要熬资历晋升。“下等”淘汰。
至于对策里面写了些什么,涉及国政,他是不敢去多看的。
...
楚天秀被十个壮硕的太监抬着,大步奔出了金銮殿,狠狠一甩,丢在殿外的厚厚雪地里。
“噗!”
溅起一片皑皑白雪,摔了个狗啃雪。
“呜!”
“这可如何是好?!虞儿,为夫对不住你啊!我的铜山啊,就这样没了!”
楚天秀在雪地里,悲从中来。
也不知道皇帝,会给他评个什么等。
要是皇上听了他的“良策”,李虞的一座铜山没了。这是多少座造纸作坊,才能挣回来的银子啊。
要是皇上对他的对策不加理会,这次殿试肯定评不上优等,他的官位就没了。
辛苦一场,什么都没捞到。怎么算,自己都吃大亏啊!
燃香尽。
殿试已经结束,百位举子的竹简,全部被小太监们收走。
至于这场殿试的最终结果,皇帝还要斟酌。要等到四天之后的小寒,才会公布榜单。
众举子们陆续走出金銮殿外。
一年一度的岁举殿试结束,终于轻松了。
他们有的或眉飞色舞,觉得自己答题出色,定然要高中“优、上等”,看着天地雪花飘,好像在庆贺前程似锦。
或沮丧无比,因为没押中题,仓促间导致发挥失常,浑身透体冰寒。
“四日之后,小寒放榜。考完总算是轻松了,不管那么多了。诸位仁兄,可要去长乐街喝上几杯。”
“同去,同去!”
众举子们三五成群,相邀去长乐街的鸿门客栈喝酒。
众举子们见小昏侯被太监们丢出殿外,在雪中嚎啕大哭,顿时心有戚戚。
就算他们考砸了,也没有小昏侯这么惨啊,居然被太监们给丢出宫外去,也不知在对策里写了什么,把皇上给气着了。
“姑爷!”
李敢年连忙跑过去,搀扶楚天秀起来,道:“姑爷莫要伤心!皇上是有些严厉,不讲情面。
您没看见,太子刚才也是哭着跑出殿,也是好惨....好像嘟囔着要回东宫,也不知道要干嘛!”
“太子那是咎由自取!”
楚天秀仰天长叹道:“姑爷我...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啊!”
李敢年心头嘀咕,这两个说话...不都是咎由自取么!
但劝还是得劝,他道:“姑爷,就算今年殿试失利也无妨,反正侯府有一个固定的岁举名额,也没人跟您争。今年不行,明年继续岁举!”
楚天秀苦笑,摇头问道:“敢年啊,你说,当今皇帝是明君吗?”
李敢年吓了一跳,连忙道:“当今圣上,自然是一代明君。我听王爷说,圣上目光如炬,能辨识朝廷忠奸。从善如流,不放错过一个良策。只要好的对策,献上去肯定能得圣上嘉奖,赏罚分明。”
完蛋球了!
楚天秀绝望的闭眼,摇头叹气。
禁私铸铜币策那是迅速增加国库的凶猛大招,翻个两倍轻而易举,皇帝能不明白其中的好处吗,迟早肯定会用。
事已至此,也没辙了。
赶紧回去,趁着禁私铸铜币令尚未颁布,让虞儿派矿工抓紧多挖一点铜矿出来铸铜币。
只要自家的铜矿挖完,管它禁不禁。
否则等以后皇上一道圣旨,封禁天下铜矿...想挖都挖不了了。
“小侯爷,可要一起去鸿门客栈喝一杯?这次殿试,感觉意犹未尽,在下约了晁师弟等人,一起去边喝边谈。”
董贤良出了金銮殿,拱手笑道。
“不了,有急事。董老弟,放榜之日再聚...咱们一起喝庆功酒!”
楚天秀立刻带上李敢年,匆匆离开皇宫,“走,赶紧回府!”
皇宫外,祖儿一直等候着,楚天秀上了五匹豪华座驾,在众王府骑士护卫下,往平王府匆匆而去。
38 暖室冰窟
楚天秀带着祖儿,乘座驾匆匆回到平王府的虞园。
一路上,祖儿看姑爷一副神色凝重,欲语还休,她也不敢多问。
虞园。
李虞正在庭院皑皑雪地里修炼剑术。
她一袭雪白紧身劲衣,娇柔婀娜,轮廓凹凸有致,玉手中一柄宝剑寒光四射,恣意挥舞。
一团寒剑光芒在雪花中飞舞,乍徐还疾,疾风破空,迅捷惊鸿。
狄儿则在给李虞做陪练。
楚天秀看到两道绝美的娇影,在雪中飞舞着,一时看呆了。
“夫君回来了!”
李虞见到楚天秀回来,瞬间收剑,粉颊微汗,笑道:“虞儿先去换一身衣裳。”
“嗯,我有事和娘子商议。”
楚天秀点头,回到书房,来回踱步。
他苦恼着脸,寻思着该怎么跟李虞解释这事情。
难道他直接说,娘子,为夫这小侯爷在金銮殿上“指点江山,激扬字”,不小心把你的一座铜山给点没了?
他这英明神武的俊脸上,颇有些挂不住啊!
片刻,李虞换了一身雪狐裘衣大披风,来书房找他。
她一看楚天秀一副忧心忡忡的脸色,便知道殿试肯定出了问题。
不过,其实关系不大。
反正楚天秀是小侯爷,平王府又家大业大,她这郡主有封地有一座铜山收入颇丰,也不愁缺什么。
只要楚天秀不在金陵城内和狐朋狗友来往,不在平王府里游手好闲,空闲的时候去鼓捣他那座造纸作坊,便也算是走上了一条正途。
至于夫君当官什么的...有它没它,一样过年。
“夫君,这是你初次殿试经验不足,难免紧张。发挥失常也在情理之中,反正年年有岁举,来年再做打算!”
李虞立刻笑着劝慰道。
“娘子...为夫不是发挥失常,是发挥太猛!”
楚天秀越发苦笑,道:“我殿试的时候,见旁边几位举子的对策都非常不错。
我寻思着,也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一时手痒,便写了一道禁私铸铜币策,让皇上把天下铜山都收归朝廷,严禁私人铸铜钱。”
“禁止私铸铜币?夫君...这是捅了马蜂窝,惹了大麻烦啊!”
李虞听了,面色一变。
“为夫之前也不知道,娘子也有一座铜山。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写这对策。”
楚天秀无奈道。
李虞错愕了许久,道:“虞儿这区区一座铜山,算不得什么。
只是,这天下铜山,朝廷仅占三成。其余六七成在各大诸侯王、皇子、公主的封地,还有公卿、各大门阀世家的手中。
自太祖开朝分封诸侯以来,便允许各诸侯、门阀在自己的封地上,自采自挖,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