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看着刘大庆说道:“你找人,干张海龙之前,咋就不知道给我打声招呼呢?现在弄得我们多被动。”
“老板,你们那个态度,不就是让我自己找人干的意思么?”刘大庆抽着烟,笑眯眯地看着许文。
他不说话,受了一肚子气的老幺却急了:“刘大庆,谁让你去干了,你就是去干,也得提前给我们个通知撒,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冲动,让我损失了一个好兄弟。”
“啊不就是鹏鹏没了么?”刘大庆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鹏鹏在广州的时候,和他的地位相当,鹏鹏为老幺办事儿,而他则是为天儿办事儿,可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着老幺的,全是一些粗壮的汉子,只知道使用武力,见着认识事儿,都是喜欢粗暴简单的那一套。
而所谓的智者天儿,手下的人,不仅魄力够,还有思维,刘大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天儿一死,他摇身一变,成了能和老幺比肩的大哥,所以说话,就不是那么中听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老幺一听他这话就来气,指着刘大庆的胸口,愤怒地吼叫着。
“刷刷!”
刚刚还仿若事外人的大斗和佟小兵,瞬间将烟蒂弹飞在羊毛毯上,猛地站起,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那样冷冷地看着老幺。
“你”
“呵呵。”刘大庆笑了,笑得很自信。只见他起身,走到老幺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老幺,知道为什么我二十来岁就能有今天么?”
“”老幺额头泛红,咬着牙齿,说不出话来。
“我刘大庆,虽然钱去了,但人还在,人在,钱随时就能有,你呢,只看钱,可你出事儿的时候,谁愿意真正的拉你一把?”
刘大庆的话,字字珠心,说得老幺满脸无光。
“记住了,这个社会,不要那么物质,更不要那么无知。”
刘大庆毫不避讳地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点了点,随后转身,冲着许文说道:“老板,我先回去了。”说完,直接带着俩人就离开了办公室。
“大哥,他是不是太狂了?”他走后,老幺再次爆发了出来。
“你行了吧,别说话了。”许文烦躁地点燃一根香烟,心里思索中,自己把刘大庆请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从他的种种迹象表明,即便自己这边不出手,他和宏泰也是死磕下去,这样看来,可是好事儿。
可任何一个领导人,任何一个老板,都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不听话。
虽然猪场的股份是他自己掏钱买的,地皮也是他自己运作的,但要是没有许氏地产这招牌,他能有这么好的发展平台么?
他思量着,彷徨着。
“大哥,他没给你打电话么,李琦等人来搞你的别墅,他能不知道么?”
“”许文抽着烟,没有答话,脸色越来越难看,神色也越来越阴沉。
“我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见他没说话,老幺鼓足勇气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既然说好了,要一起吞噬宏泰,那他总不能不出力吧,他不出力,我们要他,干啥?”
“”许文愣了半晌,光机一下靠在椅子上,大义凛然地说道:“许氏地产,需要他么?”
老幺一愣,顿时抬头。
“我们要搞谁,那绝对是真枪实弹,要么资金战,要么暴力抢占,他在不在,都影响不了大局。”
“可他这次,明显是加剧我们的矛盾啊。”老幺吼道。
许文一听,马上就跟着笑了:“我们和宏泰,现在的矛盾,还小么?”
593、马军出招
郊县,人民医院
凌晨一点。
“唔”
一声轻吟,从我的口中发出。
“水”
艰难的一个字,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眼珠子下移,洁白的床单,洁白的纱布,一切,都好像是从地狱深渊的归来似的。
朦胧的双眼之中,两个人影在交叠,一个女孩儿,清秀的脸庞,带着无限的疲惫和忧愁,一个男人,刚毅的面颊,同样带着担忧。
他们是刘宇珊和马军。
“哐当!”
马军听见声音瞬间醒来,宇珊跟着睁开眼睛,慌乱之中,带着惊喜。
“小龙,你终于醒来了。”紧接着,他拿出一根棉签,细心地擦拭着把我的嘴唇:“医生说了,你暂时不能喝水,先润润嘴唇吧。”
身体里面全是营养液,支架上的输液瓶,从进来后就没有摘除过。
“雷,风,怎么样了?”干涸的嘴唇,终于得到解放。
“他们都挺好,没事儿,你不用担心。”,马军不待宇珊说话,直接接过话头,双手狠狠地捏着我的手掌,叹息着:“你快点好起来吧,草了,我还真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宇珊直接丢过去一个白眼。
“呵呵”我一咧嘴,伤口顿时疼痛,不由低声地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话,你先休息,这个点了,别乱动。”宇珊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一天时间,终于看见了阳光,那种感觉不足为外人道也。
“啊挺好。”
“王波回来了。”马军抿着嘴唇,看了我一眼,却发现,我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半,隔壁的病房,传来一阵压抑的,沙哑的,男人的哭泣声。
“咋地了?”宇珊被惊醒,不明所以。
“出事儿了,我去看看!”马军跟着站起,连忙小跑着朝着雷的病床走去。
“吱嘎!”
房门推开的那一刹那,他就看见,庆哥面颊带着泪痕地,亲手将白色的床单,蒙在了雷的面颊上。
“节哀!”
马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悲凉,轻轻地拍了拍庆哥的肩膀,一旁的风雨,无声地抹着眼泪。
“恩!”
庆哥没转头,马军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三人身上的悲凉气氛,想了半晌,他咬着牙齿说道:“雷是为咱宏泰办事儿出事儿的,他的仇,我来报!”
说完,不等三人回话,转身就走。
翌日清晨,天气微凉。
七点,马军前往郊县的商场,买了一些礼物,还有一些名贵的烟酒,单人驱车前往老朱的家。
二十来分钟之后,他的雷克萨斯,停在了老朱家里的院子里。
“哎呀,军儿,你咋有空来呢?”老朱和老板,正吃着早餐,看见马军,脸上带着欣喜,可很快,眼神深处,又带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隐忧。
“呵呵,好久没来看看你们了,最近比较忙,今儿有空,就来看看你。”马军放下手中的礼物,直接不客气地坐在了桌子上。
“去,再整俩菜。”老朱扫了一眼地上的好酒,顿时冲老伴儿喊道。
“呵呵,有事儿啊,还是找我喝酒来啊?”老朱属于那种,吃碗面都得喝上二两的人,一看见酒,就把持不住了。
“呵呵,喝点也行。”马军接过朱小屁母亲递来的碗筷,笑了笑,问道:“生活挺好哈。”
桌子上,简单的菜肴,一盘凉菜,一盘鸡翅,还有一个汤,简单的家常菜。
“哎呀,孩子跟着你们挣大钱了,上个月又给我打钱了,这钱放在家里,他也不能下崽子,呵呵,我就用呗。”
“是啊,你们也该享福了。”马军的眼神有些飘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