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尚未来得及向你道谢,你愿留下来陪我这老太婆,我自然欢迎之至。我可有说不完的话要问你呢。”
苍鹰被她盯得心头发毛,暗想:“这老妖婆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出头,容貌可美得紧。她糊里糊涂,可别把我当做周行天,整日价纠缠不休,动手动脚。那老子可要被逼跳楼了。”脑中乱七八糟,念头不堪,又想:“便去了平嵩山,少说话。少做事,他们也认不出我来。况且老子手持金羽剑,乃是藏剑冢的高手,哪里是什么苍鹰了”
他计较已定。当即说道:“既然燕然你舍不得老子,老子便陪你走上一遭,又有何妨”
归燕然大喜。与韩霏、李若兰商议一番,韩霏多年跟随韩琼,实有经理治家之才,片刻间便安排妥当。令夺魂留在玄天楼,腾千录等人返回九江,向李听雨、韩琼告知此事。苍鹰、韩霏、李若兰、归燕然一同前往平嵩山,拜会九婴,邀请安曼。
四人下山之后,找到坐骑,一路朝东北前行,经汉中、长安、潼关、夏西,旅程顺利,奔行迅速,行了约莫大半月,来到洛阳城外,正想进城瞧瞧,忽然听见远处有兵戈之声,四人心生好奇,前去勘察,只见一片农田之中,有三十位粗豪汉子正在围攻一人,众汉子手持钢刀,喊杀急促,步履忙乱,互相援护颇有章法,当中一人从容不迫,随心而动,举止甚是潇洒。
归燕然与李若兰看清那人面貌,又惊又喜,齐声道:“安曼真是安曼”
被围攻之人转过头来,见到归、李二人,也是一声惊呼,面露狂喜,笑道:“你们果然来看我啦”
众汉子见有机可趁,瞬间冲了上去,安曼哼了一声,陡然加速,从众人头顶一跃而过,同时刺中数人胸口,她落在众人之中,身子一转,剑光成圈,惨叫声中,又有数人中剑倒地。有一人朝她砍下一刀,安曼一声轻啸,闪身避过,眼疾手快,在那人钢刀一侧推了一把,内力到处,那钢刀登时震裂,而那汉子口鼻出血,眼见不活了。
余人见安曼这等神功,心惊胆颤之下,纷纷转身就跑,安曼身子一晃,冲上几步,虚劈数掌,将远处三人击毙,随后回身刺剑,将身后偷袭那人刺死。她又追杀一阵,将众汉子杀死大半,喘了口气,擦擦汗珠,这才来到归燕然等人身前,握住李若兰的手,笑道:“好师侄,好哥哥,你们真的没骗我。我这些日子来,天天惦记着你们,不过你们怎知我在这里”
李若兰道:“我们想去平嵩山找你呢,没想到在洛阳碰上你。倒也省得咱们不少力气。”
归燕然道:“妹妹,半年不见,你内力愈发深厚啦。”
苍鹰心想:“不错,她此刻内力之深,只怕更胜过九婴,纵跃出剑皆加倍迅速,她这体质,即便在睡眠之中,亦会吸取天地真气,化为己用,自然而然便进境神速,前途不可限量。”
安曼见李若兰穿着漂亮,归燕然也打扮一新,微觉好奇,她依照江湖规矩,向苍鹰、韩霏问好。拉着归燕然、李若兰走到一旁,在花丛中坐下,问道:“你们俩最近怎么样了”
李若兰面现红晕,羞涩不语。归燕然道:“我与兰儿要成亲啦,我们是来给你送喜帖的。”
安曼“啊”地一声,瞪大美目,笑道:“你们你们俩要成亲可别可别骗我。”
李若兰急道:“我们怎会骗你”摸出喜帖,递到安曼手上,安曼一瞧,自也替他们两人欢喜,但想起自己孑然一身,不免有些失落。
李若兰道:“安曼姐姐,你左右无事,不如这就随咱们一道回九江吧。”
安曼大喜,腾地站了起来,说道:“好好好,这就回去”但转念一想,又皱起眉头,叹道:“我可不是左右无事,还有要务缠身,颇有些麻烦呢。”
归燕然问道:“什么要务是刚刚那群恶汉么他们三十多人围攻你一人,当真可恶至极。”
李若兰笑道:“你见妹妹被围攻,心疼得要命,若是我被人缠住,你这焦急之情,可就大打折扣了,对么”
归燕然惊道:“哪有此事我自然也替你着急。我先前见你被那恶女人制住,差点儿急的吐血呢。”
李若兰心中喜乐,抿嘴浅笑。
安曼说道:“那些汉子叫做新安响马帮,是新安旁无法无天的强盗。九狐姐姐让我随鬼魅姐姐一同来此,务必要将这些强盗剿灭。”
李若兰“啊”地一声,叫道:“鬼魅可是雪莲派中人称水莲仙子的鬼魅女侠么她也随你前来了”
苍鹰在远处偷听,闻言一乐,心想:“水鬼这名字多威风她偏偏要叫什么水莲,当真牛头不对马嘴,差劲,差劲至极。”
安曼叹道:“还有一位老先生,叫做关山月,九狐姐姐说:咱们两位姑娘家,出门在外,颇为不便,需要有人照顾。而关山月对洛阳周遭了如指掌,就把他派了过来。”
苍鹰心想:“关山月这老头倒也命苦,年纪一大把了,还要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
就在这时,又有两人朝这儿走来,正是鬼魅与关山月,苍鹰见到鬼魅,顿时气往上冲,心想:“若不是这丫头多嘴,老子也不会担上淫贼的污名。”见她此刻容颜如昔,笑容绽放,似乎颇为喜悦,但这女子心机深沉,表里不一,苍鹰也懒得多想。
归燕然等人站起身来,向鬼魅拱手问好,鬼魅听安曼引荐,笑道:“莫不是江南鼎鼎大名的江浔八友,离弦剑归燕然归少侠么这位自然是人称彩虹剑的李若兰李姑娘了门主对你的功夫赞不绝口,自愧不如呢。想不到江南之地,会有你这等绝色佳人,偏生武功又这般高强。”
李若兰喜道:“九婴门主谬赞了,水莲仙子剑法高超,咱们远在江南,也时常听见你的侠名。”又拉着韩霏过来,各自客套几句。
苍鹰站在远处,板着脸孔,扮作清高模样,鬼魅与安曼以为此人脾气古怪,稍觉不满,便对他熟视无睹。
关山月朝李若兰、归燕然、韩霏望去,嘟囔几句,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李若兰问道:“这位前辈有什么话说”
鬼魅笑道:“关老夫子一直神神叨叨,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关山月道:“三人同行,喜事将近,公子艳福不浅,却不知祸事将近。”
李若兰与韩霏吓了一跳,皆想:“这老头儿怎知道咱们的事只怕真有些法力。”韩霏与归燕然之婚约方才定下,李若兰从未对外人说过,这关山月竟能算出此事,卜卦之能,犹胜雪冰寒远矣。
韩霏颤声道:“关关前辈,你说的祸事,又是什么”
关山月道:“不吉,不吉,大大的不吉。为师不师,徒则不徒,道之不存,难求圆满。背婚弃妇,不详之人,强求姻缘,岂能如意”说罢哀声叹气,连连摇头。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李韩二人如闻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