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串鸽蛋大小的琉璃宝珠,至少价钱二百两白银。你在上面加点价钱,二百五十两、三百两,转卖给别人。”
楚天秀也不反对沈万宝挣点钱,淡淡说道,“我有货,金陵城和大楚皇朝一些大城,这一块我自己卖。
不过,你可以把它卖到一些偏远的地方去,大楚的边疆郡县城池,路太远,我懒得费心思。
还有诸侯国,他们恨不得杀我,我也不会派自己的人过去。你们沈家无妨,可以转手卖给他们。
再加上其它遥远的小国,匈奴的贵妇也是很多!她们看了肯定喜欢。”
昏侯府并不经商,没什么人手。
平王府虽然有一些商铺,但其实都是小打小闹,固定资产,并不是真正的经商世家。
楚天秀只能派少量的人手,重点卖金陵城之类的大城市。
但是他没有足够的人手,把这些玻璃奢侈品销售到大楚偏远的郡府县城去。偏远郡县也有土豪贵妇,也喜欢这种顶尖级的奢侈品。
大楚皇朝真正的头号商家,当然是外戚沈家,还有大农令杨褚的杨家。
他们两家的生意做遍大楚皇朝,甚至周边各个小国。
沈万宝欣喜无比,立刻拍着胸脯说道:“我沈家经营绸缎,在大楚皇朝几乎所有上百座郡城都有店铺,路子非常广。老大只要给我货,我就能卖。
不过,就是价钱有些高,随便一件就要一二百两银子,我手头现在就五万两银子的余钱,一也才能买几百件而已。
能不能先奢点货给我,我好回本。”
沈万宝恳求道。
光是大楚皇朝上百座郡府,就土豪难以计数。几百件琉璃奢侈品,一个郡才分一二件,哪里够卖的。
“行。我给你一千件,均价一百五十两一件,总共十五万两银子。你先付五万两银子。五个月内,补上剩下十万两银子。
以后你从我这里拿货,都预付三分之一就行了。”
楚天秀想了想,同意了。
这琉璃宝珠的成本极低,不比一把几两银子的铁器成本高多少这奢侈品的利润高达几百倍,跟抢钱差不多。
他从豪门权贵的手里抢钱,毫无心理负担。
“好,谢老大!”
沈万宝大喜。
这其实是他自己掏银子,算是自己的买卖,不靠沈家也能挣这笔钱。
沈家的丝绸,无数商人在做这个买卖,竞争太激烈了。
以后他把琉璃这个奢侈品做起来了,就不用单纯靠丝绸了。
楚天秀又问道:“你最远能把货卖到哪里,西域三十六国能不能去?”
“西域三十六国那边做不了,匈奴垄断的商路,只能匈奴贵族做这笔生意。
不过,我可以把货转卖给匈奴。
除了西域之外,其他的南越国之类,经常从我沈家买丝绸。我都可以派人去卖这些,应该会卖的不错。
大楚的诸侯国,更没有问题。他们还经常给我沈家送礼呢,想托我给宫里沈太后送信。”
沈万宝舔着嘴说道。
“那就卖给匈奴和各个诸侯,从他们那里估计能收到银子!”
楚天秀道。
199 皇帝问婚期
楚天秀和沈万宝详细的谈完,那些地方他自己去卖琉璃,还有那些地方交给沈万宝去卖。
沈万宝心满意足而去,回去向他老爹沈大富报功去了。
其实之前的昏侯纸也好,邸报也罢,挣的是小钱,辛苦钱。而且纸张降价之后,利润也薄了。沈家开销打,顶多让沈家上上下下够平日的开销而已,离绸缎这样的大产业差得远。
沈家的主业始终都是丝绸。
但是,琉璃这种最顶尖的珠宝奢侈,是几乎可以和丝绸媲美的好东西,一旦做大起来,利润高的难以想象。
沈家把琉璃这一行做起来,以后也不用在丝绸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而且,这个产业完全是他沈万宝跟着小昏侯一手做起来的,以后沈家他就是半边天,再也不用怕老爹沈大富不给他银子了。
金陵皇宫。
皇帝项燕然在看大楚各郡县春季播种的奏报。
庚子新政以来,诸事繁杂。
但是农本是根基。只要粮食丰产,天下不闹饥荒,这大楚皇朝便稳如泰山。
不过,夹杂在各种奏报里,还有诸侯王们送来的很多刺眼的告状书。
告状书里,告小昏侯楚天秀的独占一半,剩下一小部分居然还有告平王府——状告义弟平王,这可是以前从未出现的事情。
而状告昏侯府的反而没有,估计人人皆知老昏侯楚庸的脸皮。连儿子都送去入赘了,还有啥事干不出来。想想算了,也没人去告老昏侯。
“最近,有很多人告小昏侯的状啊!朕登基以来,未曾见过天怒人怨,如小昏侯这般!”
项燕然感叹。
蔡和大太监在旁听着,满脸的尴尬,还不是小昏侯替皇帝背了这口黑锅。
没有小昏侯背这口黑锅。
这天下人痛骂的,就是皇帝昏庸,倒行逆施了。
“不过,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连朕的义弟平王府也敢告。平王立功何等之巨,数十年勤勤恳恳。
居然说什么平王府里挖了一座地窖,藏匿数千兵甲的军械,居心叵测!?”
项燕然眸中寒光。
蔡和大太监急忙道:“皇上,切勿受这些小人蛊惑,这十之八九都是诬告。
平王的忠义,老奴是看在眼里。
他们这是被小昏侯给逼急了,狗急跳墙,捕风捉影,逮着什么都要咬一口,就指望着能咬出个洞来。”
这事,本来太监不该插嘴的。
不过,前几日小昏侯进宫给后宫太后、皇后、嫔妃们送了一些礼。
小昏侯顺手给他们大太监们怀里都塞了那么一二件,都是些极为稀罕的琉璃珍宝。
东西也不是太多。
可是稀罕啊!
往宫里贵妃们送礼,还惦记着太监的人,可不多。
大楚皇帝英明神武,朝廷大臣们个个厉害,后宫里太后、贵妃们也没一个好惹的,他们这些太监都是孙子,手里也没多少权力。
宫里的大太监们跟小昏侯的关系一般,可是收了小昏侯的礼,一时喜形于色,风气大变,见小昏侯如此懂事,都不骂小昏侯了。
反正皇帝重用小昏侯和平王,小昏侯也没犯什么事,蔡和帮衬着说上一句也无妨。
“朕自是知晓。小昏侯是替朕受了这罪,平王这是受了小昏侯的牵连啊!”
项燕然感叹道。
当臣子的替皇帝受罪,担了骂名,忠心莫过于此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朕赐婚小昏侯和丹阳郡主,圣旨已下了半年之久,为何至今未见平王府,大肆操办婚礼?莫非是平王对这桩婚事不满意?”
项燕然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有些疑惑。
可是,也不对啊。
当初是平王李荣和老昏侯楚庸两人兴冲冲入宫,请一道圣旨,求赐入赘之婚的。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