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夹着张修真,那怪客朝苍鹰望来,微微点头,随即离洞升天。
苍鹰心想:“那是阿修罗不,不,不是阿修罗。我曾在逍遥宫帝台山的抛尸洞中见过此人,他是周行天的手下,不,不,他不正是周行天么”
康格勒问道:“前辈,那那又是什么怪物”
苍鹰身子僵硬,说道:“那是阿修罗。”
康格勒惊呼道:“可是阿修罗长老他为何为何成了这幅模样”
苍鹰极是心酸,暗想:“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波斯一直一直在安曼身边安曼远走波斯,他怎地找到安曼的啊,三年之前,安曼在泰山现身,他便是那时”他骤感失落,仿佛穷心竭力图谋大事,却功亏一篑,心底悲凉,却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康格勒又道:“这阿修罗长老武艺极高,前辈只怕也不是他的敌手,咱们还是快些出去为妙”
苍鹰问道:“这阿修罗平素与达兰呼玛长老关系如何”
康格勒不明所以,但仍答道:“阿修罗长老以往性子沉闷,毫无出奇之处,但我记得两年之前,他似乎帮了达兰呼玛长老一个大忙,两人从此关系融洽,阿修罗对达兰呼玛长老极为照顾。哼,此刻想来,他只怕也是迷恋她的美貌,别有所图罢了,但前辈莫要心慌,达兰呼玛长老生性高贵,并非爱上阿修罗长老。”
苍鹰心道:“两年,两年。”无奈摇了摇头,走向阿修罗破开大洞。他先前内力大进,伤势也好转不少,背负康格勒,朝上攀岩,丝毫不难,来到洞口,见内外少说也有一丈之厚,不由暗自惊叹:“几年不见,周行天功力倍增,燕然想必也非其敌手了。”
他从窟窿中钻出,头顶艳阳照耀,四周鸟语花香,两人一见,心头阴霾尽消,都觉神清气爽,当即在草地上躺倒休息。康格勒了却多年仇怨,练成了神功,更得这等良师益友,当真心花怒放,笑靥似花,说道:“前辈,我这辈子就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风景。”
苍鹰笑道:“那是自然,你波斯那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怎能与我上国相比”
康格勒忙道:“波斯才不是鸟不拉屎之地呢,那儿的景致也漂亮的紧。那儿的树木坚硬、张扬,又极为高大,那儿的皇宫乃是用大理石、蓝宝石、红宝石修建而成,漂亮至极。而那儿的沙丘如黄金一般,月亮如镜子一般”
苍鹰嚷道:“老子吹牛也算是当世一绝,想不到你这丫头胡诌起来,竟比老子更夸大数倍,波斯何等熊样,你当老子全不知道吗何况你身为汉人,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康格勒嘻嘻一笑,说道:“我是不是吹牛,你自己去亲眼瞧瞧,不就知道了前辈,将来你若有空,随我去波斯走上一遭,开开眼界,你觉得如何”
苍鹰随口说道:“好,那可一言为定。老子倒要见见这些奇形怪状的胡人王国,是怎生破烂不堪。”
康格勒大喜,一跃而起,转了转身子,手舞足蹈,心中雀跃,想到:“能够与这位前辈高人同行,当真乃罕见际遇。”谁知得意忘形,身子衰弱,脚下拌蒜,一下子扑在苍鹰身上,苍鹰正躺得舒服,毫无防备,被压的大喊大叫,嚷道:“你这毛糙粗坯,走路都不看人么”
康格勒伏在他胸口,颇觉歉疚,但蓦地童心发作,嗔道:“你当时不也如此待我我这叫一报还一报。”她本是活泼好动的少女,压抑多年,自视为男子,此刻心情舒畅,而苍鹰又随和至极,顷刻间再难以遏制。
苍鹰骨头仍在作痛,被这般一压,当然极不好受,但康格勒动作极轻,如棉被般贴住苍鹰身子,苍鹰顿觉惊恐,忙道:“不错,不错,你报复完了,不可再死缠烂打,还不快快挪开挪开身躯”
康格勒笑道:“报复完了,报恩还早。”按捺不住,在苍鹰唇上一吻。苍鹰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的说道:“康格勒姑娘你你为何”
康格勒道:“你别叫我康格勒啦,我本名叫郭远征,你叫我远征也可,我爹爹当年叫我圆儿,你替我爹爹了却心愿,真如我爹爹一般,你叫我圆儿吧。”
苍鹰心头一宽:“原来她将我当做她爹爹,可把老子吓得要尿裤子了。”但见她神情依恋,仍觉别扭。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一少女怒道:“好哇,咱们替你担惊受怕,你你却在此逍遥快活”:
===六十二 一觉朝夕天色变===
苍鹰与郭远征吃了一惊,翻身而起,只见一绝色丽人足不点地,朝此奔来,在她身后有一英气勃勃的青年紧紧相随。
苍鹰喊道:“三弟、莫忧”迎了上去,郭远征见莫忧眉宇不悦,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心下微觉慌乱,暗想:“这人是前辈的恋人么他抛却了安曼长老,又另有新欢”登时有些着恼。
莫忧来到近处,见苍鹰衣衫单薄,而那美貌少女披着苍鹰长袍,里头显然空无一物,登时大怒,抓住苍鹰手臂,用力一咬,苍鹰惨叫道:“你这凶婆娘做什么”
莫忧尝尝血液,仍是童男滋味儿,这才放心下来,放脱了他,说道:“咱们找你找的好苦,你却与这位姑娘这位姑娘为何这幅模样”
苍鹰正要解释,郭远征走上一步,大声道:“我与苍鹰哥哥的事,何必说与你知道”
苍鹰吓了一跳,暗道:“怎地改口叫我什么哥哥了你不认我当爹么”
莫忧气往上冲,胡乱想到:“他纵使未曾与这女子有染,但两人赤身裸体的,能做出什么好事来”想起当年身在云南,苍鹰对自己举止亲热,只怕对这女子也是如此,一咬牙,退到归燕然身边,握他手掌,在他脸颊上重重一吻,又倚靠在他身上,归燕然心头一震,不知其意,但也十分欢喜。
苍鹰奇道:“燕然、莫忧,你二人怎地不太对劲儿两个大男人,如此亲亲我我,老子可恶心坏啦。”
莫忧怒道:“我早对你说了多少遍啦,我是女子我是女子我与燕然哥哥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哼,也不用你过问。”
此言一出。归燕然心中一阵甜蜜、一阵羞愧,而郭远征登时放心下来,思忖:“原来是我多心了。”苍鹰啧啧称奇,鼓掌笑道:“妙极,妙极,三弟这等本事,连莫忧都爱上你啦。”心中却想:“被兰儿、韩霏知道,韩霏未必会如何如何,但兰儿定大发雷霆,到时可有一场好戏可看。”
莫忧见苍鹰全不在意。方知一直以来,他从未将自己视作恋人,虽然气苦,但想到归燕然在身边作伴,算是有得有失,也能耐得住火气,并不发作。归燕然隐隐察觉苍鹰与莫忧似有纠葛,但他对两人皆感情真挚,丝毫不生怨气。
归燕然道:“二哥。咱们先去万尘峰上一聚,你伤势未愈,可得好好休养医治。”他目光敏锐,瞧出苍鹰身有隐患。正在苦撑。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