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宗师,他们依然是门阀勋贵一派,坚定的门阀立场。
孔寒友所代表的儒派,在朝廷并不强势,甚至有些弱势。
可是,儒派通过私塾传授,早就在大楚的中下层成了气候,人多啊,天下无数郡县的乡绅、富户的子弟,多如过江之卿,大多都是儒士们,都是属于儒派,不依附于门阀。
门阀勋贵一派虽然强势,但也不敢小瞧了儒派。
小昏侯的出身,注定了昏侯府的子孙,就是孤家寡人,什么派系都不收。
“呃...你们排挤我?!”
楚天秀惊了,一股无名怒火狂邵,豁然站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介小侯爷,又是平王府的女婿。还是殿试头名,县令里的翘楚,沈太后眼里的孝臣,皇帝眼里的忠臣,未来的朝廷大员。
你们这些朝廷大臣拉帮结派,目中无人,居然不算上我一个,这是排挤我?
朝廷派系之争,党同伐异,这可是非常常见。
以后我在朝廷上,岂不是被孤立?
没事就挑我出来狂殴一顿?
就像这次,明明是朝廷“门阀勋贵”和“儒派”之间爆发的争斗,居然先拿他小昏侯当开胃菜,狂喷一顿,然后两边才开始掐架!
你们打就打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这我还能忍?
楚天秀愤然,甩袖出了丞相府。
“告辞,回头本小昏侯让你们领教一下厉害!”
...
王肃副相看着气愤而去的小昏侯,淡淡的品着茶,反倒是更悠闲了。
“副相大人,这些朝争之事...为何要跟小昏侯挑明了?”
丞相府长史谢煦,疑惑道。
朝廷派系之争,疲于应付,本来已经很头疼了。
小昏侯再掺和进来,岂不是更是让人头疼欲裂。
“孔大人挑了头,先骂小昏侯,又把我们骂的这样惨。
小昏侯一怒之下,骂回去,岂不是最好?
小昏侯的战斗力,那可是冠绝金陵。恶人还需恶人磨啊,孔大人的骂功一绝,但小昏侯也不弱。不知道,孔大人能否招架得住!本相是很期待啊!”
王肃副相淡然道。
“呃,对啊!孔大人是从小昏侯开始骂起的,让小昏侯直接骂回去...大人妙招!”
长史谢煦茅塞顿开,赞道。
121 成年人的世界,要学会单枪匹马去战斗!
楚天秀恼怒的拂袖出了丞相府。
阴沉着脸,面色如铁。
以前,他这个金陵四大纨绔之首,不混朝堂,只跟着金陵城一群大小纨绔们闹腾,把纨绔们都收拾的服帖。
朝廷派系跟他无关。
自然也必要理会朝廷的派系争斗。
如今他进了朝廷当了官,居然被三个大小派系的官员们,给联手排挤在外面。
他堂堂小侯爷,在大楚官场上,居然成了孤家寡人!
你说这可恨不可恨!
王肃副相这个老狐狸,有意的“提点”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分明是想让他小昏侯一怒之下,和御史大夫孔寒友对骂。
但三公之一,御史大夫不好惹。
在大楚朝廷,丞相府权力最大,太尉府次之,御史台最次。
身为儒派领袖,御史大夫孔寒友掌管的御史台,有十五名御史在皇宫里,随时可向皇帝禀报天下各方的动向。
御史台还有三十名官员在办公,负责监察天下百官。
上骂昏君,下责昏官。
监察行政、军务、财政,纠察、弹劾官员。
分布天下各郡的御史们,更是多不胜数,到处巡视,专门挑官员的各种毛病。
“御史,可风闻弹事!”
这是说,只要御史听到了,不需要证据,他就能弹劾你。
别说官员的政绩,连官员的“品性”都挑刺,找到由头就能喷你。
要是抓到了铁证如山的罪证,贪污、受贿、徇私舞弊之类,直接下狱问罪。
那是大楚朝堂,战斗力最彪悍的一群官员。
御史有骂人的权力,骂了你也不承担责任。
所以大楚官员,轻易不敢招惹御史。
惹上御史,绝不是什么好事。
御史们从来不是单枪匹马,他们能喷出一片唾沫海,活活把你淹死在海里。
王肃副相在他面前说这些,这不是有意让他去斗御史,当炮灰吗?
门阀勋贵们为什么能扛得住御史们的炮轰?
那是因为他们是一群更庞大的派系,门阀集团、勋贵集团。
以前他这个大纨绔小昏侯,无关朝堂的轻重,两大派系的官员根本不去理他而已。并不是他能斗得赢御史大夫。
楚天秀暗自寻思着。
不行啊。
一旦朝廷爆发争斗,他直接被大楚官场的两大派系,给排挤成渣了。
哪怕他想投靠其中的一方派系,人家未必就愿意容纳。收了,可能把他当一个炮灰来用,就像王肃副相这样。
他得立刻做好准备——自力更生。
自己在朝廷上站得稳,才不会被这两大派系,给一下挤扁了。
楚天秀想了许久,终于还是琢磨出了一个让自己在朝廷上,站稳脚跟的主意。
但光靠他自己不行。
要施行这个主意,还得去找太子爷项天歌,一起干。
有活一起干,黑锅一起背。
太子不属于朝廷里的任何一个派系,身为储君,未来的大楚皇帝,太子在朝廷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太子也还太年轻,东宫的官员们不想让他太早卷入朝廷斗争。
这是太子最特殊的地方,朝廷两大派系,也不敢轻易针对太子。
他这个主意,得从太子这里开始下手。
楚天秀把沈万宝找来,又派人去东宫把太子爷项天歌给请出来,一起到鸿门客栈,商量一件大事。
“小昏侯,有何事?”
沈万宝有些疑惑,小昏侯找他和太子做什么?
“不急,等太子来了,一起说。”
楚天秀道。
过了不多久,项天歌从东宫乘马车来到鸿门客栈,垂拉着脑袋,心情显然很是低落,“小昏侯,你找本太子有何事?”
“太子怎么如此沮丧?”
楚天秀笑道。
“还能有何事,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自从元宵犯了事,我就没见过父皇和母后、太后。这都过去这么久,宫里也不召见我。我这不是心烦,憋得慌嘛!”
项天歌颓丧道。
“宫里忙着呢,哪有功夫理会你啊!”
楚天秀说道。
他将朝廷派系之争,围绕着“岁举”,正在争吵,跟太子项天歌和沈万宝一说。
两人点头,他们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只是,他们对这个其实也不太感兴趣。
况且,跟他们两家也没关系。
一个是太子储君,一个是沈府外戚,这场朝廷派系之争,根本牵扯不到他们身上。
“你把我和太子叫来,就是说朝廷的派系之争?你是朝廷县令,跟你小昏侯倒是有一点关系!但这事,跟我和太子两个有什么关系啊?”
沈万宝疑惑不解。
商人重利,跟他没关系,没好处,他是不会掺和的。
“本小侯爷居然被朝廷的门阀勋贵、儒派、杂派这三大派系给排挤了!他们简直目中无人,居然不跟我拉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