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啊。”
“不坐了不坐了,这边没有了漏水点,我就放心了。”申一甲说。
姜玉慧指了指门边的餐桌,拉过了一把椅子,把申一甲拉到椅子近前。申一甲一头雾水,不明白姜玉慧到底要干什么,这是吃饭的地方,她总不会请他在家里吃饭吧,再说了,现在都九点多了,早过了饭口了。
“你喝茶吗?”姜玉慧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马马虎虎。”申一甲故作深沉道。他担心自己直接说喜欢喝茶,恐怕会被姜玉慧看出破绽来,以来他并不想走。
“别马马虎虎啊。”姜玉慧向申一甲招手,取了餐桌边的茶壶,去水龙头前接满了水,“你再多坐一会儿吧,我这儿有武夷山大红袍,特级的。”
“你这么热情,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申一甲说,“其实也没多大事,不就是漏点水嘛,你放心,我不会讹你的。”
“咱今天不提漏水的事了。”姜玉慧又取来了杯子,“你就品品我这茶,给一个评价。如果不好喝我倒了,如果好喝你拿走。”姜玉慧扬了扬手中的茶叶筒。
申一甲不再推托,姜玉慧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能再不识趣了。其实她的动机他心里清楚,怕他再因为漏水的事找她的麻烦。
“既然你这么盛情,那我就喝一杯再走。”申一甲在椅子上坐下来。
姜玉慧又取来几袋小食品,打开口,放在桌上,理了一下头发,也坐了下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脱去外套,挂在不远处的衣架上。
申一甲的目光一直跟着姜玉慧。脱掉外套的姜玉慧,露出一件轻薄的米色无领中袖内衣,几乎和皮肤一个颜色。她的个子不低,足有一米七,宽肩细腰长腿构成优美的曲线。也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姜玉慧的头发黑亮柔顺,像瀑布一样散在脑后,本来特别细腻白嫩的脸,透出一种粉红的颜色,像一只熟透的桃子。
姜玉慧款款走向桌边,斟满了两杯茶水,把其中的一杯推到申一甲的面前。申一甲忙接过杯子,装模做样地端起来闻了闻,又把杯子放了下去。
“你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为什么不让父母也搬过来去一起啊?”申一甲问。
“他们忙,搬不搬到一起都差不多。”姜玉慧说。
“现在的有钱人,忙起来就顾不上子女了。”申一甲估计,姜玉慧的父母仍然都是生意人,否则不会连子女都照顾不上,“你也可以不上班啊,和父母一起干啊。”
“小生意,他们用不着我。”姜玉慧并不看申一甲,端起杯子来轻轻吹了吹,“我刚才看你家里好像也没有别人,你不会是也一个人住吧?”
“我也是一个人。”申一甲说。
“真的?”姜玉慧眼珠转了几圈,似乎有无尽的遐想。
申一甲点点头,端起杯来,慢吞吞地喝着。他不想接着往下唠了,再唠就露馅了,他住的房子是孙婧借给他的,万一姜玉慧问起来,他有点说不出口。
“这茶不错,谢谢你的款待。”申一甲赶紧把话岔开,“今天这事吧,你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用太当回事,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
“我特别相信你。”姜玉慧端起茶壶,又给申一甲的杯子斟满,“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不是那种计较的人。”
申一甲看着姜玉慧斟茶的样子,温柔宁静的面庞,晃动的纤细而白皙的手,垂下来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感到心里异样的温暖。在他最孤独的时候,上天派来了一个美丽的使者,这个使者每天就住在离开几米远的地方,这难道是命运吗?
姜玉慧理了理散开的长发:“你为什么也是自己住在这儿啊,你的父母也是做生意的?”
申一甲一愣,这可能就是一报还一报吧,姜玉慧用同样的口气问他。
“那不是,我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申一甲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农民?”姜玉慧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农民好啊,没有农民,我们吃什么啊。”
358、献媚受挫
申一甲不想忽悠姜玉慧,自己就是农民的儿子嘛。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对她说谎,那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啊。
“你一个人住这里吃饭怎么办啊?不能天天喝茶吧?”申一甲想到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我本来不喜欢喝茶的。”姜玉慧说,“但架不住人家大包小裹的总送,现在没事的时候也喝点。红茶养颜暖胃。这不,办公室没地方放了,我就拿回家了。”
申一甲问姜玉慧吃饭怎么办,她却告诉他没事的时候也喝点茶。申一甲觉得他好像特意回避他的问话,他刚才也是没话找话,他不用猜都知道,姜玉慧和他差不了多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她吃饭肯定是不规律的。
“你要是喜欢喝,一会儿送你两盒。”姜玉慧说。
“我有,我有,谢谢,不用了。”申一甲觉得很温暖,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
“不要客气啊。”姜玉慧说,“我这些茶基本都送人了,前几天我还给了家政保洁员两盒呢。”
申一甲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这个姜玉慧真有意思啊,刚说完要送他两盒,接着就说刚送给清洁工两盒。这两句话要是隔开说,他可能还没有什么感觉,或许她还会给他留下一个慷慨大方的印象,可是两句话挨在一起,他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她这不是把他和清洁工划为同类人了嘛。
“保洁员,你还雇了保洁员啊。”申一甲心想,这个姑奶奶自我意识太强了。她如果不是说话没经过大脑,那就是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不是我雇的,我妈给我雇的”姜玉慧说,“她嫌我懒,来了一趟,就把保洁找来了。”
申一甲装做不经意地在姜玉慧的脸上、身上瞄了一眼,嗯,小样还真不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摆弄。像这种有钱人家的闺女,大多数养尊处优,骄横无理,不知道姜玉慧怎么样。单从眼前看,她似乎还能说得过去。
“你提醒了我,我也该雇个保洁了,屋子太大,擦起来太麻烦了。”申一甲说。
“我们可以合雇啊,你要真想雇,我现在就可以给保洁员打电话。”姜玉慧说。
“那不用,我不着急,昨天才收拾了一遍。”申一甲说。
“那哪天保洁员来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姜玉慧说着。
申一甲东扯西拉地聊了几句,忽见姜玉慧一只手捂着嘴,懒洋洋地扭了扭身体。他立刻猜到她可能是困了,他该走了。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申一甲起身告辞。
姜玉慧也站起身来,“那一千块钱你真不要?”
“不要不要,绝对不要。”申一甲摆摆手,麻利地穿上了鞋。
“那你可不要后悔啊。”姜玉慧说。
“你放心,肯定不后悔。”申一甲说着,推开了防盗门,迈出了门坎。
“慢走不送。”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