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抱拳禀报:“主帅,第二厢第二镇副统制王石带着一个姑娘要求见你,说有冤情上报,我说主帅正在开重要会议,但是他们不听,硬要见你。”
王石赵君是认识的,是这次突击营的队长,作战勇敢,是立了首功,不过带着一个姑娘伸冤又是怎么回事?开重要会议不准任何打扰,难道这点规矩都没有?赵君听了脸沉了下来。
“主帅,我去收拾这个臭小子!”第二厢厢指挥使种烈赶紧站了起来,王石是他爱将,没想到今天竟然发疯,自己要替他掩护下。
“算了,带他进来,我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天大的冤屈!”赵君摆摆手。
没过几分钟,熊小山就带着王石和刘纤云走进了大帐。王石看到一屋子都是高级将领,顿时愣了一下,自己的上司种烈神色焦急,而为首的赵君更是脸阴沉的可怕,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
不过王石也是心底坚硬之人,心一横对着赵君单跪行礼:“学生见过校长!”旁边的刘纤云倒也机灵,看到王石这样自己就赶紧跪了下去。
“王石,站起来说话!你有什么冤情?旁边这个小娘子又是谁?”赵君声音不大,但是却显得十分严厉。
王石没有立即回答赵君的话,而是转过头对刘纤云说道:“刘小娘子,这是我们主帅,请你将你父亲之事给我们主帅说清楚,他会给你做主。”
刘纤云虽然平时胆小,但是知道这是救自己父亲的唯一机会,于是就大着胆子将其父亲遭遇详细说了一遍。
赵君听着,没有说一句话,脸色更是阴沉的厉害。
“将军,您一定要给小女子做主啊。”刘纤云说完又跪了下去,哭泣不已。
赵君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刘小娘子,你先回家,你爹爹的事情自会秉公处理。”
说完又对王石说道:“王石,你可知今日之错?!”
“学生违反军中纪律,甘愿受罚。”王石咬咬牙跪了下来。
“依照神武前军纪律第八条第二款之规定,干扰军中重要议事决策者,视其情节严重重打十到三十大板。”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军纪司主事陈宝才开口了,说话慢条斯理但是人却胆战心惊。“按照王将军今日之情况,应该打三十大板。”
“将军,王将军是因小女子之事而且,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刘纤云突然站在王石的前面,好像在保护自己的亲人。
这个动作搞得王石顿时尴尬不已,这算什么事啊,旁边的那些军官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也忍俊不禁,不过当着赵君的面不敢笑出来。
对于刘纤云这个举动,赵君倒是有些高看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于是和蔼的说道:“军中自有纪律,小娘子不要为难他。这样让王石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回来领罚。对了,王石你是怎么认识刘小娘子的?”
听了赵君这句话王石顿时尴尬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旁边的刘纤云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赵君看着两人的表情,似乎里面还有隐情?赵君心里突然燃起了八卦之火,不过表面还是很严肃,哼了一声。
王石知道自己不说是不行的,心一横就把那天乘热气球降到刘纤云闺房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听的众人目瞪口呆,这事也太巧了吧。
“既然如此,按照军中规矩,你派人赶紧把刘小娘子的闺房修好。”赵君忍着笑,吩咐道。
两人拜谢后走了出去,在大街上都默然无语,走了好一阵子还是刘纤云主动开口:“王将军,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我没事,你爹爹的事你放心,我们主帅一定会秉公办事。”王石反倒安慰起刘纤云来。
“嗯…….”刘纤云低低回了一声,一颗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又想到他为了自己要挨板子,心里又感到了难受,于是问道:“三十板是不是很疼?”
“也没啥,挺一挺就挺过去了。”
“那打伤了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找郎中先准备些伤药吧…..”
王石突然发现,刚才还胆小的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的刘纤云,突然话多了起来,成了一个碎嘴的小婆娘,但是说的都是关心自己的话,自己也不好责怪她,这让他头疼不已,只恨不得赶紧把这个碎嘴的小娘子送回家,再也别见。
但是旁边的刘纤云却感到一丝异样的情愫,这是除了自己爹爹以外,自己第一个说这么多话的男人,她心中隐隐希望能多走一会呢。
190 ”左“的思想
而赵君这边会议在继续进行,完了等众将领纷纷离开的时候,赵君却把赖布衣留下。
“刚才刘小娘子所说之事,布衣,你怎么看?”赵君问道。
赖布衣想了想:“此事还需要进一步核准,如果确实为真。则应立即改之,如此过激行为会引起泗州民众动荡不安。”
“对,简直太左了”赵君有些激动:“照这样让他们搞下去,我们大军一走,泗州就要乱套。”
“子君,何为左?”赖布衣很虚心的问道。
“这个........”赵君愣了愣,还真不好解释。
“左倾是激进、冒进、,右倾则意味着保守、投降。”赵君只好在后世的教科书上的解释说了出来。
“精辟!”没想到赖布衣大笑道,“子君果然是学识渊博之人,此话出自哪位圣人之口?”
其实,用“左”或“右”来区别派别的习惯来源于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期的三级会议。当时的国民公会里山岳派在左,吉伦特派在右。山岳派是法国大革命时期国民公会中的革命民主派,因坐于会议大厅的最高处得名。1792年吉伦特派退出雅各宾俱乐部后,山岳派实际上成为雅各宾派。
赵君当然不知道这些,只好随便杜撰说是听自己的师父园真大师所说云云,反正现在好多没法解释的都推给了自己那个挂名的师父。
而对于刘纤云父亲刘士奇之事,赵君联想到在后世那个时空在革命时期发生的极左行为对革命产生的巨大危害,这不由得不让他警惕,因为他要的只是改良,还不是革命!而且在前段时间田产清查过程中赵君也听到有些过火的行为,不过没引起他的重视,那么现在看来要认真对待这样的事情了。
“把种彦明叫来。”赵君吩咐道。派出工作队暂时归政工司负责,刘越工作的重心一直放在讲武堂那边,整个政工司实际上是副主事种彦明在负责。
种彦明很快到了中军大帐,听了赖布衣叙述了刘父亲之事,种彦明当即表示去核查,不过对于引起这件事情的原因——对泗州城富豪抄家之事,种彦明的态度反倒很是暧昧,这让赵君感到有些不解。
“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