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上:“我这边搞定了,你那边呢?”
“还有半个小时登记,他们的人,开始往外面撤了。”
“恩,好,到了那边,等我电话,有人安排你们。”许文长舒一口气,不过还是有点提心吊胆的,因为女儿没离开澳洲,这颗吊着的心,就放不下来。
“大哥,他没走。”他刚放下电话,一个小弟走了进来。
“谁没走?”老幺不解地皱眉。
“马军和那个老四,在下面喝茶呢。”
“啊?”老幺郁闷滴搓着脸蛋子,看向许文:“他,这特码是要闹啥呢?”
“不管他。”许文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想手机递给老幺:“股份给了,你给那边打电话,亲自给人带回来吧。”
他说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翔子抓过去几天,他不是不在乎,但在女儿面前,这点在乎可以忽略不计。
“啊,行,我打电话。”于是,老幺打起了电话。
就在马军和老四呆在茶室大厅,喝着二十块钱一杯的茶水的时候,隔壁一个宾馆里,刘大庆和自己的几个兄弟,正在玩儿牌。
这几天这群人,可谓是潇洒得不得了,到处去耍,要不是得知老幺招揽人手,说是在这边茶室交易,他打听到是许文绑架女人那边交换,这才一大早起来,和几个兄弟在隔壁宾馆,开了个房间,一边打牌,一边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大哥,咱手上有钱了,咱就走呗。”说话的,是佟小兵,就是进去的那个的堂弟,而且是亲堂弟,雷子的那一枪,就是他开的,而且直接打在了后心上。
此时的他,面前堆着一大堆钞票,少说有十来万,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桌上除了他,还有刘大庆,大斗,以及另外两个亡命徒,打的是扎金花。
这逼样的,一个劲儿的叨逼叨,刘大庆一直抽烟没说话,但他是有意漏水,不管牌面大不大,都会上个几千,所以很快,几个人都赢了不少。
“你就知道走,咱这身份,能上哪儿去啊。”大斗年纪比较大,也看得比较明白:“在临县,要不是有许家,谁还能兜着咱啊?”
“切。”小兵不屑地撇嘴,砸下去一万现金:“就他那群人,老子就是看不起,麻痹的,一个社会,愣让他们混成低头的了,啥事儿都缩缩还混你麻痹个社会啊。”
“行,就你能,就你能。”大斗讪笑了两声,直接将牌面扣了:“你又赢了。”
“行了,不玩儿了,那边玩儿事儿了。”刘大庆叼着烟,撇了一眼窗外,跟着将面前的现金一扒拉,一人面前分了点,起身走到了窗口边。
“诶,大斗,你过来看看,那不是马军的车么?”因为上次去袭击的时候,这群人就调查过,手上有资料。
大斗一愣跟着走了过来:“是么,我看看。”说着将脑袋挤了过来。
“行动。”微风中,这两个字,似乎传得很远。
“砰!”
不大的枪响之后,刘大庆猛地就感觉一股热流,直接飞溅到了自己的眼睛里。
浓浓的血腥味儿,刺激着他的感官。
“草,啥玩意儿啊!”
他有些忐忑地用手抹开面前的血迹,顿时就看见碎了一半的脑袋,那红白之物,让他下意识就要躲开。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在左胸爆出一团血舞。
“砰!”
下蹲的身体,脖子再次挨了一枪。
“噗通!”
子弹穿透他的脖子,将麻将桌打得木屑纷飞。
正在收拾现金的小兵,瞳孔猛地一缩。
“草!”
下一秒,他后移散步,直接钻进了洗手间。
“愣着干个鸡巴。跑啊!”
确认外面没动静了,他伸出脑袋,看了一眼窗口的两具尸体,朝着另外两个喊了一句。
“麻痹的,这都是钱。”临走前,他卷走了桌子上,所有的现金。
603、少了一把枪
两人倒下十几秒后,小兵带着另外两个身上带着案子的亡命徒,没有任何犹豫地抛开了,并且在第一时间,离开了这个宾馆。
小兵脾气是很暴躁,但不傻,明知道这案子出了之后,肯定会有警察上门,所以出门的时候,直接将仅剩下一件T恤套在了脑袋上,另外一件外套,卷着所有的现金,从二楼的通风口,跳了下去,随后,消失不见。
在这一幕上,可能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在自己老板和大哥死亡之后,这三人连一点道义都不讲呢?
其实很好理解,第一,他们身处的那个圈子,其实就是人吃人的圈子,今天有钱,今天就潇洒,明天没钱,明天就去抢劫甚至杀人,所以,在他们这个圈子,见惯了生死。
第二,他们三人身上都背着事儿,更不可能不跑,另外,小兵这人,其实按照另一角度来看,他是有点精神病的,还不是一般的冲动,他的人生中,就俩字,金钱,暴力。
当初刘大庆回去找人的时候,其他人都是看着钱来的,唯独他,打着给堂哥报仇的幌子,其实是最喜欢钱的一个亡命徒。
啥道义,啥兄弟情,在他这里,其实就一文不值。
他们三人的出路,到最后,其实很多朋友都能猜到,但也充满了很多曲折,暂且不提。
……
茶室,老幺接完电话回来之后,就一脸的呆滞,紧皱的眉头,根本就散不开,他拿着电话,站在门口,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勇气冲进去告诉许文这个不幸的消息。
“吱嘎!”
而就在此时,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的许文,一下拉开的房门:“你干啥呢,咋不进来呢?”
说完,有接着说道:“没事儿就回去吧,给我马上订机票,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
“那个……大哥……”老幺犹豫半晌,伸手拦了一下,许文转头看着他。
“人,可能接不回来了。”
“什么?”
老幺皱眉看了许文一眼,低头,抿着嘴唇,猛地说道:“刚刚打电话,对方的人,给我说了,说是他手下一个兄弟喝完酒,没忍住,给嫂子……不,给她那啥了。”
那啥?男人喝完酒,看见一个美女,那啥的意思还说的不够明确么?
许文听完,只是一愣,眼神的深处,猛地血红一片,拽着的拳头,一直在发抖。
三秒之后,他那握着的拳头,缓缓散开,眼神变得平静,叹息一声:“你还是去,接回来吧。”
“不是大哥,就这么算了啊?”老幺急了,这事儿肯定是对方办得不地道,股份也给了,你还把人给那啥了,这已经不是道义不道义的问题,而是办事儿和畜生没啥区别了。
这玩意儿,还关系到一个面子问题,你说许总的一个女人,被一群绑匪那啥了,而且这群人,后面站着的,就是宏泰,这不是**裸地打脸么?
“他们还在下面呢?”许文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啊……在下面呢,我现在就找人。”老幺来了兴趣,说着就摸出了电话。
“你看着办吧。”许文看了他一眼,带着两个人,从另外的一条通道,出了茶室的门。
三分钟后,老幺得意洋洋地下了楼,看见马军和老四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抱着茶杯,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