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功夫,隐入壳内,那蜗牛本来身躯柔软如水,不惧利刃重砸,但这贪狼内力却恰是它的克星,入体之后,蜗牛痛不欲生,身躯发紫而亡。
苍鹰击毙众怪,心下畅快,喘了口气,回头与众人相见。他说道:“我与师姐跟着这六怪,走一条密道来此,绕过了那在外拦路的妖虫,却也着实侥幸,否则那成千上万的妖虫咬将上来,咱们倒也不易应付。”
若施深为歉疚,说道:“苍鹰师弟对我着实体贴,背负着我,奔了足足十几里地,途中还遭遇强敌,若不是我连累师弟,他在此山谷之中,实是进退自如,也不会如此艰难受苦。”
海飞凌见她泪光晶莹,显然深为感动,嘻嘻一笑,说道:“师父,既然苍鹰师叔他待你如此情深意重,你不如改嫁给他得了。保管比那忘恩负义的镜蟾师伯强的多啦。”
若施满面红晕,急道:“你这小妮子,怎地如此口无遮拦我乃已嫁之身,怎能再嫁师弟莫要多口,否则我耳刮子打你。”
海飞凌嘟嘟嘴,笑吟吟的闭口不言。苍鹰却来了兴致,有心搞怪胡闹,哈哈笑道:“师侄此言差矣,你不知我与我徒儿一般,不喜女子,只好男风。我徒儿对此一清二楚,故而他不能讨你做老婆,我不能讨师姐做老婆,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赤蝇只惊得七窍离体,叫道:“师父,你可别把我扯进去。”
苍鹰说道:“那你还不快与你师姐抱抱亲亲,同床共枕,以证清白”
赤蝇怒道:“我抱师姐睡觉,你便得抱我娘睡觉。”
苍鹰骂道:“好你个孽徒,非但要害你师父,还要害你亲娘,更要累你亲爹做乌龟你过来,为师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海飞凌与若施见这两人闹得太不像话,只惊得目瞪口呆,羞涩万分,虽有千言,却难以启齿。好在苍鹰调笑几句,当即住口,正色说道:“咱们误打误撞之下,虽死了千百个江湖同道,但也绕过那万万妖虫之围,来到此处。却不知那镜蟾到了何处。”也是此地真气紊乱,苍鹰与赤蝇皆难查镜蟾踪迹,一时颇感无奈。
蚯蚓说道:“当年师父在镇妖塔顶层闭关修行,那位镜蟾定是去了那处。”
众人大喜,苍鹰说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饶了这位虫妖姑娘性命。”原来这蚯蚓钻入杜西风身子,施展秘法,身形变化,与杜西风皮囊吻合,连嗓门也变作女声,苍鹰索性便以姑娘相称。
当下也不耽搁,径直往那塔楼冲去,塔楼内外皆再无机关危险,或许是那镜蟾随手除去,或是白面法师并未布置。
这镇妖塔外观朴实无华,层层浮着灰尘,但却不显得肮脏。来到第二层上,苍鹰心中一动,说道:“是香儿与王孙”话音刚落,已然上了三楼。众人快步跟紧,只见铁穆耳躺在地上,左半边身子满是鲜血,香儿则紧抱着铁穆耳,她一抬头,见到苍鹰,目光悲喜交加,呼喊道:“师父,你你总算来了,这可太好了,快些救救铁穆耳哥哥。”
苍鹰稍稍查看铁穆耳伤势,皱眉问道:“他这般模样,已经有大半天了。是那镜蟾砍伤他的么”
香儿垂泪道:“是啊,那恶人说要取铁穆耳哥哥鲜血,打开观月楼的大铁门,便一剑刺穿铁穆耳哥哥左臂,取了取了许多的血。他他身子越来越冷,我我没法子,我只能只能抱着他。”
苍鹰说道:“好在你身有异香,这般紧紧相拥,维系他一线生机,如今咱们赶到,他性命自当无碍。”
香儿万分欣喜,她运功替铁穆耳疗伤已有半天,此刻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海飞凌忙上前将她抱住。
赤蝇拔出回春剑,在铁穆耳穴道上轻刺,剑上内力涌动,注入伤口,虽不能补血,但却可补气养神。过了片刻,铁穆耳脸上恢复血色,偶尔睁开眼来,望着香儿,眼中满是深情恋慕。:
===五十一 小楼清晓扰飞蝇===
苍鹰心念一动,察觉异处,问道:“香儿,除了那镜蟾之外,还有旁人从这儿赶过么”
香儿摇头道:“我专心替铁穆耳哥哥疗伤,却没留神。即便有人走过,我却也不知。”
苍鹰沉吟片刻,说道:“那杨云与充国由此经过,但并未理会你二人。想必追情急切,心无旁骛。”
若施想起这两大怪人,念及博粹老道之仇,不禁生恨,可又想到这二人武艺极高,远胜自己,不免又担心起丈夫来,说道:“苍鹰师弟,咱们可得赶快了。”
苍鹰笑道:“镜蟾老兄身手何等了得,必能化险为夷。”其实此刻铁穆耳与香儿获救,他也不必去理会什么镜蟾,但见若施与赤蝇神情焦急,却又不能置之不理。于是让香儿搀扶铁穆耳,远远跟在后头,众人再往上登,来到露台之上,见一道宽阔长桥悬空伸出,直至对面阁楼之中,形状似玄龙直蛇,甚是壮观。
在长桥之上,那杨云仰面躺倒,身子断成两截,腹部全数炸裂开来,数柄宝剑散落在地,想必是与那镜蟾一场激战,不敌而亡。又听远方阁楼内隐有铿锵之声,充国与镜蟾似仍在激战。苍鹰说道:“你们全数留在此地,我去会会那镜蟾,好歹将他打的服帖,带回来让师姐炮制。”
若施忙拉住苍鹰手腕,说道:“师弟万万当心,我夫君武功太高,决不可心存轻视。如如他太过蛮横,你便将他杀了,我也绝无绝无”想起夫妻情分,凄然欲泣,后半句话却说不出口。
苍鹰微微一笑,说道:“他连战强敌,定然疲劳。人一累便好说话得紧,咱们未必打得起来。”说罢转身而去。
度过长桥,来到阁楼之前,再看到一大铁门往两旁张开,铁门上涂有血迹,苍鹰心知此铁门融入魂石,可感应气血而开。但凡登基为帝之人,命数特异,血有异象,那白面禅师想必也是帝王之后。故而以此法密封阁楼,以隔烦扰。苍鹰不以为然,心想:“铁门虽然难开,但这阁楼以木造成,难道敌人不能破墙而入么这白面禅师当真是糊涂了。”
只听轰隆一声,楼晃桥动,那打斗声却霎时止歇。苍鹰推门而入,见镜蟾浑身浴血,大声喘气。而那充国头颅已被斩断,身子碎裂,四处满是肉末、废剑。镜蟾身子颤抖,哐啷一声。手中暗雷剑落地,颓废坐倒,目光绝望。
苍鹰惊佩至极,暗想:“这杨云、充国剑法登峰造极。威力之强,绝不逊于手持千血的迫雨,若不知这两人弱点。遇上他二人联手,我也未必能胜。若施师姐的老公身负绝学,当真了不起。”
镜蟾见是苍鹰,颤声道:“你终于追过来了,祖先,不,不,你为何是祖先你无需担心啦,那白面和尚什么都没留下。没有镇妖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