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脸上肯定挂不住:“你他妈不挨两回整是不知道怎么敬畏这个社会,小逼崽子!”
他也破口大骂。
“我靠,我看你怎么整我?”
“来,动一个我看看!”刚一动,文子就觉得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脑袋。
冰冷刺骨,投着寒意。
瞬间,冷汗直流,身体微型地颤抖着。
……
五分钟前,我接到主管报告,皱着眉头,拿着对讲机往三楼走。
江中文,我这个兄弟,似乎有点急功近利了。
他脖子上的金链,不用说,绝对是酒水供货商送的,而这个供货商,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
按照规矩,他属于我的下属,这玩意儿,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他拿了,不给我,我没意见,毕竟都是兄弟,但你不跟我吭声,莫名其妙就给王胜利的合同给下了,我还得找理由给上面汇报。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商场有商场的规矩,政界有政界的规矩,灰色团体,这种规矩体现得更加明显。
因为,我们更加现实,更加注重眼前,看清明天。
我刚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江中文面色涨红,额头冒汗地坐在一旁,也不是因为,整个包房,没有一点声音,连喝水抽烟的人都没有,让我震惊的是,茶几边缘,那摆在一张纸巾上面黑乎乎的玩意儿。
枪!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枪,难免紧张。
再看了一眼对方的几个中年,凭借最近锻炼出来的眼力,我觉得,今晚上,肯定是不好过了。
“哎呀,几位老板,有何需求?”我笑嘻嘻地走了上去。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我的龙哥,这么客气呢哈?”
我转头一看,王胜利正恶狠狠地瞪着我。
“呵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王老板。”我一见到他,心里就有了底,他是生意人,生意人无非就是为了挣钱。
“王老板,首先,我很感谢,你能来照顾我这些妹妹的生意。”说完,我对着几个公主一招手,示意她们出去。
“诶,这服务没结束,就走?一千二就这么没了?”王胜利冷笑着开口。
结果,几个公主只能尴尬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瞅了一眼文子,和他脚边的矮凳,长舒一口气,实际上,我的后背全是汗水。
“王老板,说吧,你想怎么样?”
王胜利指着江中文道:“我不想怎么样,你这小兄弟无缘无故冲进房间要打我,你是不是给我个说法呢?”
“我没有,是他先打媛媛的?”
江中文红着脖子吼了一句。
“哦?媛媛被他打了?”我拧着眉毛,刚刚嬉笑的表情立即掩藏,悄悄扣动了一下对讲机。
我转头看向公主,一个说:“恩,手腕扭伤了。”
“你,过来!”
猛地,我冲着江中文一吼,他一愣,随即跑了过来。
“草泥马的,王胜利,你记住,做生意,我要你停你就停,玩儿社会,我要你躺下就躺下!”
“打女人!那我就让你跪下!”
两句话,铿锵有力,在包房内回荡。
“呵呵,年轻人,火气很大啊。”一直没说话的岳哥,拍着手掌:“都说老炮这儿有个小龙,呵呵,就是你吧。”
我看着岳哥问:“你是谁?”
王胜利顿时来了精神道:“这是岳哥,按辈分,你该叫大爷。”
“呵呵……”我冷笑一声说:“江湖无辈,英雄无岁!当我大爷?就看你体格子好不好咯!”
41、不能反抗
“啪”
岳哥旁边一个中年,使劲拍打着那泛着幽光的枪型玩意儿。
“小崽子,你是不是觉得你行了?你是不是觉得在八里道区相当牛逼了?”
他问的声音很轻,但我觉得其中充满了杀气。其他人什么感觉我不清楚,但杀气逼着我来,很渗人。
现在的我,还不足以对上这样的人物。
估计,也就马军那种老油子才能对上几次。
“啪啪啪!”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炮哥穿着宽大的绸缎褂子,手上戴着诺大的佛珠,拍着手掌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十几个内保严正以待,眼神冷冽。
我转过头,炮哥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突然发现,那些内保,不再的以前跟我聊天打屁的内保,就好比以前是一个老师比较的农民,而现在,却是一群全身充满血气的特种兵。
面容刚毅,腰杆笔直,面无表情。
“哈哈,老岳,你来我这儿,是喝酒呢,还是来吓唬人来呢?”
岳哥看见炮哥进来那一刹那,惊讶之色一晃而过。
我也纳闷儿呢,炮哥不是不在吗?
“呵呵,老炮,咱俩几年没见了吧,你现在的队伍,是越来越壮了哈。”
岳哥起身,他身边几个中间全部站了起来,包括王胜利,全身气质一变,站到了岳哥身边,从一个生意人,似乎摇身一变成了社会大哥。
“老岳,咱俩谁不知道谁,你来消费,我欢迎,你来整其他的,呵呵……”
“十几年前,我靠刀枪出名,十几年后,我用钱压死你!”
炮哥指着王胜利,双眼半眯着,两腮的肌肉抖动几下,大气凛然。
王胜利本能的一后退,突然被岳哥一抓手腕,站在那里,显得很局促。
炮哥,在八里道区,那是绝对的一哥,能与之比肩的,没有人,挺清楚了,是没有任何人能抗衡。
“哈哈……”岳哥大笑一声:“老炮,十几年了,说话越来越霸气,哈哈,咱们就在项目上看手腕吧。”
说完,岳哥带着几人绕过茶几,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来,带着弥勒佛般的微笑:“老炮,今天这顿酒,你请,没问题吧?”
炮哥笑了笑,没有回答,等岳哥几人离开,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小龙,来我办公室。”
炮哥办公室,炮哥心事重重地站在大班台面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龙啊,八里道区,说大爷大,说小他也不小。很多人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很多事儿,能过就过没必要得罪人。”
我滴着脑袋,心思活泛,想起文子脖子上的金链子,心就堵得慌。
果然,炮哥作为凯伦主事人,别看成天不在这里,但这里发生的每件事情都在他的眼力,他就是一头沉睡的老虎,一旦招惹看,就轻易不松口。
“我的话,点到为止,很多事情你要亲力亲为,你现在的段位,还能上升一个台阶。”
炮哥说完,转身从大班台后面的一个小保险箱里,拿出锯断的五连发。
“啪!”
“敢用吗?”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我额头冒着汗水,盯着他,半晌后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脑袋。
“做什么?知道吗?”
我没有回话,而是将五连发一下塞进肚子里,来到内保的专门休息室。
“小开!华子,跟我走。”
……
凯伦楼下,上车前,岳哥拉着王胜利:“老王,跟我走吧。”
王胜利一愣,抓着车门,挑眉看着自己的老大哥:“岳哥,至于吗?”
岳哥笑笑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岳哥,我王胜利在这里也混了几十年了,虽然社会事儿我不沾了,但也不是怂蛋。今天,你能来,我感激,但这时候我要怕了,我这几十年就白活了。”
说完,不管岳哥叹息