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注定变成魔怪,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
叫声低落,轻衫哭泣起来。
常海平静下来,柔声道:“师妹,我我要练蛆蝇尸海剑,我不能接近女色,你知道我的,我要继承师父的衣钵,替他老人家报仇,不能荒废了武艺。”
轻衫道:“可在我十五岁那年,你已经我们已经同床共枕过了,你都忘了么”
常海声音冷漠,说道:“我不记得了,那天我喝醉了酒,等我醒来,已经和你躺在一块儿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实情。师妹,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我绝不会娶你。”
轻衫蓦然站起,解开衣带,脱下衣衫,颤声说道:“师兄,你今天总没有喝醉吧,你你看看我,我自从练功有成,比以往更漂亮啦,我再没有把身子交给过别人,你看看我,摸摸我,师兄,我我求求你了。”
常海怒吼一声,木门霎时震开,他如风火一般从房中走出,逃跑似的离开了轻衫的小屋。
轻衫站在门口,仅罩着一件薄薄的轻纱,在月光之中,她的胸口、纤腰、肌肤、乃至最隐秘之处,皆朦胧可见。她神情楚楚可怜,哭的梨花带雨,只怕月中嫦娥,也不过如此绝色。
她哭了一会儿,转身想要走入房内,便在这时,她感到一双有力的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喜道:“师哥”
迫雨虔诚的喊道:“师姐,是我,小雨。”
轻衫咦了一声,回过头来,见到迫雨神情,见他俊秀的脸上满是爱意,不禁吃了一惊。
她道:“你这孩子,抱着我做什么你也太大胆了,平素倒看不出来。”
迫雨羞愧无地,正想放开手,可谁知轻衫笑了一声,将嘴唇贴上了他的脸颊,慢慢亲吻,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上了他的胸口。
迫雨再也忍耐不住,将轻衫抱了起来,冲入她的房内,宽衣解带,如痴如狂,与她缠绵在一块儿。轻衫轻声叫唤,闭上眼睛,任由他进入自己。
两人在床上神魂颠倒,宛若两条互相撕咬的蛇一般缠在一块儿。迫雨无数次在梦中想象这等情形,然而此刻如愿以偿之时,却觉得以往梦境,决计不及此际美妙滋味儿之万一。
两人不知欢好了多少次,也不知欢好了多久,轻衫伏在迫雨身上,柔声道:“小雨,你长大了,功夫高了,便可欺负师姐了么”
迫雨心痛起来,又抱紧了她,说道:“师姐,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人,若是我将来欺负你,就让魔神将我抛入黑夜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轻衫嘻嘻一笑,说道:“那么,若是有旁人欺负我,你又如何呢”
迫雨毫无犹疑,大声道:“不管那人是谁,我迫雨奋不顾身,也要替师姐讨回公道。师姐,你说吧,是谁欺负你”
轻衫轻轻抚摸迫雨身子,细腿搁在迫雨胯间,说道:“那人功夫很高,又是你同门师兄,即便如此,你也肯替师姐撑腰么”
迫雨一阵哆嗦,喊道:“是常海师兄么”见轻衫不答,立即说道:“即便是他,我也敢与他拼命”
轻衫笑了笑,在他鼻尖舔了舔,说道:“不,不是常海。我和常海那天并未如此,真正欺侮我,抛弃我的人,是巍山。”
迫雨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巍山师兄是了,我记得我小时候,他瞧你的眼神,便像狼一样,这个混蛋这个肥猪”
轻衫坐了起来,说道:“那么,咱们现下便去逃回公道,你说如何呢”:
===二十六 入夜府中如故===
苍鹰悄悄将李云和送回家中,她虽然气恼苍鹰手脚粗蛮,但毕竟怕她父亲发现,竟然一路默不作声。苍鹰送她来到院中,见她神情间隐隐不安,问道:“云和妹妹,你有心事么”
李云和道:“没什么。”顿了顿,又道:“我总觉得家里今天安静的很。也许是我多心了。”
苍鹰道:“李大人公务繁忙,恐怕至今未归,你无需操心,还是快些回房休息吧。”
李云和面露微笑,容貌动人,她轻声道:“苍鹰哥哥,谢谢你。你已经救过我好多次啦,我至今才想起来像你道谢呢。”
苍鹰吐吐舌头,道:“别,千万别,你突然扮作大家闺秀的模样,让我好生不自在。”
李云和险些笑出声来,她忍住笑意,脸一板,喊道:“你快滚吧”
苍鹰大笑一声,爬上屋檐,道:“这才像样。”
他翻身出来,只见夜色如墨,晚风徐徐,街上行人稀少,冷寂无声。苍鹰心想:“奇怪,奇怪,今天城里确实有些古怪。”
他回到巍山住处,轻手轻脚的走动,生怕惊醒巍山妻女。一转眼,见到巍山屋内依旧亮着灯,他心想:“师兄师父还醒着是了,定然是有什么心事,所以睡不着觉。得了,我去陪他聊聊天,喝喝闷酒,打打气。”
他来到近处,巍山在屋内听见他脚步,沉声道:“什么人”声音紧张,竟有如防贼一般。
苍鹰忙道:“是我,苍鹰”
巍山松了口气,喜道:“我等你半天了,快些进来。”
苍鹰推门进屋,他眼神敏锐,登时见到在暗影中坐着一个瘦弱的少女,脑袋低垂,呼吸沉稳,看来睡得正香。他吓了一跳,低声喊道:“我的巍山师兄,你怎么做起这拐卖女娃的勾当啦你越活越不像话了。”
巍山有些慌张,道:“不许胡说,你先看看她是谁。”
苍鹰凑近一瞧,又是一惊,失声道:“这是这是阿秀是李大人的小女儿”
巍山声音发颤,道:“我我冒险将她从将军府中劫了出来,李大人有些古怪,我生怕他做出做出残忍的举动来。”
苍鹰道:“你疯了李大人仁爱慈祥,怎会对他自己的女儿怎么样”
巍山叹道:“是李大人让我这么做的。”
苍鹰一听,愈发摸不着头脑,巍山便将晚间在议事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扬州城粮草告急,对外隐瞒军情,其实别说一个月了,眼下便已经有断粮之厄。李庭芝令姜才率军突袭瓜州,便是破釜沉舟的无奈之举,怎料双方兵力相差悬殊,非但未能如愿,反而将最后一些军粮耗尽了。
议事堂上,众人绞尽脑汁,却始终一筹莫展。加上前些日子得闻京城已然陷落,昨天更收到了皇上的诏书,令他打开城门,臣服于蒙古大军,李庭芝倍受打击,一夜之间,竟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李庭芝解下头盔,再也难抑心中苦楚,含泪说道:“诸位将军,李某无能,非但不能护住大宋江山,更令皇上落入鞑子手中,若是负隅顽抗,反而会累了皇上性命。李某李某百无一用,真不如一死了之了。”
众将士纷纷大喊起来,神色激愤,说道:“大人皇上未必便是大宋,只要扬州城在,大人有心抗敌,咱们定然誓死追随。”
李庭芝心灰意冷,连连摇头,众人情绪高涨,正欲相劝,便在这时,只见一将领走入大堂,手中扛着一个麻袋。那人叫熊蔽,在扬州城驻守多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