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局,规划局,建设局那边,有领导给郊县方面下话,宏泰下场的工地,处于停滞状态,店面被封。”秘书有些忐忑地说道。
“谁的命令啊?”陈副市长抬头看着秘书,表情略显严肃。
“是,大姐!”
“砰!”文件夹被他一下扔在桌上。
“乱谈情!”
陈副市长很是生气,指着秘书:“老二现在还在郊县呢?”
“在的,医生说了,肋骨骨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市里没医院么?”陈副市长看着秘书,鼻孔都冒着怒火:“你是不是背着我,还做啥了?”
“领导,我……”
“说!”
“我去那天,就是给当地部门,传达了一下意思。”秘书一看,顿时有些紧张,低着脑袋不敢去看陈副市长的神色。
“你代表我?”一声阴冷的声音,立马让秘书浑身打个寒战,好像这三月份的山城,立马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大雪,寒冷刺骨。
“不是,领导,我去了,当地官员就得到消息了。”秘书吓住了,连忙解释道:“他们也没做啥,就是督促有关部门,加快破案进度,不算违规。”
“呼呼……”
陈副市长喘着粗气,吓得秘书大气也不敢出,跟了领导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领导这么愤怒。
“你告诉我,那公司,究竟是老大还是老二在搞。”沉默片刻后,陈副市长问道了点子上,他虽然到了这个地位,但前段时间的地震,依然回荡在心间,很冷,很暴力。
尽管他有了一些特权,但也不敢让家里人如此明目张胆啊,现在这社会,就是网络时代,一不小心你就成了“网红”到时候,就是水军家宣传部都不一定能抹平,除非,更上层的领导,认为你能力还行,业绩也有,才能伸出援助之手。
“老大。”
“几年了。”
“好多年了。”秘书答。
“啪!”
陈副市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秘书吼道:“马上给我把这个败家子叫回来,还有,我要一份宏泰的资料,详细的资料,必须尽快整理给我,特别是他的人缘关系,越复杂越好。”
“是的,领导。”
而陈大少在郊县呆了不到一天,在和母亲还有弟弟吃了一餐晚饭之后,按照秘书的要求,回到了家里。
他到家的时候,正好晚上十点。
“叮咚!”
“啪嗒!”
“哎呀,爸,你咋还没休息啊?”陈大少进屋,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不喝茶不看报,所以尴尬地脱着鞋子问了一句。
“坐这儿。”等陈大少过去,陈副市长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陈大少感受到空气中的凝固,顿时有些不安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不仅是一个官员,还是一个严父,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相当严厉。
“你知道宏泰的背景么?”
“什么?”陈大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老头子不是一直不管自己的么?他顿时愣住。
“陈伟,我告诉你,你以前背着我乱来,我不管,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儿子,知道你的底线,但我没想到,就你弟弟一出事儿,不仅秘书背着我给下面传话,就连你妈妈都给老同学打电话,这种事儿,还能四处宣扬么?”
看着盛怒中的父亲,陈大少一时间不敢接话。
“算了,我也不埋怨你这些年干的啥,总算没怎么出格,至少比那几个老伙计的孩子出息,但我就告诉你,现在这事儿,你咋想的?”
“您都知道了?”陈大少不确定地问道,他父亲发火,他还是有些虚火的。
“恩。”
“能咋办,经官呗。”
“经官?”陈副市长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没看过卷宗,一点证据没有,你咋办他?那个洗浴中心,办了就办了,本来就不干净,藏污纳垢的,少一个好一个,但宏泰,你不该逼得太紧。”
“……”陈大少伸着脑袋,准备倾听老爹的教诲。
“啪!”
一叠资料扔在茶几上,陈副市长说道:“这是我让人整理出来的宏泰的资料,我稍微看了下,首先,这个张海龙确实比较有能力,而且和广州,山城,京城一些权势人物都有联系,更有甚者,他还有海外背景。”
“海外背景?”陈大少瞬间懵逼。
“你也不小了。”陈副市长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前些年在干啥,无非就是捞钱,但是要有个度,你老子几年五十五,还能干几年,我只希望,等我退休,咱一家人还能安稳地生活在一起。”
说完,陈副市长拍了拍自己大儿子的肩膀,眼神依然带着慈祥,走向了卧室。
陈大少突然发现,父亲好像刹那间老了。
他在害怕,他在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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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8、战队出发
父亲的话语很短,指责也不算严格。
陈大少年纪也不算小了,他干什么,他老爹心里都数,还会耳提面命几句,但陈二少不同,他年纪还小,应当叛逆,应当给一个过渡,应当让他潇洒几年,或许,每个不按照父母安排走完人生的人,前些年都在浑浑噩噩当中度过,哪怕沉迷在灯红酒绿之中,那也算不得进步,算不得成长。
父亲走后,陈大少坐在沙发上,点上香烟,一边抽着一边看着关于宏泰的资料。
十分钟后,他脸色阴晴不定,咬牙拨通了马总的电话。
“你那边,可以动手了。”
“呵呵,家里事儿,处理好了?”
“这你不用管,办你的吧。”
“好吧。”
挂断电话之后,陈大少的心情相当沉重,看了看一片漆黑的二楼,果断地大踏步,离开了家门。
当晚,陈大少在某个酒吧,和几个妹子,喝得伶仃大醉,连咋离开酒吧的都不知道。
由于陈夫人的震怒,她所说的几个老同学看不下去了,出手帮助她找出真凶,直接了当地打压宏泰,夜店被封,工地被停工,一步步紧逼,对于这种情况,陈副市长也发话,也没说她做的不对,总之,算是默认了她这种为儿子讨回公道的行为。
为人父母,看见自己儿子被打得躺在病床上,谁还能没点脾气呢?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俩这种心态,都没毛病。
唯独逃过一劫的就是宏泰猪场,虽然还挂着宏泰的名字,但庆哥早就退隐幕后,站在明面上的就是猪王和红姐,一切上了轨道之后,除了内部的核心,谁也不知道是谁在真正地操控这个战舰,疾驰航行。
针对于这个问题,宏泰内部,集体保持沉默,而我们的军师,智囊,在我出发前的一晚上,找到了我,并且进行了深入的交谈。
“你真的要去?”僻静的办公室内,就我和庆哥俩人,相对而坐,中间放着一个小盆,下面点着那种厨房用的大蜡烛,小盆里是一盆虾子,一盆干锅和几瓶嘉士伯啤酒。
“我必须去。”我喝得眼珠子通红,紧了紧外套,突然感觉身子有些发冷。
他看了我一眼:“是了,这一次你能这样计划,也算是一种决心了,你不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