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大哥暂摄门主之位。我们本以为他不久便会回来,谁知等候许久,杳无音讯。九狐姐姐生怕他出什么事,遂要出门找他。我在雪莲派中待的气闷,又与九狐姐姐知心,这才相伴而行。”
迫雨奇道:“九婴门主这大半年内都不在雪莲派咱们为何都不知道”
鬼魅冲迫雨一笑,容光焕发,不容逼视,嗔道:“你们仙剑派总喜欢打探人家私密,咱们怎能让你得逞”她与九狐、轻衫,皆是心机深重、生性成熟的美貌女子,举止间自有妩媚之态,迫雨见状,微生好感,脸上微微一红。
苍鹰问道:“你们可知九婴门主去了何处”
鬼魅摇头道:“事出突然,门主他失踪之时,似满怀心事,总感叹咱们门派实力停步不前,前景未明,我们猜他想要出门散心,故而未露行迹。”
苍鹰皱眉道:“那你们两人贸然外出,岂不是如无头苍蝇一般”
鬼魅笑道:“九狐姐姐天生与九婴门主心意相通,虽然隔得远了,却知他大致方位,也知他并未受苦受困。此番出来寻找,确有仓促之处,但她却有十足把握能找到门主。”
迫雨这时才想起鬼魅是谁,说道:“久闻雪莲派水莲护法鬼魅剑法高超,群雄敬服,而九狐右使也是雪莲派中顶尖高手,你二人联袂出行,本当路途顺畅,却又为何屡次被神剑宗擒获”
鬼魅朝苍鹰瞧了一眼,说道:“还不是这位冤家害的”
苍鹰怒道:“老劳烦姑娘说说清楚,在下如何害你了”
鬼魅啐道:“若非你传人家那散尽功力的心法,人家又怎会时时浑身乏力,内劲全无而你传功之后,又一走了之,不在人家身边保护人家,这一路之上,我担惊受怕,不知受了多少苦,你半点也不心疼人家么”她情知鹏远心肠刚硬,不爱女色,但她这般撒娇说话,也是柔媚成性,习惯成自然,料想这般言辞,看似情真意切,多少会打动此人之心。
苍鹰恍然大悟,说道:“那九狐右使呢据说她武功之高,不在九婴门主之下,又怎会如此不济”
鬼魅叹道:“你想法与我一样,我知道自己身子有所隐患,但姐姐她功夫了得,到紧要关头,自然能护我平安,谁知来到这血杉林,姐姐她突然突然身子不便。”
苍鹰想起不久前两人交谈,登时明白过来,脱口道:“原来原来她来了来了那个。”
鬼魅忽然满脸娇羞,在他身上扑打道:“什么叫那个你这人好不轻薄。”嘴角却带着笑容。苍鹰自知失言,任她敲打,心中好笑之余,又想:“九狐未必真是来了月事,而是她长久不与九婴见面,怕压不住体内妖异,故而不能出手。这两人互相隐瞒隐疾,彼此视为靠山,谁知两人全都不怎么靠得住。”
迫雨听明白事情原委,微觉尴尬,说道:“鬼魅姑娘跟随至此,定是为救九狐姑娘而来,不知九狐姑娘被那女妖怪抓到哪儿去了”
鬼魅其实并未想救九狐,更不知九狐被捉之事,她先前见局面大乱,正好脱身,便凝聚功力逃了出来,她与九狐看似和睦,实则并非知己,也不想为九狐舍身献命,眼下听迫雨所言,心中一惊,想到:“九狐被人捉走了”但神色不变,说道:“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在途中走着走着,被这些恶狗缠上,若非你们二位现身,我现在可就糟糕透顶啦。”
迫雨心急火燎,仿佛有万针钻心,东张西望,不知何去何从,说道:“那那咱们上哪儿去救九狐姑娘”
鬼魅想:“素闻迫雨公子为人冷淡,拒人千里,怎么好像被九狐迷得神魂颠倒”她猜测不透,但也不想过问,一时间默然不语。
苍鹰说道:“我先前模模糊糊看见一只大鸟的影子,似朝此地西北飞去,咱们可去那儿瞧瞧,那大鸟如此体魄,长力不足,总得下降休息。”
迫雨正没头没脑,听苍鹰所言有理,安心下来,便随苍鹰朝西北赶路。鬼魅知道苍鹰、迫雨武功高强,不亚于自己无恙之时,不愿与他们分离,也跟着他们行进。
苍鹰使出蛆蝇尸海剑心法,只觉那怪鸟、妖女留下气息显而易见,走了约莫二十里路,来到林子尽头,绕过崎岖山石,穿过狭长鸟道,天边泛白,前方乃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农田,田间黑泥白路,极为幽静,一旁又有许多木屋草房。
苍鹰来到村落之中,四下张看,只觉村中寂静至极,想来时辰尚早,这村中众人懒惰,不肯早起务农。他也不在意,飞身上屋,摸索几下,拿到一物,心下一喜,朝迫雨挥了挥手。
迫雨见苍鹰手上拿着一根极大的羽毛,依稀便是从那大鸟身上落下,喜出望外,虽一夜未眠,但仍不禁精神一振,喜道:“不错,不错,鹏远老兄果然了不起”心想:“只要只要能救出九狐姑娘来,就算她与这鹏远当真有私情,我也我也不在乎。”胸中充溢无私之爱,但又难免黯然神伤。
苍鹰说道:“那怪鸟载着那妖女与九狐,落在这村子,休息了约莫一炷香功夫,随即再度上路去了。”
鬼魅问道:“不知这怪鸟又朝哪儿飞了”
苍鹰自然清清楚楚,正要答话,却听一旁屋内传来闷闷呼声,声音粗豪焦急,似是杀猪一般。:
===二十八 初知爱憎===
迫雨留上了神,来到窗边,见屋内漆黑一片,目不见物,但那人兀自呜呜惨哼,似是惶恐万分,打从心底里想要大嚷。
苍鹰说道:“进去瞧瞧”一掌震断门闩,推开板门,阳光倾泻而入,只见一赤身男子躺在地上,被绳索五花大绑,一根粗绳从柱子上垂落,想来是此人刚刚脱离柱子,落地之后,再也无力挣扎。
鬼魅“哎呦”一声,面泛红晕,却不挪开头去。苍鹰与迫雨心中起疑,正要上前查看,忽听背后有人喊道:“你们闯入我家,可是偷东西的小贼么”
苍鹰与迫雨回过身,只见一村妇站在屋外,一身紧身粗布衣衫,颇有姿色,神情惊怒。村内其余草屋内,也有人朝这探头探脑。
迫雨想起血杉树下那些可怖妖女,大为忌惮,喝问道:“你屋内怎会绑有一人,你为何要折磨此人”
那村妇迟疑片刻,浅笑道:“这位公子这般问我,我可真羞于回答呢。我自与我家相公游乐,他喜欢这把戏,人家人家也不便违逆他呀。”
苍鹰一听,登时眉开眼笑,哈哈说道:“孔夫子有云:打是亲来骂是爱,绑手摸脚分不开。你家相公深谙圣人教诲,可谓难得的妙人。”
迫雨急道:“孔夫子何时”苍鹰偷偷拍了他一把,迫雨甚是机灵,立时缄默不言。
鬼魅眼尖,见这村妇脖子上有一圈咬痕,面色桃红,体态慵懒,发丝湿漉漉的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