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差不齐,不要啥体检报告,也不要啥证件,只要你是个男的,有力气,就能来上班。
在其他地方,有很多工地,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而去的青年,工头是很高兴的,并且有意培养。
一旦遇见这种没有证件,连身份证都拿不出的,有的,则是不要,有的,则是很喜欢,很积极地招到自己的团队,因为这群人的存在,就意味着包工头每月能多拿一部分克扣下来的钱。
这种情况,在各地都有,屡见不鲜,并且在矿上,更为常见,只不过近几年过年出政策,宏观调控,这才稍微抑制住了疯狂的势头。
由于工地内,进了不少的工人,所以工棚也搭建了更多,以前工头能单独住一个屋,现在却是两个工头挤着住一个屋。
谭斗艳俩人,摸摸索索在黑暗中走了能有五六分钟之后,摸到工头老邢的小房间外面。
“硬干啊?”小童扫了一圈,一看周围也没啥趁手的家伙,只能捡起一根木方,握在了手里。
“草,我等这天好久了,不扎他,我特么能心安么?”谭斗艳摸出怀里的一把改刀,改刀很长,是工地上那种常见的改刀,上面甚至还带着铁锈和灰尘。
“草,搂着点扎,别特么整出事儿了,我特么还想出去挣钱呢。”小童看着改刀,明显有点紧张,再看看谭斗艳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还好还好不是要杀人。
“麻痹的,我傻么,给他一个教训就行。”谭斗艳笑骂了一句,率先朝着木门走去。
工地上的建设,都很是简陋,因为这边以后还会建设其他的东西,所以一般都是木质的。
木门不大,里面有的,大多都是一根筷子别着的,讲究点的工头,会上锁,但却不多。
“咔嚓!”
谭斗艳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木门。
“啪!”
二人刚冲进去,里面的灯就被按开了。
因为此时,还不算深夜,工头睡得也不沉,听见响动,谁在下铺的老邢,随即按开墙头灯,翻身坐起,警惕地看着俩人。
“哑巴?你俩要干啥啊?”一看是平常受欺负都不敢反对的哑巴,老邢顿时笑了。
“草泥马的,你他妈才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一声怒吼,只见两条人影,猛地冲向了下铺的老邢。
“噗噗!”两刀,老邢肚子顿时见血。
“尼玛的!”慌乱之中,老邢一下扯着谭斗艳的衣领。
“尼玛的,还敢骂我?”谭斗艳愣着眼珠子,再次挥刀。
“噗嗤~!”
“啊……”老邢似乎此时才感觉到疼痛,猛地叫了起来。
“诶,诶,你俩干啥呢?”上面的工头,说着就要下床。
“闭着!”
小童一把拉过谭斗艳,狠狠地瞪了一眼上铺的工头:“赶紧走,别特么整死了。”
665、被抓
腊月二十三,小年刚过,我就带着庆哥还有风雨,以及小开华子,前往了三亚,因为今年这个年,我们一家人,都在三亚过。
小保姆周希雯,不知道为什么,说是要回家,因为她家,不是本地的,而是贵州,对,和菲菲一个城市。
天寒地冻的天,把马军和李琦留在家里看家,实属不应该,但确实不能都走,因为宏泰集团的员工,全部还没放假,宏泰娱乐更是每天都开业。
马军李琦,还有胖墩,他女友,以及刚出院的老李,会在大年三十那天,赶到三亚和我们一起过年。
至于王波和大东,暂时没有安排,他俩目前属于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的地步,并且还闷在心里不说。
跳跳出院了,还是在夜店里,这让王波很不舒服。
因为年关了,郑也的慢摇吧只有一楼在营业,二楼和三楼还在装修,说是要改成花场,这就导致我们的夜店,每天爆满,而且连公主都上好几个台。
别看这么一个夜店不咋起眼,只有五层楼,还有一层是办公室和休息室,真正营业的只有四层,但在过年,从财务手里流转的流水,是一个吓人的数字。
我们去三亚,老婆孩子也都从澳洲回来了,父母也都在,所以其乐融融,每天晒晒太阳,逗逗孩子,安慰安慰几个老婆,晚上就在别墅下面的空地,自行烧烤,喝酒,乐不思蜀。
这个,暂且不提,先说说我们走后的故事。
24这天,谭斗艳独自一人走在喜庆的街道上,看着周围打闹的情侣,玩儿这玩具,充满笑脸的孩子,还有那跟在孩子身后,生怕孩子跌倒关心的父母,他的心里,就好像针扎一样。
过年了,别人家都在准备过年的礼物了,准备走亲戚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自己却还像一只孤狼一样,漂浮不定地走在街道上,这特码的真是命运弄人啊。
喜庆的氛围,让他的心思有些沉重,就在昨天,他送走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小童,或许,也是唯一的兄弟。
临走时,他给小童拿了五万块钱,而这五万,是他身价的一半。
但小童没要,只是接了一万块钱,将他送到火车站,小童说了两句话,让他记忆犹新:“兄弟,这辈子能认识你,我感觉不亏,呵呵,我走了,你要好好混,不管你混不混得起来,我都认定你这个兄弟,但是,作为兄弟,我奉劝你一句,宏泰,别惹了,报仇,也别想了,等我回来,我希望看到,你带我喝酒,带我搞娘们,而不是,接到你报丧的电话。”
几句话,很重,很朴实,让谭斗艳心情更加沉重。
“小伙子,慢点,看着点。”一个铁篓子,差点就撞在了思考问题的他身上,谭斗艳顿时皱眉,面前的,却是一张全是皱着的脸颊。
“大过年的,你不回家吃酒去啊,呵呵,看你这样,就是出来买礼物的,赶紧回家吧昂。”环卫工老大爷,笑呵呵地说了两句,推着车子走了。
谭斗艳看着老大爷的背影,沉思很久,摸出电话,给自己姐姐拨打了过去。
“姐,你干啥呢,在公司忙啊?”
“没呢,我还在郊县,你在哪儿呢?”躺在宾馆床上的谭晶晶,关怀地问道,她不走,就是在等着老幺说的那个接头人。
“你咋还没走呢?”
“啊……没事儿,过两天就走,你在郊县不?”谭晶晶肯定不能告诉他,是老幺叫自己在这边的,不然,谭斗艳肯定更加恨他们了。
“告诉我地址,我过去找你。”谭斗艳说得很认真,因为他发现,此时的他,很需要亲情的关怀,哪怕是一头孤狼,在过年的时候,还得找个温暖的窝呢。
“行,我把地址发你。”
夜晚八点,谭斗艳去自己的家看了一眼,不过已经物是人非,当初离开郊县的时候,就提前卖了,现在别人住在家里,看着大门贴着的对联和财神,他默然地离开。
买了点酒食,他朝着宏发宾馆走去。
八点半左右,他来到了宾馆,并且在303找到了自己的姐姐。
酒食放下,俩人坐在床沿,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姐,我想好了,准备在啤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