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6 章(1 / 1)

曲线升迁:权道情谋 花河钓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

客厅显眼的位置,挂着一个条幅:长太息以掩泣兮,哀民生之多艰。

从孙婧来到姚家的那天起,这个条幅就一直这么挂着,屋里的摆设变动了多次,唯有这个条幅一直没有动。孙婧帮吕凤凤收拾房间时,几次想把这个条幅撤下来,都被吕凤凤阻止了。原来,这幅字是国内一个文化名人的真迹,是一位师长送给一二三的,他一直奉若至宝。当年,一二三从部队转业回来,住在商场的宿舍里,屋里就挂着这个条幅,让吕凤凤着实感动了一阵子。

吕凤凤看着这幅字,不知哪来的情绪,对孙婧说起了一二三:“现在有一种官场哲学,第一年只干不说,第二年边说边干,第三年只说不干,有谁能像老姚这样,一干就是五年。他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脾气不好、性子急,可能会得罪一些人。当领导就是要敢于得罪人,不敢得罪人的干部,不是好干部。”吕凤凤神秘地说,“但话说回来,老姚也是只敢得罪部下,不敢得罪领导啊。”

“你和我爸是自由恋爱吧?”孙婧对吕凤凤说:“你们的婚姻,一定很现代。”

“那当然,我们是自由恋爱的。”吕凤凤说:“那个年代,男男女女没结婚不敢拉手,哪有现在这么浪漫。老姚那时就敢骗我,他转业时已经二十七周岁了,托地方的战友把户口改小了四岁,对我说是春天的马,怕我嫌他年纪大啊。

195、寻人启事泄露天机

孙婧按照吕凤凤的话推算了一下姚尔寿的年龄,不禁吓了一跳,如果按照真实年龄计算,公公都五十八了,可是按照改后的年龄算,却只有五十四岁。

孙婧想起公公那张随和的笑脸,不禁笑出声来。

吕凤凤放下手中的活,也大笑起来:“这个老姚啊,一次喝完酒回家,对我说漏了,当年他差一点做了师长的女婿呢。”

原来,一二三的命运,是因为一件小事而改变的。他十八岁从小镇里入伍,被派到部队食堂喂猪。团首长来营地检查结束,在走向军车时,一二三跑出队列,为团长打开了车门。这个部队里的猪馆,因为一个细小的动作,很快就被调进团部,当上了团长的勤务员,后来被送到军校学习,毕业回来成了副连职干部。

这年大年三十,团长把他领到家里过年,还把女儿叫来陪他。一二三不敢和姑娘久坐,就去客厅倒了杯水,端着杯子来到卧室,对着躺在床上看书的团长敬了个礼:“报告首长!喝水时机是否成熟,请指示!”

“你小子,净扯淡。”团长放下书,面露愠色,看着他的尴尬相坐起身来:“你们都是年轻人,在一块儿唠唠,去吧。”

一二三和首长的女儿谈了三年恋爱,从副连职升到副团职,却一直不提结婚的事。在万般无奈时,他整天抽烟、酗酒、不刷牙、不洗澡,破罐子破摔,首长的女儿果然哭着和他分手了。老首长换防回来,又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已经成为团政委的他,无颜面对老首长,当年就转业回到地方。

按照吕凤凤的说法,一二三转业到地方以后,与她自由恋爱,顺理成章地结了婚。在孙婧看来,她省略了太多的过程,她既然不想细说,她也不好追问。

婆婆的家里有两多,一个是柜多,一个是锁多。除了大书柜不上锁、常用的衣柜不上锁,其它的柜子、抽屉都有暗锁看家。家里有一大串钥匙,孙婧只看到吕凤凤拿过,却从来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出来的。

吕凤凤当面孙婧的面,把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礼物放进各种柜子和抽屉里。

孙婧对这些东西毫不关心,拎着一块旧桌布,把客厅擦了一遍。她擦完了客厅,又来到了卧室,想帮她再擦一擦,没想到这一擦,发现了一个秘密。

“不用擦了,昨天保姆都擦过了。”吕凤凤对着她的背影说。

“这两天人多,灰大,再擦一把吧。”孙婧说。

她在擦写字台的时候,看到有几张报纸掉进了梳妆台靠墙的缝隙里了,就伸手够了出来。她打开报纸一看,原来是以前的《蓝河晚报》。她把报纸放在写字台上,接着擦写字台。

写字的笔架上镶着一个巴掌大的镜子,她擦过之后,留下了明显痕迹。她随手撕了一块报纸,擦起那块镜子来。

在报纸的第三版,一个很明显的地方登着一条寻人启示,引起了孙婧的注意。

寻人启事:33年前的夏天,我在南山顶的凉亭里,抱回一个出生百天的男婴,男婴装在一只长条竹筐里,身上带一对金手镯,一条小棉被,右耳后面有一个黑痣。当年的婴儿已长大成人,自食其力,请孩子的母亲,或者知道孩子生母下落者,与钟先生联系。

寻人启事的最后有一个手机号码。

孙婧觉得这个手机号码有点眼熟,这是谁的号呢?钟先生?钟铭?这个手机号是钟铭的?

孙婧在那个手机号码上紧紧盯了几眼,就去客厅取手机,吕凤凤正好拎着一个礼品盒进来,与她擦肩而过。

孙婧取来手机,翻出钟铭的号码,吃惊地看到,报纸上的手机号码的确是钟铭的。她慌张地回到卧室,发现写字台上的那半张报纸不见了。

“妈,刚才桌子上放的那张报纸呢?”孙婧问。

“什么报纸?”吕凤凤正前对着门口,站在衣柜前。

孙婧用手比划着:“一张废报纸,我刚才擦镜子剩的。”

吕凤凤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到写字台前,捡起孙婧刚才用过的那小半张报纸,轻轻展开翻看着。

“你说的是不是这张报纸啊?”吕凤凤问。

“对,就这张,另一半呢,我要用它擦擦柜子上的玻璃。”孙婧说。

“我再给你找几张吧。”吕凤凤说,“那半张报纸叫我收起来了,我想用一下上面卖药的广告。”

“啊,那不用了,不用了。”孙婧说。

吕凤凤从床边拿过几本刊物,递给孙婧,意思是这些书都可以用来擦玻璃。

孙婧笑呵呵地接过来,心里却在打鼓:一张旧报纸,转身的功夫就无影无踪了,就算婆婆想用它,也不至于把那张报纸藏起来啊。她有一点后悔,后悔没有看看那张报纸的日期,吕凤凤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她再要显示不合适了。

孙婧从刊物上扯了几张纸,擦起衣柜的镜子,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在加速。

吕凤凤真的需要那张报纸上的广告吗?也许是。她只记得那是一则寻人启事,好像是一个中老年人寻找遗失孩子的母亲,其它的细节就不记得了。她想起手机里的照片,吕凤凤出现在钟铭的双金公司的那些场景,在她的大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