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赤蝇也想追随,但转念一想:“师父纵然不在意,那两个师叔定会揍我,我跟上去瞎凑活什么”
走过平台,穿过地道山洞,遇上山崖高坡,飞蝇便带两人飞上,如此走了许久,终于走出溶洞,来到地面,眺望四方,茫茫原野,各处毫无差别。
李若兰与李书秀齐声问道:“苍鹰哥哥,咱们要去哪儿”
飞蝇望向天边,神色肃穆,此时天色微明,晨曦将天空染成紫色,他见到远处有一窈窕身影破空而来。
那女子落在近处,绿发绿眼,一身绿纱薄衫,面带微笑,甚是喜悦。
李书秀“啊”地一声,竟不曾发觉此人从何而来,说道:“你是阿青”当年两人曾在乃蛮王宫外见过一面,便是她将飞蝇从地底救出,李书秀想起往事,宛如幻梦。
李若兰顿时大怒,拔剑在手,厉声叱道:“我找你很久了,你这卑鄙小人,便是你害死我我丈夫么”
阿青笑吟吟的望着飞蝇,说道:“你这不安好心的混账,仗着自己本事高强,四处骗这些小姑娘。你看你把我女儿迷成什么模样了”
二女都“咦”了一声,羞红了脸,暗想:“他与苍鹰哥哥很熟么她为何说女儿谁是她女儿了”
飞蝇叹道:“情之为物,难以捉摸,我也不知为何如此。”一推李若兰,说道:“你有话对若兰说么”
李若兰慌了神,脑中乱作一团,急道:“我这女子是我仇人,怎会是我母亲”
阿青蓦然一动,搂住李若兰,说道:“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便是我孩儿,我以自身骨血灵识,铸造了你。”她练成金刚不坏体,本该绝情决意,但李若兰赐她凡人知觉情感,乃是她天地间最珍重之人,此时相遇,言辞真切诚挚,甚是体贴关怀。
李若兰见她如此亲密,只感莫名其妙,心中仇恨却消了不少。她问道:“那当年你夺我孩儿,加害燕然”
阿青笑道:“我若不这么做,你早被那狠心肠的玄夜毒死啦,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不识好歹的小东西。”指了指飞蝇,说道:“你若不信,可以问他一问。”
李若兰看向飞蝇,飞蝇点了点头,她心中一动,想道:“原来原来如此。那她非但不是仇人,反而对我母女皆有大恩。”刹那间涌出感激尊敬之情,连声道:“我错怪了你,万分对不住,可你为何说我是你孩儿”
阿青说道:“此事不可细说,说了你也不会明白。”见飞蝇神情沉着,丝毫不以为奇,啐道:“便是有那些喜欢扒人私事之徒,看来此刻已心知肚明了”
飞蝇答道:“在下无意得知,还望姑娘原宥。”
李书秀见李若兰与那女子言归于好,心中替她高兴,拍拍李若兰肩膀,向她道贺。阿青又对飞蝇说道:“你见到那独孤剑魔了可是你多管闲事,让他活转过来的”
飞蝇见她面露喜色,但眉宇间满是恨意,顷刻间知她沉迷憎恨之中,得知仇敌复活,既喜且恨,如他过往一般。他劝道:“阿青,听我一劝,莫要去找他,就此罢手吧。”:
===六十 此生所求无悔===
阿青瞪大美目,打量飞蝇,仿佛不曾认得他一般,她笑道:“你不来杀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怎地你突然变了性子你杀蒹葭的时候,可没那么客气。莫非你当真心疼我么还是门主对你说了什么”
飞蝇说道:“阿青,你听我一言,我是个愚昧疯狂的混账,我一直”正要吐露实情,遽然心口剧痛,眼前漆黑一片,他惨叫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由自主的坐倒在地,动弹不得。
耳听蛆蝇阴沉笑道:“是啊,是吗你想要告诉她实情么那我便先杀了你,再杀了她”
飞蝇在心底咬牙喊道:“她练有金刚不坏体,你敌不过她,乃是自寻死路。”
蛆蝇说道:“我可吐出天池之火,只要我真气钻入她丹田,纵使山海门人也百死无生。”他顿了顿,又道:“你若乖觉一些,咱俩还可商量,你不多言,我便不忙杀你。让那剑魔与阿青自相残杀,岂不有趣么”
飞蝇想要抗拒,但此刻情形与金猴当年极为相似,若那妖魔决意杀他,飞蝇只能拖延,万难逃过一死,他苦撑许久,唯有说道:“那就如此,我绝不提半个字。”
蛆蝇哈哈大笑,撤去妖法,飞蝇昏昏沉沉的睁开眼,阿青、李书秀、李若兰三人却已没了踪迹。
他仿佛只昏迷了刹那,但实则已过了多时。
他顷刻间感应到李若兰、李书秀的真气,运转身法,蓦然远去,宛如移形换位一般。
离剑与迫雨在大漠中搜寻藏剑冢众人踪迹,直至天明,千血剑忽生感应,对迫雨说道:“这地下有个岩洞,他们就在岩洞里头。”
迫雨笑道:“是么”长剑出鞘,奋力朝下一刺,内力所至,轰地一声,沙地深陷,隆隆声中,现出一个大窟窿,这一剑之威极为猛烈,竟贯穿了十数丈厚的沙层。
离剑道:“徒儿,你先前与藏剑冢相斗,可是未尽全力么你如此运剑,他们怎能挡你一招”
迫雨说道:“我便想瞧瞧师父的手段而已。”
离剑知迫雨受这千血,心念邪狞,绝非善类,一旦了却大事,也不想再与他有何牵连。而迫雨此时嗜血好杀,恨不得用千血饮尽生灵之血,获得天下无敌的内力。两人各怀妙术,彼此提防,却又相互合作。
离剑正欲率众人跃下,忽然间,一个巨大的身影腾跃而上,落入沙地,随即又有数人飞身跳出。离剑见当先一人高大至极,宛似山岩,正是百年前曾见过的独孤剑魔,顿时又喜又惧,喊道:“独孤剑魔,我总算找着你了。”
迫雨也曾见过剑魔,当年在平嵩山上,剑魔曾一剑将他逼退,随后身处泰山,这巨人也曾将他抛下山峰。彼时相遇,迫雨远不是剑魔对手,但他此刻功力增长数十倍,与千血剑合二为一,再无半点畏惧。而千血剑对独孤剑魔憎恨至极,低语道:“让我吸干这人的血,他困我多年,我要让他千百倍的偿还。”
迫雨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无论是谁,都难逃我长剑一击。”
独孤剑魔说道:“千血剑果然在此。”目光掠过众人,神色淡然。钟虚仍心有余悸,颤声道:“师父,这四十个剑奴极为厉害,那千血剑的主人也甚是可怖,咱们还是从长计议,莫要硬拼为妙。”
离剑想起当年剑魔与阿青相斗,仿佛山崩地裂一般,他心想:“力分则弱,力合而强。事到如今,我当全力一搏,不再有丝毫隐瞒。只要杀了独孤剑魔,祖师娘娘定会青睐有加,说不定便肯让我常伴左右。”
他想到此处,热血沸腾,大喊一声,那四十剑奴围住离剑,各自出掌相抵,又有八人抵在离剑身上,顷刻之间,这四十剑奴身上剑灵真气涌入离剑经脉,离剑痛的咬破嘴唇,眼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