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6 章(1 / 1)

蛆蝇尸海剑 失落之节操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乐趣。

飞蝇遍体冷颤,终于清醒过来,身前的巨人已枯萎僵死,他听见那无知的蛆蝇狂喜的喊道:“金刚不坏体死了,破魔弑神剑死了还剩下太乙、三峰、门主,哈哈,哈哈,天意,天意如此”

他是疯魔,但我也是。

飞蝇抛下独孤的尸首,缓步走回。

藏剑冢门人神色悲愤惊恐,却又有几分感激,独孤虽然丧身,他们却活了下来。

李书秀哭泣道:“苍鹰哥哥,师父他他的尸首,他还能活转么”

飞蝇摇头道:“活不过来了。”

众人齐声大哭,但声音中却如释重负,劫后余生,他们有些喜悦。

他见到阿青的尸首也已化作齑粉,那引他入道的姑娘,他不曾有机会向她说声谢谢。

李若兰躺在李书秀的怀里,面色惨白,发丝垂过脸颊,憔悴至极。飞蝇想起阿青遗言,握住李若兰小手,内力催动,护住她遍体经脉。

她虽不曾与阿青长久相处,但母女连心,她定然伤心难过。飞蝇感到愧疚,他决意照顾李若兰,直至她去世,如此可稍稍弥补他的罪过。

李若兰身子抖动,睁开眼来,李书秀虽然悲伤,但也不禁一喜,说道:“若兰,你好些了么”

李若兰“嗯”了一声,直起身子,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似乎刚刚做了个美梦,舒坦得紧,美目流盼,飞蝇见到她眸中有一抹绿色。

她愣愣的傻笑片刻,说道:“原来如此,她果然是我娘亲。”

李书秀不知究竟,暗想:“那阿青没有说谎了若兰的娘亲竟是如此厉害的人物若兰怎地忽然想明白了”

李若兰又望着飞蝇,问道:“你杀了独孤剑魔了你怎地破解他的破魔弑神剑”

殷严问道:“何为破魔弑神剑你先前可是做梦了,现在还没睡醒么”

飞蝇静静凝视李若兰,忽然欣慰一笑,他答道:“他并未使那一剑,他虽击败了你,但自己也深受其害。”

李若兰嗔道:“什么你啊你的,我不是阿青,我仍是李若兰。只不过只不过娘亲的心思,传了一些到我体内罢了。那你破了他的金刚不坏体了”

飞蝇点了点头,李若兰由衷叹道:“了不起,了不起,我当年便远办不到。”蓦然一个激灵,说道:“我是说娘亲办不到。”

飞蝇心想:“蚩尤,那是你的善举么”

蚩尤说道:“她们本来自一体,心魂互传,并不为难。与当年我与独孤相遇颇为相似。她仍是李若兰,可却有了阿青的灵悟神性。世道纵然凶险,只要她不遇上山海门人与那妖魔非天,再无人能伤得了她。”

飞蝇思忖:“如此她也必不拘于迷情痴心了。”心下喜慰,在李若兰额头上一点,探她内力,果然突飞猛进,增长数倍,比之那迫雨已然不弱,却也远未达到山海门的境界。

假以时日,她也会突破那扇门么

到了那时,还会有人引她入门么

李若兰捂住额头,调皮微笑,说道:“一报还一报,当年我娘亲帮你,将来我功夫高了,你再来找我,好生处置我的脑袋,可不许打它的坏主意。”

飞蝇说道:“姑娘何必强求须知金刚不坏体虽威力无穷,但坏处极大,你身处尘间,长生不死,岂不更为快乐”

李若兰想了想,说道:“那好,我还有个女儿呢,我得去瞧瞧她。”说着一跃而起,辨明方位,朝李书秀等人深深一揖,说道:“诸位,久蒙照顾,感激不尽,将来必有所报,咱们后会有期。”

李书秀大惊,说道:“若兰妹妹,你要走了你要去哪儿”

李若兰笑道:“去哪儿都行,回家瞧瞧,到天边走走,这世道大的很,哪里去不得”朝飞蝇瞧了一眼,说道:“你害死我娘,可得好好补偿,不如与我同行吧。”

飞蝇摇头道:“姑娘保重,盼有重逢之时。”顿了顿,又道:“多谢姑娘当初引路之恩,若不是你,我终与山海门无缘。”

李若兰抿住嘴唇,传音对苍鹰说道:“当年你要我迁离帝台山,曾答允我一事,许诺定会办到,如今我便要你兑现了。”

飞蝇应道:“姑娘只管开口。”

李若兰道:“我要你照顾阿秀姐姐,不许让她此生受半点委屈。”

飞蝇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李若兰甚是满意,抱住李书秀,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低声道:“他是你的了。”随即倩影晃动,瞬息远去。

李书秀听清李若兰所言,心中娇羞,却又无比伤感,凝眸她消失方向,泪水淌落。

飞蝇拍了拍李书秀肩膀,说道:“走吧。”李书秀“啊”地一声,回过神来,心想:“他他并不赶我离去他也无意抛弃我”喜出望外,连忙追上飞蝇,其余人也启程动身,走向那仍在远方的城镇。:

===六十三 夜墨色===

夜黑如墨,星光冷冥,巴比伦宫殿之中,烛火闪着微光,照亮纱帐,亦照亮床头的美貌妇人。安曼一阵心慌,陡然惊醒,轻抬皓腕,理了理乱发,勉力镇定。

月季伯翻过身来,倦然问道:“安曼儿,你做噩梦了么”

安曼答道:“你睡吧,并无大碍。”月季伯点了点头,沉沉睡去。

安曼摸了摸眼前年轻的丈夫,走出屋子,见皇宫侍女尽数睡去。她叹了口气,问道:“孩儿,是你么”

头顶传来童声,那声音笑道:“娘,你怎知是我”

安曼抬头一望,心中一惊,见格勒古塔悬在半空,双目闪着金光,瞧来更显得阴森骇人。她挤出笑容,柔声道:“你这顽皮孩儿,这接连几天跑来娘这儿捣乱。你是圣子神明,可别太胡闹了,如此成何体统你怎地怎地还能飞了”

格勒古塔说道:“娘,我来瞧瞧我那弟弟怎么样了。”

安曼苦笑道:“你怎知我怀的是男孩儿你难道能未卜先知么”但旋即想道:“他确有这般能耐。”

格勒古塔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游移似鱼,灵动舒畅,但黑暗之中,更是鬼气森森。他笑道:“娘,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做梦。梦中有一位叔叔不停对我说话,教我些古怪的法子,告诉我不少有趣的念头,娘,你可想听听么”

安曼暗自心惊,问道:“梦中之事,岂能作数你年纪幼小,可别被噩梦吓的慌了神,胡思乱想的。”

格勒古塔道:“娘,可不是胡思乱想呢。”他缓缓在安曼身前飘过,说道:“娘最喜欢、疼爱我了,对么我是娘的心肝宝贝儿,我也最喜爱娘亲了。”

安曼心头温暖,说道:“傻孩子,这还用说么”

格勒古塔沉默片刻,说道:“娘,你随我来。”

安曼随他走过长廊,来到他的寝宫,一路上护卫全数躺倒,并无呼吸,安曼以为他们全受格勒古塔法术所制,却又隐隐不安。

她猜想他们已然死了,但她立时压下这可怕的念头。

格勒古塔与安曼来到屋内,只见高大的书柜并列而立,书籍散乱,到处都是,另有水晶灯、水晶球、野兽皮、野兽骨架,种种稀奇诡异之物。安曼心道:“这些年不曾费心管教他,他竟迷上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