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恶心透顶,虽恨尸魔入骨,但也不忍见她受此侮辱,李若兰怒道:“你快些住手,不许再折磨她”
苍鹰哈哈大笑,说道:“老子信口胡说,你们居然也能相信老子哪里那么多尿尿到海枯石烂,岂不得尿血么这是抛尸洞外头的泉水。”
归燕然问道:“泉水为何这尸魔会怕泉水”
苍鹰说道:“百步之蛇,十丈方圆,必有解药。这尸魔藏身之处明明临近泉水,她却不能潜水而出,非要诓咱们打开这浮雕石壁,正因她怕极了那泉水。老子细细推算,这泉水源头之处颇有灵气,只怕正是这尸魔克星,便取了这么一些过来。”
殷琦走上前来,大声道:“够了胜负已分,是咱们输了。”她走到尸魔身边,一把推开苍鹰,举止蛮横,惊丝毫不露惧色。苍鹰怒道:“你这恶妇,可要尝尝老子童子尿的厉害”
殷琦道:“众目睽睽之下,你倒来试试看”
苍鹰老脸一红,心生怯意,小声道:“暂且饶了你。”缩身退到一旁,抓耳挠腮,煞是懊恼。
归燕然道:“殷琦姑娘,方才若无你指点,我仍然是那个胆怯、自私、没担当的懦夫。而你若不告知我通路,我也无法找到这儿来。你走吧,我不为难你了。”
尸魔气急败坏,尖声道:“殷琦,你背叛我你投奔伪神了么”
殷琦轻抚尸魔脸颊,柔声道:“我便是想让你知道,你虽然厉害,但并非天下无敌,孤身一人,难成气候。所以我替你找来帮手啦。”
尸魔奇道:“帮手什么帮手”
殷琦轻笑一声,将尸魔抱起,归燕然道:“殷琦姑娘,可儿姑娘可不能走”朝前一冲,伸掌抓向尸魔,但面前似有一堵透明气墙,将他这一招挡下。就在此时,归燕然身侧风声呼啸,归燕然身子一斜,以真武通天掌化解,拳力落在周围,隆隆声中,地上裂开数个小坑。
就这么缓了一缓,殷琦跃上半空,一只巨大的怪鸟振翅而来,鸟爪钳住殷琦肩膀,扑腾几下,飞空而去,归燕然眼尖,见那怪鸟身躯是人,似有许多手臂,却长着一双羽翼。
紧接着,一头三丈高矮的巨狼低吼一声,从远处山壁上攀爬而过,归燕然惊道:“万里遥是你刚刚那是五气五魂拳”
他想要追赶,但苍鹰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归燕然稍稍犹豫,站住不动了。:
===二十一 高阁楼宇破层云===
归燕然见四周再无异状,稍稍放心,三人替章斧山、夺魂等人包扎伤势,运功疗伤,等逍遥宫众人无碍,再救起少林众僧与金顶寺和尚,接着又扶起丐帮、青城、万兽堂、仙剑派诸人。
尸魔对各派首脑并未下手杀害,想必有意招纳。丐帮长老、青城老道、离风、丘师兄、明庄主等人尽数活着,而少林和尚似有佛祖保佑,一人都未圆寂,此刻念起“阿弥陀佛”来,当真底气十足。众人见到归燕然,神情敬服,心中皆生出感激之情,暗想:“此人武功原来高强至斯,咱们这些人加起来,也非他一人之敌。先前咱们招惹逍遥宫,他一直手下留情,为人当真谦和,此刻又救了咱们性命,此后咱们人人欠他恩情。”
连明庄主都想:“这山庄我是再没脸住下去了,自当奉还他们逍遥宫。这逍遥宫教主武功之高,不在明察秋毫大哥之下,但两人性子天差地远,这归燕然更令人佩服,难怪少林和尚一味帮他。”如今沈舟身死,血债得偿,他又与逍遥宫众人患难与共,同历生死,早已心无芥蒂,加上此刻死里逃生,心中喜悦,实是远胜懊恼。
众人一齐向归燕然道谢,归燕然道:“在下姗姗来迟,累这么多兄弟姐妹惨死,胡敢言恩愧不敢当。”众人见他言语得体,毫无伪饰,不由得好感更深。
逍遥宫众人围着沈舟尸首,心下无不黯然,夺魂叹道:“沈舟兄弟如此下场,也算得上是一场业报。”
苍鹰感到背后有人张望,一回头,只见那丘师兄眼珠转动,似有所图,他想起一事。俯身拾起那柄金羽剑,大声道:“我对沈舟老哥一向钦佩,他此刻撒手西去,我要留下此剑,缅怀老哥风骨。”
丘师兄脸色一变,说道:“这位兄台,此剑并非沈舟所有,而是我神剑宗的事物,被藏剑冢奸人盗走,如今沈舟身死。正应当物归原主。”
苍鹰笑道:“空口无凭,你又有什么证据了”
丘师兄顿时语塞,哪里想得出些许证据此剑本是独孤剑魔所有,置于藏剑冢之中,沈舟多年前无意来到藏剑冢,蒙其中门人收留,他苦练门中的金羽寒剑,数年后便有小成,受赠这金羽剑。随后他自行下山,浪迹天涯。神剑宗与藏剑冢有不共戴天之仇,又觊觎藏剑冢中种种神剑,一得到藏剑冢门人下落。立时便派出使者追杀。
他朝苍鹰瞪了一眼,心想:“这会儿也不忙于一时,反正此人并非无名之辈,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待我回去禀明宗主,自会处置此人。”
夺魂道:“苍咳咳鹏远兄弟,你绰号鹦鹉剑。与这金羽剑之名颇为契合,不如就将这神剑收着吧。”
归燕然也道:“二哥,你救了大伙儿性命,这柄剑自当归你所有,你便拿着吧。”
苍鹰见这柄剑太过锋锐,寻常兵刃一碰就断,连仙剑派的宝剑都被打得遍体鳞伤,其实颇为不喜,但见这柄剑实在漂亮,剑身金光闪亮,刻着金乌花纹,剑柄则霜白如雪,朴实内敛,他的秘影长剑偏偏又遗失了,当下朝沈舟尸首拜了三拜,说道:“沈老哥,那我就先替你收着啦,你的赠剑恩德,我定然铭记在心。”心想:“以利刃取胜,不算好汉行径,好在老子精通由利反钝之法,此节倒也不必多虑。”
李若兰将归燕然拉到一旁,妙目朝他上下打量,嘻嘻嘻的发笑,但却不发一言。归燕然知她怪自己隐瞒,冷汗直流,连声道:“兰儿,是我错啦,我今后什么事都不瞒你。”
李若兰红着小脸,伸手解开他长袍,见他腹部一侧果然有一道奇异伤口,心下再无怀疑。她轻声道:“你这坏蛋师父,一直欺负人家,有这么好的功夫,却不肯传给我,莫非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吗”
她不过是撒娇之言,并非当真见怪,归燕然却听得战战兢兢,连声道:“今后我定然倾囊相授,毫不隐瞒。”
李若兰在他唇上一吻,痴痴说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人了。咱俩还分什么彼此”
归燕然大喜,将李若兰搂在怀里,李若兰抚摸着他腹部肌肤,浑身发烫,心头大羞,却无论如何不想分开。
两人温存许久,李若兰忽然道:“韩霏姐姐对你情深意重,你不可辜负她一番心意。”
归燕然道:“韩霏姑娘她不过一时糊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