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4 章(1 / 1)

蛆蝇尸海剑 失落之节操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念错。一人贪财万人贪。只要众人追捧,心怀贪念,所有人的脑子就全都不清不楚,无法明辨是非啦。那腾千录打得恐怕就是这般主意。”

苍鹰问道:“你也觉得他是在骗人么”

雪冰寒道:“我当然希望希望苍鹰大哥还活着,但这腾千录在装神弄鬼,断然无疑。”

苍鹰见雪冰寒提及“苍鹰大哥”之时,声音发颤,泪光晶莹,显得又失望,又期盼,不禁心想:“无论遇上再大风险,我也定要护得这位雪姑娘平安。哪怕哪怕倚仗飞蝇出力。”

过了不久,又有江湖豪客陆陆续续赶来,湖南陆家浜来了三十人,山东万英帮来了四十人,四川青城剑派来了二十人,安徽凤阳派来了八大高手。来到这演武场中,各自提防,暗怀敌意。腾千录一一出门相迎,说明情由规矩。群豪虽然心怀不满,但此刻制衡之势已成,众人束手束脚,更不敢轻举妄动,又见天黑夜冷,当即便在演武场四周寻找宅子入住。

这恒阳山庄看似占地广袤,堪比闲敞清宫,可外强中干,诸多院子,间间屋舍,全都家徒四壁,满是灰尘。花草疯长,乱作一团,也无摆设,甚是寒酸,难怪这腾千录要出卖“苍鹰”消息,只怕是实在穷得狠了。更难怪他任由群豪自行住宿,毫不关心,看来这山庄于他而言不过是累赘,若被众人拆了烧了,他只有落得清闲。

苍鹰等人找了一间大屋子,匆匆打扫一番,推开窗,生起火,李听雨苦笑道:“咱们今夜只能如此将就了。莫忧公子,可委屈你了。”

莫忧道:“李堂主何出此言莫忧少时也曾受苦,颠沛流离,闯荡江湖,也是家常便饭之事。李堂主如此照顾,小侄惶恐至极。”话虽如此,毕竟天生爱整洁,在房屋内待了片刻,只觉浑身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外出闲逛去了。

李堂主道:“鹏远兄弟,你随莫忧公子一道走走吧,她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夜深人静的极是危险。”

苍鹰笑道:“她可不是姑娘,堂主尽管放心。况且深更半夜的,旁人都在呼呼大睡,她不走远,出不了事。若是她只欲解手,我在旁窥伺,岂不成了居心不轨之徒”

李若兰笑道:“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借口真比那腾千录规矩还多。”

苍鹰嘿嘿一笑,推门出去,快步跟上莫忧。莫忧正慢慢在山道上悠悠踱步,见苍鹰赶来,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两人沿着山路信步上前,但见地上枯叶铺路,泥土柔软,混杂着山间花香幽气,委实引人入胜。苍鹰笑道:“这外头比屋里舒服百倍,莫忧,果然还是你会享福。”话音刚落,一阵寒风吹来,将苍鹰吹得浑身颤抖,叫苦不迭。

莫忧见他一会儿抒怀,一会儿骂娘,忍不住哈哈大笑,心情登时好了许多。:

===八 落叶倾心===

两人不往山巅行,纷纷却朝山脚去,正是秋月穿林之时,树影斑驳,偶有烈风,至于鹤鸣猿啼,更是不绝于耳。脚踩落叶,沙沙作响,走起来颇为舒服。

莫忧忽然长叹一声,说道:“鹏远大哥,我其实好生不快活。”

苍鹰问道:“旁人各个不快活,偏偏就你麻烦多,不若陪我打一架,看看还能怎般说”

莫忧笑道:“你就知道打架惹事,我心里烦闷,与你打起来,只怕把你揍得狠了。”

苍鹰笑了笑,也不真的动手,问道:“你又怎么不舒坦了可是李听雨怠慢了你又或是旁人又拿你容貌取笑了”

莫忧秀眉微蹙,红唇抿紧,微微沉吟,说道:“他们他们似不信任我,来此快一月,李堂主始终让我歇着,仿佛我当真是金贵瓷器一般。”

苍鹰劝道:“那是李堂主不知道你的本事。你功夫这般高,即便在北方武林,在江湖上也极为罕见了,李堂主最爱英雄豪杰,只要你稍显身手,他惊叹之余,怎能不用你”

莫忧摇头道:“他这人有多大的好处,便有多大的缺陷。他虽然爱惜朋友,极重义气,挥金如土,心胸宽广,但行事却婆婆妈妈,经常举棋不定,那黄松公先前对他如此无礼,换做江湖上任意帮派首领,如何能容忍此事早就下手剪除,以绝后患,可他偏偏还想着向黄松公赔礼致歉,当真迂腐至极我即便告诉他我武艺高强,只能更增他心中怀疑,引起他的忌惮。”

苍鹰说道:“你前几句话说的不错,不过最后可着实冤枉李堂主啦,他一旦信任于你。那真是雷打不动,风吹不摇,莫说你不过是靖海王义子,就算你是江湖上人人憎恨的大魔头,他也绝不会介怀。”

莫忧心情复杂,故而愁眉不展。他见到李听雨手下虽然人才济济。实力雄厚,果然前景光明,但他性子过于懦弱,少了一股横刀立马的气势,自己若跟着他办事,难免处处受制,心中已有离去之意。可他自己武功虽高,形单影只,没有帮手。孤身一人,又能有什么作为而这江龙帮近年来昌盛兴隆,有目共睹,若能为自己所用,自然远胜于白手起家之苦。他思索良久,不禁说道:“鹏远大哥,你说这李堂主真能驱逐鞑靼,光复河山么”

苍鹰笑道:“他一个人自然是不成。单靠江龙帮也不成,但若天下众位英雄好汉纷纷归心。武林群豪争相跟从,大伙儿拧成一股绳,把力道使到一处,如此拼个十几年、二十几年,没准还真能有些名堂。”他见莫忧闻言寂然,神情忧郁凄美。当真如山中仙子一般,心中一动,又问道:“不过莫忧你活了千年,还真在乎这一朝一代的更迭么”

莫忧身子一颤,凄然道:“我时常忘了自个儿年岁。也忘了前世春秋,仿佛自己确只有十八岁年纪。不错,不错,我目睹过蒙古人残暴恶行,心里恨他们入骨,而且我此世父母皆为汉人,自然要反元助汉。”

苍鹰见他目光宛若秋潭深水,隐隐波光流动,令人捉摸不透,心想:“他与飞蝇不同,与我苍鹰不同。我是当真强迫自己忘了个干净,偶有想起,但随即驱散,莫忧并非忘记,他其实记得清清楚楚。”

他似乎觉得蹊跷,仿佛这莫忧心头确实怀着极大的愤恨,但这愤恨并非单单针对蒙人,而是整个天下,世上所有活人一般。他无法窥探莫忧内心,但莫名之间,他却生出这般念头,回想起来,自己也不禁颤栗。

两人沉寂不言,气氛极僵,苍鹰最不耐沉闷,心头恼了,探头往山下望望,偷偷绕到莫忧背后,一把将他抱起,跟着朝山坡下一扔。莫忧惊呼道:“你做什么”不由自主,笔直下坠,这山坡不过三、四丈高,底下堆着厚厚枯叶,莫忧躲避不及,哗啦啦一声,摔入落叶堆中,满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