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那样,而是在宋代有专门的车进行攻城挖地道,刚开始赵君听闻大为惊讶,立即让后勤司制造。这种车叫头车,结构复杂,简直就是个小火车。
整个车辆由屏风牌、头车、绪棚组成。屏风牌在车列的最前端,车前及两侧设有防护,为整组头车的出口。屏风牌和头车紧接,以保护兵员,地道挖差不多时,士兵在车内集结,地道挖通后,迅速将屏风牌推开,士兵冲出头车进攻。中段头车一般长九尺宽七尺公,前高七尺,后高八尺,车顶设有一二尺宽的出入口,木制顶盖上加有皮笆(铺上生牛皮的竹盖),再覆上一尺多厚的穣櫜,最后再盖上皮笆,以防矢石及火器。同时备有泥浆桶、麻搭(拖把)和浑脱水袋(牛皮做的水容器)用于灭火。
随着挖地道进度,头车不断前进,车最后的绪棚也会随之加长,挖出的泥土由车尾附的绞车带出,再由士兵用麻袋将土运走。一组头车的乘员约为十人,挖地道攻城一绝。而现在包黑子的后勤营就使用的这种头车。
有了这种利器,不分昼夜轮流换班的挖,速度也就加快了许多,过了两天时间就挖到了距离护城河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这个时候就需要进行另外一个行动,泄掉徐州护城河的里的水。
240 关晓东的任务
夜深了,黄河也沉静下来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在徐州西北约二十里处黄河南岸有一个闸口,从这里引黄河水进入徐州护城河的引河,然后流入护城河经过一周后又流到大运河,形成一个水循环。在就在岸边附近驻着金兵约一千人的部队,专门守卫这个闸口保证徐州护城河的水位。
军营里黑沉沉的,周围数个火把照在河面上,某些地方已经开始结冰,水流波光粼粼。军营里除了巡逻的哨兵,士兵们都进入了梦想。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军营西南角外一片树林里,突然发出“砰砰”几声炮响,炮弹飞向金兵的大营,紧接着又是数颗手雷从树林中飞出,顿时惊醒了沉睡的夜空。
熟睡中的金兵对着这种炮声已经很熟悉,很快惊醒过来,这是宋军来袭营了,于是一个个慌慌张张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拿着武器准备战斗,宋军的大炮依旧响着,手雷不停飞过营外的沟壑,掉在帐篷上,没过多长时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走水了,走水了。”金兵们大声吆喝着,有的还是救火,但是西北风呼呼挂着,火势也跟着越来越大。
“大炮对准敌人营门轰炸,注意金兵要突围。”在树林边,一个年轻的将领看着火光冲天的金兵大营,很冷静的发出了命令。他就是第八厢第一镇统制关晓东,突袭驻黄河岸边的金兵大营,占领护城河闸口是他他们镇今晚的目标任务。
果然混乱之后,一队金兵冲了出来,为首的是一名骑着战马的金兵老将,不过刚刚冲出营房门,迎面飞来一颗黑乎乎的炮弹不偏不倚砸中他身下马肚子,连人带马飞了出去。
领头的将领被炮打砸飞,后面的士兵更是一片慌乱,宋兵趁机发起了冲锋,经过一翻激战,金兵四散而逃,宋军占领了金兵大营。
关晓东下令停止追击四散逃跑的金兵,大部分士兵进驻金营进行灭火,而他带领一个都的士兵上了大坝。护城河的闸门位于黄河一个泄口处,还为此专门修了一个大坝,如同现代的泄洪道一样,闸门被提起,黄河水源源不断的流入到护城河的引河中。
他刚准备命令士兵转动绞盘,放下闸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几声喧哗,只见几个士兵绑着一个金兵将领正向这边走来,关晓东仔细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冲出营房的金将,年级比较大,额头上鲜血一片,头盔不知道丢在那里去了,花白的头发披散,显得异常狼狈。
“将军,你们难道要炸掉黄河大堤?千万不可!”那名老将声音有些嘶哑。
“你是汉人?”关晓东听出了他那标准的江淮口音,不禁问道。
“在下乃大齐徐州都统制张淮,徐州本地人士。”那个老将回答道,紧接着又着急的说:“请将军为徐州城万千百姓着想,千万不要炸掉大堤。”
“谁告诉你我们要来炸大堤的?”关晓东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伪齐将领一口咬定这个。
“最近徐州城内传闻宋军停止攻城,就是为了炸掉大堤,引黄河水漫徐州城,现在城内已经百姓已经惶惶不可终日,无不咒骂扬州军之残忍,请将军念天下苍生,且不可做千古罪人啊。”张淮说着竟然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关晓东看着他这个样子,感觉有些可怜就说道:“你放心,我们扬州军乃仁义之师,怎会做如此人神共愤之事?我们只是准备断流护城河之水而已。”
“你们准备挖地道炸城墙是不是?!”张淮猛然说出来这句话,顿时让关晓东大吃一惊。
“是谁人告诉你的?”关晓东厉声问道,心里顿时有些紧张,难道宋军内部出了内奸,连敌兵都知晓了?
“无人告诉,是我自己猜测而已,看将军神色果然不出所料。”张淮叹了一口气又说道:“现在宋军火器日益犀利,攻城逐渐依靠它,沐阳城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是徐州不比沐阳,城墙根基乃巨石筑成,要想砸掉城墙必须从根部一下放置炸药,而且破费时日,为了不比守城士兵发现,必须通过挖地道到达城墙根本,那么护城河之水必然成了障碍,故必须放干才行。今听将军这么一说,故我就猜到。”
关晓东听了这段话顿时目瞪口呆,怎么和军中文书上说的几乎一样,没想到伪齐军队中还有这样的能人啊。
“此法你曾告诉过金人?”关晓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着急问道。
张淮摇摇头,“虽然大宋和大齐势不两立,毕竟我还是个汉人。”
“张将军又如此才智,不如弃暗投明,我当引荐给郡王,将军一定会得到重用。”关晓东心动了,这个老将看来良心未泯,还是个人才。
“不必麻烦将军。”没想到张淮摇摇头拒绝了。他转过头呆呆地看着东南方,虽然到处是漆黑一片,但是关晓东知道那里是徐州城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张淮又说道:“我有两个儿子,最大的和将军年龄相仿,最小的才十六,在上次徐州战事中,都被你们宋兵杀死,只剩下我一个孤老头,活着早就没有意义。只不过看到你们再次攻打徐州,我一直担心你们宋军会报复上次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