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车之后,调侃了一句。
华子一笑:“都是周老板出的车。”说完,一把将走向驾驶室的大东,推上后座:“我来开。”
大东一愣,有些忐忑地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有些疲惫的靠在座椅上,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汽车,确实很累:“说说情况。”
华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我介绍了周希雯,介绍的这个生意的情况,因为他在这边和这个周老板,接触了几天,了解的情况,也比较全年。
周老板,大名周林龙,很大气的一个名字,五十岁了,他手里握着的,就是一个林龙贸易公司,好多年了,这个公司也为他挣了不少的钱。
他在本地,有几个工厂,以前是给那些大型的电器厂家做加工的,起初的时候,规模很小,挣的钱也不多,还操心。
心思活泛的周林龙,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外贸公司,在给外贸公司单独加工了一批上品之后,他自己就搞起了外贸,先是蚕食周边的乡镇,因为他的货物,基本都是价格比较低,质量一般的中小型电器,随着逐渐的发展,他就把货物卖出了国外。
要说这个周林龙,在当地还是算一号人物了,因为他做贸易,第一站,就是做的缅甸,其次是越南和泰国,刚开始的时候,生意很火爆。
但最近几年,每个国家都在大力发展经济,泰国呢,主要是做旅游,所以他的销量,逐渐下滑,周老板就把中心,放在了缅甸和越南,本来想冲击一下柬埔寨的市场,却发现根本进不了,那边的市场,早就被人把控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加大力度,控制缅甸和越南的市场,相对来说,他在这边的关系,还是要强上很多。
但就在前不久,一个所谓的大通贸易,突兀地出现在了缅甸市场,并且手腕很是强硬,加上对方的货物根本就不单单的电器那么简单,小到砍柴刀,大到汽车,应有尽有,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贸易商路网。
生意被抢了,周林龙肯定不甘心,就找人查了查这个大通贸易,发现这个公司,根本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在仰光,有一个巨大的仓库,而国内输送过来的货物,全是一些小厂家生产的,质量一般,好在价格低廉。
等于说,这个大通贸易,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没有生产基地,赚的,就是这个渠道的钱。
不服气的他和本地几家贸易公司,就找上了这个大通贸易,不过人家的管理人员连面都没露,直接把他们几家的人,给扔了出来,态度很是强硬。
684、地位都是争取的
人被丢出来,可他们不甘心啊,只能找了点关系,再次上门,并且还带了几个人。
这次过去的结局,比上次还不堪,他们的人,是被对方给打出来的。
不久,大通就给几家公司,捎带了一个消息。
说是,你们几家必须在最短时间内退出缅甸的市场,这边的市场,归大通贸易了。
送来的,不只是一个消息,还有他们公司在当地的管理人员的家庭资料,以及,一颗带着血迹的子弹。
大通贸易这么一弄,几家公司在缅甸的管理就慌了,连夜跟老板开了视频会议,三天之后,其他几家小公司在当地的仓库,一下空了一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他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没管理敢过去接这个摊子,加上他们在那边市场的份额也不是很多,所以只能换个地方,打打游击。
但周林龙不一样,他的主要战场就是缅甸,并且他最大的期望就是霸占整个市场,自己一个人赚钱。
别的公司撤离了,甚至还有相识的老板劝他,让他不要冲动,大通贸易背景很深,惹不起。
可他不能后退啊,这是他的资产,是他的实体,做了贸易这么多年,打点关系都不知道撒出去多少收不回来的钱,这个时候叫他撤离,他怎么可能呢?
于是乎,他亲自找大通的人谈了一次,他本以为,自己好歹算是一个老板,而且都是国人,也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可是,他去了,依然没见到大通的管理人员,碰壁之后的周林龙,经不起打击,直接回答了老家。
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只能安排市场专业,开始逐一地探测国内省内的市场,但交上来的报告,让他心灰意冷。
如果的市场,早就被各大电器商占据,不管是高档的,低档的,乡镇还是省会城市,全都被大商场,大卖家占据了,就他这公司,要想重新找回以前的市场,简直犹如登天。
所以,在年关之前,他就快要急疯了。
也是造化弄人,以前连他都看不起的一个本家老表,女儿居然跟了一个大老板,并且还传言,这个老板在缅甸当地,关系及其强硬,于是乎,他就舔着脸,贴上来了。
听完之后,我陷入了沉思。
要他这么说,像目前这种情况,要想和平谈判,那根本不可能,因为对方都是这样的粗暴手段拿下的市场,凭什么给你?
而且看来这个公司,不管是在内地还是在缅甸,都有一定的关系,要不然不能这么嚣张。
“大哥,这老小子,有点精明,他想先看看咱的火力。”华子说了一句。
“呵呵,有那么好的事儿么?”我咧嘴冷笑:“到了地点叫我,先迷瞪一会儿。
一个小时后,我从睡梦中醒来,车上的一个小时,感觉比在酒店睡了一觉还要舒服。
“还有多久?”我看着外面那高耸的铁架,皱眉问了一句。
华子笑了笑,说道:“我来的时候,就被他接到了他公司厂房那边,反正交流起来也方便,快了,十分钟必到。”
“恩,快点吧,上车前就特么吃了点水果,早饿了。”
我摸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车子继续行驶,车内却静得出奇。
我坐在座位上,有时候看看手机,有时候看看外面,没有说话。
两分钟后,大东搓着手掌小声问了一句:“大哥,年还过得好么?”
“好,过年嘛,咋不好呢,我说我的大东哥,你过年咋过的啊,没少喝吧?”
看着我笑眯眯的样子,再听我说的话,大东顿时嘴角抽动:“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啊。”
“没有没有。”我忙摇头:“你郊县大东哥,能做错什么,即便做错什么,也没人敢说你啊。”
“唰!”
他抬头,猛地看着我,我平视着他,眼神在空中交织。
“啪!”
他自己给自己一巴掌,低头道:“大哥,我错了。”
我欣慰地看了他一眼,问:“错在哪儿?”
“是我太小心眼了。”他低着脑袋,咬着牙齿:‘我不该在店里,和王波内斗,更不该在他认识人的时候,给使绊子。“
“来,抬头,看着我。”我语气很淡,也很慢,他听话地抬起头,我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